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明了當年是皇上的錯判,豈不是成為了皇上一生的汙點?自己作為知道內情的人,會不會被皇上所忌憚?然後像是太子那樣,硬生生地捧殺?
那男人在領了命令後,很快就退了下去,元錦玉有些疲憊,靠著慕澤睡了一覺,剛到鎮子不久,慕澤抱著她下馬車的時候,她就徹底清醒了。
想找個鎮子上的客棧,但是卻發現,此刻的客棧都已經滿了。元錦玉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最近要在藏劍山莊舉行武林大會。
這同她的生活實在是遠,現在事情還這麼多,她也沒什麼心思去玩耍,只是想著今日實在太晚,要是能睡一覺就好了。
掌櫃也很為難。他們這小鎮子上一共三家客棧,都已經是人滿為患了。皇上可以對欺君的小孩子舉起屠刀,卻不能欺壓這些無辜的普通百姓。
慕澤在路上的時候已經想到了這個情況,對皇上道:“我再去找一家可以借宿的人家,請父親等我回來。”
一聽到借宿,元錦玉忽然想起了什麼,她又鑽回車中,翻出了一個小冊子。這是璃瀟在自己出京之前給自己的,上面記載了玉澤商鋪在整個大周的那些產業都在什麼地方。
她很快找到了南江城,果然在一排地址中,發現了這個小鎮子。
於是她興高采烈地對慕澤道:“今日不用借宿了,我知道一個地方。”
慕澤對於元錦玉是很信任的,也沒問什麼,直接就跟著她去了一處宅子。
這一處宅子前面是玉澤茶樓,後面就是管事住的地方。
元錦玉從扣著門,寂靜的晚上,聲音格外明顯。那被擾了清夢的人顯然有些不耐煩,但是想到管事的教導,還是耐著心思問著:“這位夫人,請問您有什麼事麼?”
元錦玉在慕澤看不到的角落,將自己的令牌遞給門房一眼,之後才道:“給我們安排房間和熱水,對了,再送點晚飯。”
那門房雖然剛剛還迷迷糊糊的,卻看清楚了元錦玉手上那令牌到底是什麼,這可是玉澤商鋪最高階的令牌,也就是說,來的最起碼也是個江南總掌櫃那種地位的人!
他著急地想要往裡面跑,告訴管事這件事,但元錦玉卻認真道:“我並不想要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你只要按照我吩咐做的就成,管事那邊,也讓他嘴嚴一些。”
門房一個勁兒地點著頭,看向元錦玉,眼中滿是崇拜。這小姑娘看起來也就十七八的樣子,就已經是這麼厲害的人物了呢。
管事很快迎了出來,因為元錦玉不想暴露身份,只是熱情地將他們給請到了屋中,又準備了宵夜和熱水。
晚上元錦玉不敢吃太多,對身子不好,但是她卻美美地洗了個澡。等頭髮被擦乾,她躺在床上,已經是到鎮子上兩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
再過個一會兒,天都要亮了。
皇上那裡果真是不聽唐鈺言,吃虧在眼前,身子也有些虧損,估計近兩日他們是離開不了這裡了。
不過和之前比起來,現在有個林清雨在皇上身邊伺候著,很多事情,都不需要唐鈺來親力親為。
晚上給皇上施好針,唐鈺就離開了,林清雨守在皇上的床邊,現在她已經從一個少女,正式變成了婦人,家中的人或許永遠都不會知道她跟著誰走了,但是她知道,自己陪伴著的,是一個別樣可怕的男人。
而現在的她,也沒什麼實力去殺死他,為弟弟報仇。所以林清雨只能和皇上磨著,相信很快就會找到下手的機會。
皇上輕輕地拍了拍身邊的床榻:“你到這裡來。”
林清雨也褪了外衫,躺下去,直接就被皇上給擁在了懷中。屋中已經熄燈,皇上的手指,正放在林清雨的鼻子上,一下下地摸著她的鼻樑。
林清雨真的發現,皇上很喜歡她的鼻子。自己的鼻子很秀氣,男人是長不出來的,也就是說,皇上懷念的是個女人?
想到這裡,林清雨有些悵然,又有些幸災樂禍。悵然是因為自己被皇上當成了替代品,幸災樂禍則是……他現在這般樣子,肯定是已經失去那位“故人”了。這世上,有什麼比生離死別更痛苦的呢?
第二日早晨,元錦玉沒怎麼耽擱,就同慕澤一起起身了。慕澤看著她有些疲憊的眼睛,還有黑眼圈,心疼得很:“你再睡一會兒,剩下的事,我會去解決的。”
元錦玉卻執意要陪著他:“現在形勢實在太亂,指不定會發生什麼,而且皇上的病情加重,於情於理,我這個當媳婦的,都要去看一眼。”
慕澤知道元錦玉是不想再觸怒皇上,最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