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樣子,萬宇曜摸鼻子的手一放,一拳捶在桌子上,從沙發上蹦了起來:“我上樓,幫你說好話去。”衝艾婼揚起一道自認為邪魅的笑容,轉身去了樓上。
艾婼一怔,抬頭感激的看向萬宇曜,只是人已無蹤,未及回眸,聽到背後響起一道低沉的男聲:“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是個有孩子的人了,別想太多,也別不安,因為人一旦想太多,就會不開心,你一不開心,孩子就跟著你不開心,你一不安,孩子也跟著你不安,你倒是無所謂,但是,如果因為你的情緒而禍及到孩子,就不對也不好了,夫人,你說呢?”
“我覺得愛情,並非愛一輩子,才是一生一世,相愛的人,就算只愛一天,只在一天,也覺得已經是生生世世了。何況你和大少在一起不是一天兩天了,比起那些相愛卻不能在一起的人,夫人你應該要學會滿足……”
“萬物皆有開始和結束,你又何必總是怕他離開你?外加,我覺得大少不是那種對愛情虛與委蛇的人,和你在一起,就一定是愛你的!只要你自己不作繭自縛,又怕什麼。再說,如果愛一個人連基本——和他有一定未來的信心都做不到,那麼夫人你確定你的愛對於大少,不是一種沉重的負擔嗎?”
那一天。艾婼知道這裡有一個人懂她,把她的不安和忐忑全都看在了心裡。
那一天,顧生對她說了很多,明明只有二十多歲。留學回來的他,恍若已經經歷了世間的一切人情冷暖,艾婼永遠也忘不了那一雙看著她帶著滄桑,隨著每一句話的落音,而漸漸變得越來越失色的眼眸。
書房裡,南宮彥雙腿交疊,優雅的坐在沙發上,微微晃動著手中酒杯,角度正好,酒紅色的殘液中倒映出另一個男人替某人呱呱不停的嘴臉。
“老大。你看哈,人家艾婼也不容易嘛,孕婦啊!!!做孕婦的這一期間,不就是需要寵~愛,需要安全感的時候嘛。再說了。孕婦怎麼會捨得不要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呢,不過是說氣話,而已!!!她現在在樓下哭的稀里嘩啦,老大你就不心疼?”
好吧,最後一句話,是騙人滴,誰讓老天給了他善於捏造事實的天賦呢!萬宇曜嘚瑟的想。
被勸的男人無動於衷的抿了口酒。在萬宇曜無比期待的目光下,他終於輕啟了弧線冷凜的薄唇:“你和艾婼,關係什麼時候好到,主動為她說話的地步了?”
“唔,弱者嘛,我萬宇曜天生對弱者有種特別同情的情懷……”
她是弱者?南宮彥黑眸一眯。嘴角嘲諷的勾起,天知道那個女人在他面前,現在有多驕-縱和霸道,她說什麼,他好像就必須要做什麼。不做,就是欺負她了,哪裡有一點弱者的樣子?
從上午在醫院和她不歡而散的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女人,尤其像艾婼這種女人,是不能過於去寵.愛的。否則隱形尾巴會翹的很高很高,一高了,就會得意忘形,一得意忘形,難保不會闖禍。比如他剛剛截了兩家雜誌社的新出雜誌,正是今早他和艾婼在醫院門口爭吵的事情,標題竟然是“南宮大少風.流留種,強勢把女人抓到醫院,欲去除懷中子!”
還好,沒有調查出蘇軼楓成為植物人的訊息,否則,蘇家父母知道怕是要傷心欲絕。他已經很對不起蘇軼楓,不能再讓他的父母出事!這是責怪艾婼其一,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她不該殘忍的說不要孩子,她更不該拿孩子來威脅他!
思及此,冷落那驕-縱太過的女人一陣子,也未必不可。
意定,唇啟:“我不聽浪費時間的廢話,萬宇曜,你可以出去了。”
話畢,南宮彥轉身背對著萬宇曜,雙手揣著褲袋站在落地窗前,冷了背影。
萬宇曜心中一驚,艱難的嚥了下口水,趕忙轉身風一樣的離開了書房。原諒他啊,他盡力了,他也很畏強的!!!!
門被關上的聲音傳入耳廊,南宮彥握著酒杯的手一緊,指關節在漸漸發白,俊美的側臉弧線,依舊很冷峻,冷硬無情的心卻在不受控制的發軟,他在擔心。
那個女人,真的在哭?
幽深的黑眸波瀾不驚,卻在很深很暗的地方,溢著一抹淺淺的心疼,他真的把她變回了三年前的她。如果有一天她沒有了他,豈不比三年前,更絕望嗎?
想到這裡,冰冷的心,竟抽-搐般的疼。
突然,有力的腰被後面滑過來的一雙小手,緊緊的環抱住,肩膀上,似有重物靠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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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如題:我們都應該滿足,珍惜現在,對迷茫的以後的以後,說一句去他.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