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個身份地位都極高的大臣,連帶著株連出了不少的朝臣,這件事要是單單處理這些人,還沒什麼困難的,反正慕澤最擅長的就是殺人了,就算是把這些人都殺了,他連眼睛也都不會眨一下的。
可是現在奪嫡之勢漸漸明朗,朝堂上誰都能,自己無心那個位置,但是卻在輔佐幕翎。也就是說,他現在的一舉一動,不管是造成什麼樣的後果,都會被算在幕翎的頭上。
正是因為有了幕翎那一邊的顧忌,慕澤的做事就有點畏首畏尾了。
這八個官員,成分本就複雜,畢竟現如今大周朝中,已經不是你稍微有點才華,就能涉足的地方了。
他們背景顯赫,各種世家交往盤根錯節,可謂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再者,因為涉及到的官員太多,這朝上之上,就亂了。
先不說那些空缺一時半刻沒辦法補上,就說這朝堂上,總是有些心懷叵測之人,他們藉著這一場渾水,就想要把別人給扯下馬。
現在慕澤每天都能接到各種舉報,不是這個官員和東域的皇族有關聯,就是那個官員的家中小妾,是東域官員派來的臥底。
這些人能拿出的證據,很多都是汙造的,就算是第一眼不是汙造的,也需要慕澤去層層排查。
說到這裡,慕澤輕嘆一口氣:“本王倒不害怕得罪人,但是現在這種狗咬狗的局面一出現,本王基本上就要把這朝中的官員從上到下查個遍,誰知道能查出什麼來。”
元錦玉已經懂了慕澤的意思。他是不害怕得罪什麼人,但不代表,他就不善經營。
這朝中大臣什麼樣,元錦玉比誰都清楚,因為玉澤商鋪,關於這些大臣,已經建立了嚴密的情報網。
每個大臣,或多或少,都有點**的地方,畢竟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相信慕澤也是清楚這一點,對於有些官員,他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可是現在,他就算是想含糊,都不成了。
元錦玉能想象,這才三天,朝堂上就已經亂了,若是再過一陣,這些人牽扯出的,說不定都是什麼朝堂舊案,再不就是給對手也胡亂扣罪名,想要藉著慕澤的手,把對手給剷除了。
慕澤再能殺,也不能把朝堂上所有的官員都給殺了吧,於是他現在,就面臨著抉擇了。
查下去,得罪大批官員不說,這筆賬還會被算在幕翎的頭上。不查的話呢,這可是皇上交代下來的差事,他敢怠慢麼?
於是慕澤這兩日,才有些急躁,剛剛回來的時候,不是還懲罰了元錦玉的兩個丫鬟麼?
不過現在和元錦玉轉述這些事情的時候,他還真的半點氣憤的心情都沒有了。只是錦玉道:“錦玉,你還真的是我的良方。”
元錦玉失笑,她怎麼又變成良方了。
慕澤伸出手,把元錦玉剛剛攥在手中的小花拿過來,在元錦玉的凝視下,別在了她的耳邊。
等到別好後,他沒有先把自己的手給拿開,而是輕輕地摩挲著她的臉頰,端詳著她。
他的小姑娘,已經慢慢地長大了,嫁給自己的時候,還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現在就像是嬌豔欲滴的牡丹花了。
這樣妖媚的樣貌,卻還是那樣高貴出塵,真是讓他都覺得驚豔。
就是配了自己,不知道她心中可有半分覺得遺憾的時候?
元錦玉不知道慕澤在想什麼,她還在考慮剛剛慕澤說的那番話呢。
於是等慕澤端詳了自己許久後,元錦玉才回過神來,臉頰瞬間就紅了。
但是她沒問慕澤為什麼這麼而是說起了幕翎:“不知道兩位皇兄那邊,都是什麼反應?”
慕澤扯了扯嘴角:“四皇兄和七皇兄都聰明著呢,在形勢沒有明朗之前,他麼不會隨意地涉足這渾水,朝中的大臣,也有很多都是保持沉默的。”
元錦玉點頭:“那這就不算是最嚴重的情況了。”如果那兩位王爺能一直都不插手,想必慕澤這邊會好辦很多。
她又問:“四皇兄那邊,有沒有想要藉著自己的事情,剷除掉七皇兄什麼人?”
慕澤回答:“當然是想的,可是沒辦法下手,七皇兄把他的人是鐵桶一樣,我們暫時沒機會下手。”
元錦玉當然知道幕翎和慕闕兩個人碰到一起,真是棋逢對手了。上一世不就是麼,不管是太子,晉王還是楚王,最終都一敗塗地了,可是幕翎和慕闕,卻還是能爭個你死我活的。
歷代的皇子之爭,很少有這種情況。在元錦玉總有陰險狡詐,和品行還算是純良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