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澤心中也是一團亂,他同慕翎之間的關係,看起來和之前沒什麼差別,但是有些裂縫一旦出現,便再也修補不好了。
只是他堅信自己沒有做錯。傷了錦玉一次的,他就不會因為什麼兄弟情,再將錦玉推出去第二次。
從她等了三天,最終在馬車上抱住自己不讓自己離開的時候,慕澤就下定了決心,這輩子都不會放手。
處理了一整日的公務,慕澤這一天都沒有用膳,看時辰差不多了,他換上了元錦玉給他做的衣裳,準備夜探丞相府。
誰知道在臨走的時候,見到了書桌上的一封密信。那封口是暗衛慣用的手法,也就是說,這是元錦玉一日行為的彙報?
慕澤神色冷清,將信撕掉後,將三十召了過來:“去通知元錦玉身邊的兩個暗衛,他們若是再動這些沒用的心思,就自裁於王府前吧。”
自己既然答應了元錦玉不再去窺探她的生活,便會說到做到。作為暗衛,該是主子最鋒利的劍和最堅硬的盾牌,揣測心思這種事,他們做起來只會讓人反感。
果然在警告過之後,寧王以後再也沒收到關於元錦玉行蹤的密信。
趁著夜色,他又施展輕功來到了元錦玉的房頂,可是還沒等他站穩,就感覺到了屋中有男人的氣息。
那男人顯然武功還不弱,也是轉瞬就發現了他。
慕澤不由得有些怒火中燒,到底是誰,半夜來元錦玉的閨房?
於是他猛地就踹開了窗子,到了房中,準備親手抓住那個男人好好的教訓一頓。
屋中果然有兩個人,一個是元錦玉,一個就是許久未見的墨清寒。
墨清寒近來一直都在京城附近遊玩,今日才剛剛回來。他總是翻牆過來看元錦玉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次聽說相府出了人命,就對元錦玉更加不放心,沒想到他才剛來,屋中就出現了另外的男人。
這般的樣貌,墨清寒就算是想忘也忘不了,他轉身擋在元錦玉面前:“寧王殿下夜半而來所謂何事?”
“這話給本王問墨小侯爺才是。”小侯爺是皇上的座上賓,在京城中有著很大的權力,各方勢力都在討好。慕澤現在一想到墨清寒也是從山東過來的,就會想起那段時間三十總對自己說,山東唐府有多少的青年才俊,錦玉小姐這次一去,指不定就定親了。
每次聽到這話,他都恨不得現在就動身去山東將元錦玉給接回來。
現在在元錦玉的閨房中看到這個男人,他能不警鈴大作從而迸生怒意麼?
元錦玉現在生他的氣也就罷了,若是真的對他心灰意冷,想要去找別的男人,他哭都沒地方哭去,自然要將這絲危險也扼殺在搖籃中。
“本侯同錦玉是知己,許久不見很是想念,來見見又如何?”墨清寒知道元錦玉同寧王走得極近,但是他見過寧王一次,發覺那是個異常冷清的人,想著元錦玉就算是愛慕上了慕澤,路也不會好走。
沒想到今日一看,好像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慕澤現在的這樣子,不是吃醋是什麼?
“知己?”慕澤淡淡的咀嚼著這兩個字,眼眸微微眯起,墨清寒感覺到了澎湃的殺意。
不過他的武功也不弱,不可能因為慕澤這麼一句話就膽寒,只是輕挑慵懶的一笑,琥珀色的眸子還看了一眼元錦玉:“沒錯。”
“什麼知己,真是可笑。錦玉是本王的女人,你以後離她遠點,不然的話,本王不介意讓你永遠都回不到山東去。”
他今日來,並未帶著劍,可是面對這麼個細皮嫩肉的小侯爺,徒手都能解決了,根本用不著劍。
墨清寒被寧王這句話震驚到了,他剛剛說什麼,元錦玉是他的女人?真是大言不慚!錦玉同意他這麼說了麼?
慕澤現在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將元錦玉困在自己臂彎中,讓別的男人一點都窺見不到她的美好,墨清寒算是個什麼東西?
銀杏和紅葉早早就被支開了,元錦玉懷中還抱著那隻純白色的波斯貓,先是看了一眼劍拔弩張的兩個男人,之後猛地就對著寧王喊了一句:“慕澤,你怎麼把我的窗子給踹碎了!”
剛剛慕澤的一番話,讓元錦玉也弄了個大紅臉。
這個男人,怎麼什麼都敢說的?而且以往那般清淡的性子,元錦玉實在想不到,他居然還會說出這般霸道的話來。
自己是不是最近又對他太好了?
寧王被元錦玉這麼一吼,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身後的窗子,果真是已經陣亡了。
此刻萬里無風,就算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