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邀請的手勢:“這裡不是一個查案的好地方,還請侯爺和夫人移駕。”
地牢黑漆漆的,還有一種發黴的味道,剛剛墨清寒進入的時候就聞到了。聽了縣守的話,他微微點頭,然後牽著墨依依的手,先一步走出了這裡。
於是沒用辦理什麼手續,侯府和縣守兩方作保,墨錦瑟和墨浩還沒感受到什麼是“牢獄之災”,就被保釋出來了。
到了府衙,寬敞明亮的房間中,墨依依和墨清寒坐在上位,墨錦瑟和墨浩站在他們面前不遠處。
墨清寒開口:“有我們給你們做主,將你們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李永小聲嘟囔:“還能知道什麼,不就是要隱瞞他們的所作所為了麼。”
墨清寒的耳力好,將李永的話聽的一清二楚,他目光射過去:“剛剛我就想問你了,既然你那麼篤定他們是殺人兇手,那你查出他們的動機了麼?他們是從外地而來,只在川梨鎮那樣短暫的停留過,和那戶人家甚至沒有什麼交集,他們為何要殺人?”
李永被墨清寒這麼一數落,發現自己的話是那樣蒼白無力,明明他都已經掌握了那麼重要的證據了啊!
“這……”他說不出來,墨清寒幫他說,“想要結案,也不能讓無辜的人蒙冤,等事情查清楚後,若兇手真的不是他們,你就辭去捕快的官職吧。”
這命令,對於李永來說,無異於是一個晴天霹靂,他的幾個同僚在他震驚的時候,紛紛站出來給他求情:“侯爺!您再給他一次機會吧,他就是性子急了一些,但也是想要今早給受害人一個交代啊!”
“是啊,我們這幾個人中,他是最細心的,能力也是最出採的!只要是他經手的案件,總是能第一時間告破!還請您三思啊!”意思是,他雖然剛愎自用,喜歡誣陷好人,但因為能力不錯,還要留著?
墨清寒非但沒有心軟,反而嗤笑一聲:“案子告破的速度很快?那可要徹查以往的案子了,若是有人被屈打成招就不好了。”
李永的臉漲紅起來:“我才沒有!”
墨清寒做出了一個停止的動手:“繼續說這次的殺人案,錦瑟,你把當天晚上的情況,形容一下。”
墨錦瑟本來是忐忑的,可是看到墨依依那恬靜的眸子時,她就鎮定下來了。
於是她把自己和墨浩是怎麼經過川梨鎮,怎麼看到了藏在黑暗中的男人,又怎麼去巷子那裡檢查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李永沒等他們說完就要打斷:“男人?我看你們是殺了人太緊張,瞎編的吧!那麼晚了,怎麼會有男人在那裡遊蕩?”
墨依依忍無可忍:“侯爺說話哪有你插嘴的餘地?來人,將他的嘴巴封上。”
李永想掙扎,墨依依再道:“反抗的話,再加二十大板。”
他不敢吭聲了,也終於意識到,他的地位和侯爺是差了多少。他要被懲罰的時候,連縣守都不敢站出來說什麼。
於是他痛心疾首地跪在地上,總覺得墨錦瑟這個殺人兇手是要被放走了。
她口中提到的那個男人,讓墨清寒有些摸到了門路,他繼續追問:“那個男人的長相你可看清了?”
墨錦瑟搖頭:“沒敢看,他周身都是煞氣,我懷疑,就是他滅了那戶人家滿門。”
“那身高呢?”
過去太久了,墨錦瑟都不怎麼確定了,她舉起手,在頭頂上方比量了一下:“大概這麼高。”
李永的那幾個同僚都震驚地交換了一個眼神,如果真的是那麼高的話,就和牆上的血跡對上了!
剛剛墨錦瑟說,她壓根就沒去那個宅子附近轉過,所以也是不清楚血跡的。所以她說的話,很可能是真的!
墨錦瑟點點頭:“你分明看到了他,他卻沒有留下任何的腳印,說明這個人是個高手,也和調查到的那些證據符合。”他問川梨鎮的那幾個捕快,“你們鎮上可有那樣武功高強的人?”
眾人皆搖搖頭。墨清寒就吩咐縣守:“去查,案發的那段時間,除了他們之外,還有誰出現在川梨鎮過。”
“下官這就派人去查。”時辰已經不早了,今日是不會有結果了,縣守就恭敬地說,“錦瑟姑娘,侯爺和夫人就帶回去吧,但是案件沒有水落石出之前,她還不能離開山東。”
墨錦瑟道:“放心,我們會配合辦案。”
於是墨錦瑟和墨浩就在地牢中轉了一圈,又回到了侯府。李永在他們走的時候,眼珠子都要瞪掉了,同僚見墨清寒他們走遠了,將李永嘴巴中的布團拿出來,無奈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