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不見寧王妃,其實她也是很想念的。當然,她作為一個普通百姓,其實沒什麼資格想念人家。若是嚴格說來,對寧王妃,就是崇敬吧。
她又低頭看了看小寶,像是剛剛元錦玉那樣,伸手撫摸了下小寶的頭,想著,小寶也很喜歡寧王妃呢。
元錦玉並不知曉小寶那邊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只是很快回去了城門那裡,然後坐上馬車,在馬車中就改了裝扮,準備回去寧王府。
想到之前和小寶的談話,她不由得同銀杏道:“果然小孩子的心思就是剔透,我都已經易容成這般模樣了,他還是能認出我來。”
銀杏掩嘴輕笑,隨著元錦玉的長大,她這兩個丫鬟也出落得越來越水靈。關鍵是同元錦玉一起,經歷了太多的事情,她們兩個所擁有的眼界和胸襟,已經不是尋常人家的丫鬟能比擬的了。
“小姐,這說明,您是被小寶牢牢記在了心中呀,小寶肯定很喜歡您的。”
元錦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雖然裡面沒有小生命,因為她這個動作,周身都是母性的光輝。
其實她都快十六了,身子也長得很好,很想要一個和九哥的孩子。
為什麼她們都成親快一年了,還是沒什麼動靜呢?
銀杏看著元錦玉的動作,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暗自祈禱著,寧王殿下早日平安歸來。
兩人朝著府中趕去的時候,元繡玉那邊,還在受著那些官員們的奉承。等這些人奉承得差不多了,施粥也都結束了,她就準備回府。
守在一邊的九娘默默地跟了上來,等上了馬車後,才沙啞著嗓子同元繡玉道:“王妃娘娘,剛剛那個上了高臺,將張之遠拽走的男人,身形上有些像是寧王妃。”
元繡玉皺眉,轉頭看著她,眼中帶著嫌惡:“怎麼可能是元錦玉?本宮看得清清楚楚,那就是個男人。而且戶部那些官員不是都說了麼,那應該是戶部其他的官員。沒看那個張之遠,最後老老實實地同那個男人走了?”
九娘還是覺得心中不踏實,便又勸了一句:“娘娘,如果那真的是寧王妃易容的怎麼辦?她在這個時候過來,肯定還是要搶您的功勞的。不然,讓奴婢去打探一番?”
元繡玉一聽到她這麼說,也緊張起來。這個元錦玉,還真是能壞自己的好事!
於是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劈頭蓋臉地罵著九娘:“既然剛剛都發現了不對勁兒的地方,為什麼不早說!”
不等九娘解釋什麼,她馬上就嫌棄地擺手:“算了算了,本宮知道一條近路,咱們從那裡去寧王府堵她。”
九娘什麼都沒說,只是等元繡玉吩咐過車伕改路後,默默去了車外面坐著,同時還在想著,元錦玉為何會選在這個時候過去呢?賊心不死麼?
元錦玉並不知道後面有人追上來了,不過暗衛很快就注意到了。她在馬車中,冷笑了一下,“讓馬車繼續往前走,你們誰施展輕功,帶著本宮現在回府。”
話音落下,就有暗衛站了出來,道了一聲“王妃恕罪。”便規規矩矩地將她給背到了背上,在房簷上幾個起落,就將後面的馬車都甩了下去。
元繡玉的馬車因為抄了近路,果然是比元錦玉那輛馬車到的早。
她一看到這馬車,就氣不打一處來,想著這回好了,自己總算是有機會懲治她了,看她還怎麼用那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教訓自己。
於是她馬上讓車伕停下,自己下了車之後,就堵在了那輛馬車的前面。
這在寧王府的門口,馬車被楚王妃給堵了,車伕都愣住了,馬上停車,然後自己下車,跪地行禮。
元繡玉的聲音帶著嘲諷,也沒讓那車伕起來,只是對馬車中道:“妹妹還真是好興致,這是出門去遊玩兒了?不是聽說,寧王殿下剛去平亂不久麼?”
見到馬車中沒有人說話,元繡玉還以為是元錦玉心虛了,給九娘使了個眼色,只見還沒等寧王府的那些侍衛反應過來,她就已經將車簾給掀開了,正好露出了裡面的人影。
元繡玉原本得意的表情,在看到那人的時候,直接就凝固了,更是怒不可遏:“怎麼是你?元錦玉呢?”
銀杏坐在馬車中,規規矩矩的,從剛剛開始,她就沒有想要下車的意思,不過現在車簾被掀開了,她便走了下去,對元繡玉行禮:“回娘娘的話,王妃娘娘此刻在府中,請問娘娘是有什麼事情麼?奴婢可以代為轉達。”
因為元錦玉不喜歡元繡玉,銀杏自然對她沒什麼好臉色。
九孃的劍差點就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