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在嫉妒憤怒的時候,說出的話,也都是沒經過思索的:“還是你有什麼強迫別人的習慣?你的那些男寵,難不成都是你強迫來的?韋倩雪我告訴你,你若是真的強迫了我,給我機會,我就一定會自殺。”
韋倩雪聽到他說寧可自殺都不願意留在自己的身邊,心就像是被驟然捏緊了一樣。但是馬上,她的神色又恢復了之前玩世不恭的樣子:“你也說了,想自殺,也要我給你機會才成,等回到魔教總壇,我就天天給你綁在床上,讓你整日整日地伺候我。”
南宮守懂她說的是什麼意思,一想到自己一個大男人竟然會被她壓,他就將牙給咬得死緊,說出的話,就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韋倩雪,你以為我是你納的小妾麼?”
他是個大男人,還能去做什麼伺候女人的事情?將自己綁在床上,還想讓自己給她生個孩子不成!這個女人,怎麼就有這麼多不知羞恥的想法!
韋倩雪似乎沒感覺到南宮守正在心中罵她,只是輕擁著男人,聞著他身上清新又帶著野性的味道,有些心滿意足道:“你要是能乖乖地當我的小妾就好了,如果覺得小妾委屈,我給你個正妻之位也不是不可以。”
南宮守更加憤怒,只覺得身體中氣血都要逆行了:“韋倩雪,你想都不要想!待我能出去,必定第一個斬了你!”
韋倩雪的身子僵硬了一下,南宮守也忽然意識到,他竟然說了要殺死韋倩雪的話,一時之間很是悔恨,想要和她解釋一下。
他並不是想要殺了韋倩雪,他只是……想要一些對男人的尊重,而不是她這般的折辱。
誰知道韋倩雪只是笑了笑:“好啊,你要是能殺了我,那就來吧,但是南宮守,我告訴你,你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南宮守不知道這個女人怎麼就對自己這麼執著,明明她當年對玉簫公子也很是痴情的不是麼?還是因為自己並沒有屈服於她,才讓她起了征服欲?等到自己真的從了她,她就會一腳把自己踹開吧?
明年能離開她,才是自己該高興的事情,為何他現在一想到就有些難受?
南宮守不再說話,顯然是打定了不管韋倩雪再有什麼動作,他都不理會的想法。
韋倩雪和他膩歪了一會兒,見到南宮守還是那般冷冰冰的樣子,輕哼了一聲,起身去洗漱了。
兩人早上吃的東西都是之前帶過來的,現在他們在山脈中,不能生火,很容易會留下痕跡。而且在一個地方不能停留太久,所以他們在用過早飯後就上路了。
那幾個侍女,南宮守還是沒看到,只是被綁住了胳膊和手,繩子的一頭被韋倩雪抓在手中,隨著她往前走著。
兩個人在更深的山脈中生活過一年多的時間,自然對於野外生存都很瞭解,此刻韋倩雪看著像是瞎走,其實每條路選得都很精妙。
但是他同樣想到,自己的父母應該已經到了藏劍山莊,加上那麼多想要剷除她的人都在搜尋,他們躲不了多久。
於是被韋倩雪這麼牽著,南宮守還是儘量平靜下來,對韋倩雪道:“你還是乖乖地放了我吧,或許那些人還會留你一命,但是這麼藏下去,總有一天會被找到,到時候你想走也沒機會了。”
韋倩雪表現得絲毫不在意,笑得沒心沒肺:“被找到了又如何?他們要是真的殺了我,我就拉著你殉葬吧,那黃泉路上也不孤單,不是麼?”
南宮守偏過頭,顯然不準備再和這個女瘋子進行交流。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又找到了一處山洞。而在那山洞處不遠,還有山泉。韋倩雪是個極為喜歡乾淨的女子,所以在山泉便洗臉。
南宮守依舊被她綁著,感覺自己被封住的武功似乎有些鬆動,他試著使用了一下,收效甚微。
韋倩雪背對著他洗臉,但聲音卻涼涼地傳來:“別費工夫了,那穴道,每隔一個時辰我都會重新點一遍,你想衝開,根本就不可能。”
韋倩雪洗好了臉,站起來,緩緩地朝著這邊走來。她那身銀色的紗衣在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跋涉,竟然半點都沒有髒。而且她的胳膊還是露在外面,隱約能看到修長的雙腿。
韋倩雪見到南宮守又偏過了頭,眼中閃過一絲痛,很快恢復如常。
她不知道從哪裡弄出兩張已經變得有些硬的餅,遞給了南宮守。
他不想和這個女人交流,就這麼別過了頭。
韋倩雪嗤笑一聲,直接將一塊餅就給扔到了遠處。“不吃是吧?那你就餓著。一個大男人,娘們似的絕食,真是讓本尊瞧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