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秀秀不管怎麼說,樣貌還是過得去的,現在還是縣主,家世也好,和衛楚秋成親的話,還算是低嫁了呢。
“因為在這裡,沒有我喜歡的女子,我也不想她們跟著我去西北受苦。你想想,西北和京城多遠呢,嫁給我,她們可能一輩子都不能回來兩次,如果她覺得自己在西北受委屈了,連個孃家都沒處去。”
暮煙小聲呢喃:“你又不會讓她們受委屈。”
衛楚秋失笑:“這可說不準,人和人在一起,哪能沒有電摩擦,就說衛楚秀和容辰感情夠好,她偶爾還和容辰鬧彆扭呢。你跟在我身邊,不是一直也乖乖巧巧的,今天還和我大喊大叫。”
暮煙被他說得很是不好意思,張口想道歉,又抹不開臉面。
她簡直都要唾棄死自己了,那個敢說敢做的她去哪了?
“所以從情感和理智上來說,我都不會和京城的女子有什麼牽扯。你是我的學生,和我生活在一起,我早就把你當成了我的家人,但方秀秀今天過來,還沒說什麼,你就鬧脾氣了。她是客人,咱們對她尊重一些,難道不是應該的麼?”
暮煙還強詞奪理:“我就覺得那個方秀秀對你圖謀不軌。”
衛楚秋失笑,這是講道理講不過自己,所以非要找個什麼理由,讓自己低頭了。
“她是明確說過,還是表明過?”衛楚秋這麼一問,暮煙講不出話來了。
是啊,方秀秀從未對衛楚秋表現過什麼親密的舉動,哪怕是要進宮參加選秀了,也沒找衛楚秋來求助。
暮煙就梗著脖子說:“我覺得她今天來,一定是要告訴你,她是因為你放棄選秀的!要你娶她!”
“小煙,當夫子的今日便和你上一課,這世間,眼見不一定為實,耳聽也不一定為虛,你都沒調查清楚,就給人扣上了這樣的帽子,難道對方秀秀負責任?”
暮煙被衛楚秋堵得啞口無言,她怎麼都不知道,衛楚秋還有這樣的口才。
衛楚秋是什麼人?當年他參加科舉的時候,可是金科狀元,而且不管是文試還是殿試,他都是第一名。
在先皇面前他都能不卑不亢,侃侃而談,如果他口才不好,狀元也不會是他了。
現在他心平氣和地和暮煙講道理,她當然說不過他。
衛楚秋緊接著道:“就算她真的愛慕於我,那她是個女孩子,我想拒絕她,也會在私下裡,給她臉面,這不是優柔寡斷,而是我作為一個男人,該給女孩子的臉面。”
暮煙更加心虛了,半個字都不再講。
衛楚秋說的沒錯,這是他的事情,他想接受誰,拒絕誰,都不該是她來鬧。
生怕他說的是騙自己的,暮煙的重點抓的有些錯,她期盼地問衛楚秋:“你真的會拒絕她?”
“如果她表明的話,我會。”
暮煙露出了從剛剛生氣開始的第一個笑容,在她眼中,衛楚秋比剛剛要帥氣逼人多了。
見她笑了,衛楚秋也放心下來:“這回不生我的氣了吧?還和不和我鬧離家出走了?”
暮煙說不準她以後會怎麼做,只能小聲嘟囔:“看情況吧。”
衛楚秋聽的一清二楚,眉毛都挑起來了:“看情況?不行,你要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能再走。”
暮煙扭了扭身子,不想直接答應,就說:“我儘量吧。”
“儘量也不行,你就把我的話重複一遍。”
暮煙以前也沒發現衛楚秋竟然這樣纏人,她不說,他今天還不放她離開了。
於是暮煙只好大聲了一點:“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再走了,這樣可以了麼?”
衛楚秋滿意地點點頭,伸出小拇指來:“咱們兩個打勾勾。”
打勾勾還是暮煙前幾天和京城的孩子學會的,她興沖沖地來找衛楚秋,可惜他並不配合她。
那會兒他們也沒什麼需要約定的事情,暮煙沒想到衛楚秋竟然還記得。
可是用打勾勾約束她不準亂跑,暮煙還是有點不情願的,她就不伸手。
衛楚秋保持這個姿勢沒動,反正他在這裡擋著,暮煙什麼時候同意,他就什麼時候放她離開。
暮煙見逃避不得,只能咬了咬牙,把自己的小拇指也搭在了衛楚秋的手上。
他勾了勾手指,扯著暮煙的,前後搖晃了兩下。
“那咱們就這樣說好了?以後你想走的時候,就回想一下我和你說過的話。”
暮煙無聲地點頭,放下手的時候,感覺指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