元瑩玉強壓下心中的怒火:“錦玉姐姐,你今日怎麼也要去找父親的,到時候父親也會問,同我說說,也不礙著你什麼,你說是不是?不瞞你說,我哥自從上次見了小郡主一面後,就始終對小郡主念念不忘,這才託我來打聽的。”
元錦玉嗤笑了一聲:“念念不忘?他還真以為自己成了榜眼,就不是相府庶子,不是之前害死過一個正室一個妾室的男人了?當初若不是他不檢點,二嫂也不會死。元瑩玉,現在本小姐同小郡主的關係還不錯,若是本小姐將這一切告訴她,你說她還會想同你們這一房相處麼?相爺體恤你們,將你們養在江姨娘身下多年,可不是教你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
元瑩玉當即就漲紅了臉,都被人這麼說了,她再忍下去,那不就是縮頭烏龜了?
於是她雖然比元錦玉笑,指著元錦玉說話卻半點都不含糊:“你怎麼說話呢?我好心好意來看你,就是換來的你這態度嗎?你信不信我去告訴父親!”
元錦玉皺眉,眼中的戲謔更深:“我求著你過來的?”比起胡攪蠻纏,元錦玉也不比這兩個白蓮花差,上一世她最會的就是胡攪蠻纏了,不然也不會磨崔氏帶自己出去那麼多次。所以比起說這些話,她能甩元瑩玉好幾條街呢。
“至於去找父親說理,本小姐倒是一點都不怕,你儘可以去找找看,父親到底是聽你的,還是聽本小姐的。”元錦玉說完,顯然不準備再留元瑩玉:“銀杏,送客!”
銀杏跟著元錦玉久了,尤其見慕澤的面太多,一身的氣勢也就練出來了。指了指門外,雖然恭敬,態度去倨傲:“四小姐,請。”
元瑩玉甩袖子就要走,還惡狠狠的留下一句:“你且給本小姐等著,有你得意不出來的那一天!”
元錦玉笑的更加不屑:“看你們母女這麼可憐,本小姐就告訴你們點訊息吧,秀秀送我回府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說她以後會常來走動,找我玩耍,你若是真的想知道秀秀對你哥哥到底是怎麼看的,不如親口來問問。”
元瑩玉雖然生氣,但還是將這番話給聽了進去,隨即甩甩袖子就走了。
等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中,卻發現原本該在相爺那裡的江姨娘,竟然早一步就回來了。
今日的計劃便是這樣,江姨娘去勸相爺給元赫豐的婚事做主,元瑩玉去元錦玉那裡打探訊息。
此刻元瑩玉有些不解的問著:“母親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可是沒見到父親?”
“見到了。”江姨娘想著今日在書房中的情形,有些挫敗的低著頭:“你父親不同意這門婚事。”
元瑩玉瞪大眼睛:“怎麼會這樣?”這不是和元錦玉說的一樣了麼。
今日江姨娘做了甜湯給相爺送過去,因為府中就只有這麼一個姨娘了,相爺對她以前做過的事情也不計較了,喝著她的湯,也沒著急趕她走。
江姨娘覺得相爺心情好像不錯,就將元赫豐和衛楚秀的婚事提了提。
相爺抬頭,這才知道江姨娘是因為什麼來的,眼中帶了一絲慍怒。
想著畢竟是一個婦道人家,就算是之前能紅袖添香,排憂解疑,但畢竟在古寺中呆了一年多,這朝堂上的事情,她早就不清楚了。
墨清寒來到京城沒多久就消失不見,現在又來了忠遠候一家,誰知道下一次是哪個藩王?而皇上的用意雖然不明朗,但自己是天子近臣,又不屬於任何一個皇子那派,皇上對他還算是信任,所以透過皇上透露出的一些話,相爺也能猜到,這些侯爺是為了牽制住幾個皇子,才被叫進京城來的。
忠遠候要做的可是一場豪賭,他站對了,那就是位極人臣,稍微做錯一步,就是萬劫不復。賠上江姨娘一房不要緊,若是將整個相府都拖下水,那相爺是萬萬不會答應的。
再者,他清楚的意識到江姨娘不懂這些事情,便嚴厲警告她:“若是赫豐不是娶續絃,本相或許真的會同忠遠候提提這件事也說不定,但世人皆知忠遠候疼愛女兒比疼愛兒子更甚,那衛楚秀自小便學騎馬射箭,試問誰家的父母,能理所當然的讓閨女學這些事情?你覺得忠遠候會把他的嫡女給你一個庶子嫁做續絃?妄想也要有個限度,你兒子又不是瑞王殿下!”
江姨娘聽了,當即就紅了眼圈。但是相爺看了她幾十年的眼淚,早就麻木了,最重要的是,相爺現在對江姨娘沒什麼感情,所以自然不願意遷就她。
看江姨娘還想再勸,相爺火更大:“本相知道你想的是什麼,無非就是讓赫豐同衛楚秀定親,好將赫豐給留在京城。但是你以為皇上看不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