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要好了太多,甚至她那細鎧甲,都是價值連城的。
她梳著最簡單的髮髻,就是把頭髮盤在腦上,乍一看,還真的像是個唇紅齒白的少年。但是這纖細的身形,柔嫩的面板,傾城的容顏,說不是女子,誰能相信。
反正躲又躲不過,元錦玉還是將手平攤放在了膝蓋上,然後身子向下輕附,將額頭貼在手上,顯然是行了個大禮:“臣妾參見太后娘娘。”
說實話,之前元錦玉不管怎麼頂太后,只要自己佔理,她就不心虛,但是現在她真怕太后發道告令,昭告天下什麼的,九哥不在,她只能先服個軟,爭取讓太后別生氣了。
太后等了許久,才冷冷地道:“這回知道犯錯了,肯服軟了哀家還以為你是個軟硬不吃的性子呢。”
元錦玉起身,微微笑著:“臣妾這是對太后娘娘的敬重,不是軟硬不吃。”
太后扯了扯嘴角,顯然沒把元錦玉的話當真。
“近來就是你始終在老九的營帳中住著”太后沉聲問著,馬車雖然還在趕路,但是她似乎半點都不擔憂前路的情況。
早上的宮闈廝殺,加上在古寺多年,她早就看淡生死了,這會兒想著,倒是元錦玉,小小的年紀,還真的肯隨著慕澤走南闖北的,也不知道她是膽子大還是魯莽。
元錦玉現在只能實話實說:“回太后的話,是的。”
“真是胡鬧。”太后聲音中帶著點怒火,也沒有看元錦玉,像是看她一眼,就恨不得把她給弄下馬車似的。
元錦玉腦中不斷想著辦法,斟酌了話語半晌,才道:“太后娘娘,這次是臣妾貪玩,才纏著殿下帶臣妾回來的,太后若是要罰,還請罰臣妾一個人吧”
元錦玉說了半天,也沒見太后鬆口,還以為是她的態度不夠誠懇,正想要行禮的時候,太后卻笑了,但是那笑容也沒帶著幾分暖意:“哀家還以為,你會再威脅一下哀家呢。”
元錦玉心想,這不是先求求你,如果你真的不同意,我再威脅麼。
當然,這些話,她是絕對不能說的,這會兒只是賠笑著:“臣妾才不是這樣的人。”
太后暗自在心中補了一句“才怪呢”,之後威嚴地道:“現在懲罰於你,那就是讓這些隨行的軍士看熱鬧,也是有損皇家顏面。”想到皇上,要是真的知道這件事,說不定還會昭告天下,說元錦玉是他派來陪著太后的呢。
元錦玉心中鬆了一口氣,怎麼出了皇宮,覺得太后就不是那個無理取鬧的老太太了呢還有那一萬兩紅封,她始終想問問,太后是不是包錯了
但還沒等元錦玉開口,太后就再道:“可是你是一個小姑娘,怎麼能在老九的營帳中休息一會兒就換上丫鬟的衣裳,跟在哀家身邊吧,正好哀家缺一個伺候的。”
元錦玉:“臣妾多謝太后不罰之恩。”
唉,原來太后是在這等著呢,但元錦玉想著既然都被太后拿捏了把柄,就陪她到五臺山,也是沒關係的,反正她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子,連複雜的髮髻,自己都梳不好,更別提伺候太后了。
馬車這會兒到了大路上,慕澤還在追擊刺客,沒有回來。
沒什麼條件給元錦玉單獨去換衣裳,反正太后也是女子,元錦玉就沒藏著掖著,背對著太后,就把身上的鎧甲給去了,換上了丫鬟的衣服,之後又把自己的髮髻放下,順便梳了個丫鬟頭。
太后在元錦玉換衣裳的時候,還側頭看了她兩眼,尤其是在她腰部的位置。
打量過後,她還在心中評價了一句,漂亮是漂亮,但這身子實在是太纖細了,以後能好生養麼而且她看過去,就覺得元錦玉還是個小孩子呢,真是沒想到,嫁給老九都一年多了。
元錦玉換好了衣裳,梳頭的時候,卻犯了難。
她現在真的很想念紅葉銀杏的手藝,如果自己有她們一半厲害,也不用在車中糾結這麼長時間了。
尤其馬車不時還顛簸一下,她的手本來就擺弄不明白,往往頭髮就又散了。
太后終於是看不下去了,在背後嫌棄地道:“梳個頭都梳不好,你還能做點什麼用不用也讓老九幫你把衣裳穿了”
知道太后這算是在嘲諷她,元錦玉嘟了嘟嘴,什麼都不好說,就這樣轉身,有點破罐破摔一樣:“太后娘娘,臣妾確實梳不好。”
其實她上一世跟在慕翎身邊的時候,還真的梳過丫鬟頭,但不知道怎麼回事,學到的別的技藝,她這一世,都記得相當清楚,但那些關於下人的活兒,就像是一到傷疤似的,她不願意揭開,久而久之,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