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的。戰場上的渥巴錫是很勇勐的!
如今的局勢危險,俄軍步騎都陷入了劣勢,那麼有著一個勇勐而又富有責任心的勇士在大反攻中做搭檔,薩爾特科夫感覺著是一種幸運。
是的,渥巴錫臉上因為心疼自己死傷的部族騎兵而產生的陰雲,被薩爾特科夫當成了為戰局發愁而表現出的沉思。這是一個美好的誤會。
“我們必須搶回優勢,現在還需要把中國人的目光更多地吸引到巴爾瑙爾。”渥巴錫說這句話的時候眼前浮現了一個個向他索命的冤魂。
那些部落勇士死的太冤枉了。
就算四十五歲的渥巴錫是一個久經沙場的冷酷人物,也有點承受不住這種內心的壓力。他現在無比渴望著真像曝光的那一刻,似乎那樣他的內心就會變得輕鬆一些。
東面傳來訊息,那在伊爾庫茨克城外被‘消滅’的兩千多土爾扈特人,現在已經在巴爾瑙爾南部集結待命了,只等著俄羅斯主力部隊一頭扎進包圍圈中,想要真相大白很簡單。
那兩千多在中國境內生活了十幾個年頭的土爾扈特騎兵,每個人都能說一口流利的漢語,一些人還學會了寫漢字、算術,學會了獸醫和種植技術,還有一個個新鮮出爐的蒙古大夫。
再笨蛋的人被灌輸式教授了十幾年後,也能鑄造成型,並且是合格的。而這些人在日後就是土爾扈特部更加繁衍壯大的基石。
……
渥巴錫的表演很成功,作為一個資深人士,偽裝了十幾年都沒有被發覺的真影帝,他該苦惱的時候苦惱,敢憤怒的時候憤怒,薩爾特科夫那一雙眼睛可看不透渥巴錫的內心。
他被渥巴錫很徹底的矇騙了過去。
後者十多年的演藝經,已經給自己豎立起了一個光輝的品牌效應,很多很多的俄羅斯人一提起烏拉爾河畔土爾扈特的渥巴錫汗,那第一個反應就是帝國的忠誠子民。有著這一麼一層光環環繞,誰能透過外表直視他的內心啊?
而且在騷擾過程中,渥巴錫真的沒有偷懶打混,他最多就是安排一下土爾扈特人要注意安全,這跟‘划水’是完全不同的樣子。
然後就不得不說薩爾特科夫真的很有騎兵天賦,在其親臨巴爾瑙爾前線後,由他指揮的俄土騎兵真的給巴爾瑙爾城外的國防軍制造了不小的麻煩,比如說他險些打破了一個國防軍的外線防禦陣地。
這讓巴爾瑙爾城下的西北軍區第11師師帥陳威非常憤怒,這種丟臉的事情竟第一個出現在自己手下。
“飯桶!一幫飯桶!區區幾個騎兵就把你們弄得如此狼狽!你們手中拿的是燒火棍嗎?”
陳威拍著桌子咆哮。
當年他跟著部隊出關,不是沒遭遇過大股的騎兵部隊,可從來沒有吃過虧。甚至於,在西北戰場是他還有過帶領一個團硬抗五六千清俄騎兵衝鋒,反殺五六百人的高光時刻。
陳威是真正的在戰場上磨練出來的將領,他沒有上過軍校,陳家子弟出身的他就是一個老兵,當年多次英勇負傷,隊官都沒有當過,就直接拔到營官了。魏秀志當初守無錫的時候,陳威就是其手下的四個營官之一。
隨後在武昌之戰的時候,他跟隨著高嶠堵荊州旗兵和綠營的退路,立下了不小功勳。
但是作戰勇敢,指揮能力欠缺的陳威卻在營官升團正的關口上被卡了好幾年,一直到陳漢出兵北伐的時候才登上了團正的位置,在大西北打了一仗又一仗,才升任了旅帥。
立國的時候陳威連授一個流爵的資格都沒,但他並不準備認命。陳漢軍中這些年裡連著經了兩次大淘汰,很多跟陳威同期的人物都離開了帶兵的第一線,陳威卻是僅存不多的‘遠古化石’之一。
但陳威心裡也清楚,這一次戰爭就是他的最後一次征戰了,這也是他的最後一次機會。表現的好了未嘗不能坐上開往美洲的直通車,可要是表現不好,那就只能在老家‘安享富貴’了。
也因此他對手下部隊被俄土騎兵騷擾,繼而形成威脅,表示非常的不滿。就算吃了苦頭的那個營損失不是很大,這也讓他暴跳如雷。
陳威跟前站著幾個緊挨在一起的軍官,這些是被俄土騎兵襲擊的營頭和即使趕去支援的營頭的軍官,他們一個個都縮著脖子,連大氣也不敢出。
被襲的營頭軍官是無顏說話,而趕去支援的營頭軍官只是解了友軍之圍,卻沒能趁機反殺敵人,他們也不敢說話。
見沒有人應話,陳威並沒有熄火,將手一抬,指著其中一個右校尉軍官的鼻子,喝道:“馮文光,你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