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堡壘啃下,直接去進攻巴爾瑙爾城,國防軍是想在城下填進去多少人命啊?
眼看著進攻官兵死傷累累,他們仍然忍受著敵人的子彈、炮彈和炸彈的襲擊,像發瘋一樣的朝著堡壘射擊孔裡投擲炸彈,以最快的速度開火射擊,壓制對手,但這都沒個鳥用。
後方的陳威臉色青的如大閘蟹的背殼,可他還是發出了撤退的命令,再進攻下去就是圖廢性命了。
這讓他體會到了當年歐洲人面對稜堡時候的那種無力感。
“進攻打不成,那就只能圍困,這要困上一年還是兩年?”陳威大腦裡展開了一副畫面,一處處俄軍縮在城市裡不出來,城市外頭全都有人數更多的國防軍在包圍“這他麼還算打仗嗎?”
魏秀志看了今夜裡的戰鬥,整個人也無語了。
俄國人顯然隱藏了一部分火箭彈,可這並不是重點,就算沒有火箭彈,這一戰也不容易拿下。
巴爾瑙爾殘破的城牆上到處都是射擊的位置,俄國人還搞出了一些發射霰彈和碎鐵、石子的小炮,移動方便、迅捷,近距離殺傷很大。他們用堅硬的花崗岩築造城外的堡壘,最大限度的保護了內裡的俄軍。然後雙邊就形成了交叉火力,處在其間的國防軍只有挨宰的份。何況俄國人也不是一發火箭彈都沒有……
兩邊都是損耗,國防軍的火箭彈也給城頭上的俄軍不少殺傷,可這對比國防軍付出的傷亡來就太小太小了。10個國防軍才能兌換一條俄軍的性命,這樣的仗沒人敢去打。
“唉,我算是知道皇帝為什麼說土爾扈特重要了。這渥巴錫還真的是至關重要。”沒有土爾扈特部做內應,在幾天後一路引著已經出動的俄第一軍‘鑽進’包圍圈,這西北的仗要打到猴年馬月啊?
魏秀志搖著腦袋,就像腦子裡穩固的三觀突然破滅了一樣。“是啊。”聲音從透著無盡的唏噓。
當初陳鳴起兵的時候,那一仗接著一仗的打,再難啃的骨頭也沒有一仗以‘年’計算的啊。
可現在真的讓他懵了。
要解決巴爾瑙爾,就首先解決外頭那一個個花崗岩堡壘。這些個堡壘實際上並不多大,裡頭也藏不住多少人,更不會有一兩年的糧食積蓄。可它們之間,他們與城頭之間,卻可以完美的形成火力交叉。
如果能夠斷開它們跟巴爾瑙爾城的聯絡,或許堡壘連一個月都撐不下來。
但是如何能切斷兩者間的聯絡呢?
就靠那一顆顆鐵彈嗎?
或許等到巴爾瑙爾城裡的火箭彈真的耗光了,國防軍這裡仗著火箭彈的優勢,才能徹底掐斷兩者間的聯絡。
……
巴爾瑙爾城的戰事經過很快就透過信鴿送到了陳鳴的手中,陳鳴看了後是卻不覺得如何奇怪。
自從人類開始了戰爭之後,圍城那就是很多大戰必須經的過程。
那中國來說,遠的如田單守城,秦攻趙邯鄲之戰,安史之亂中的睢陽保衛戰,北宋末年的太原之戰,南宋的襄陽守衛戰、釣魚城之戰,再有元軍攻高郵【張士誠】之戰,而近一點的有明末的大淩河之戰,江陰包圍戰,清俄雅克薩之戰也算一例,鄭成功廈門之戰。這都是一個個鮮活無比的例子。
戰爭中長期的圍城不拔是很危險的事兒,要想確保勝利,就必須在軍隊的數量、後勤補給,和確切的野戰能力上保持著絕對的優勢,不然陳漢起兵後的南京防禦戰和魯山防禦戰就也是一個鮮明的反向例子。
陳鳴內心裡也並不是沒有攻城克敵的念頭,那樣做多麼乾脆利索啊。但現實告訴他,這種熱兵器時代的攻城戰真的很不好打,那麼圍城戰就也是他最好的選擇了。
只要能打贏,耽擱一些時間也不是不能接受。
這第六次俄土戰爭能打多少年,陳鳴也說不準。兩三年不算短,三五年也不嫌多。
只要有時間,陳漢就能源源不斷地向西北調集兵力,運輸物質,在交通線上建立起一處又一處的兵站補給地,然後死死的圍著巴甫洛達爾,圍著巴爾瑙爾,圍著鄂木斯克。
兩邊就是一個耗麼。
陳鳴現在手裡有錢,他不怕耗。等到俄國人的軍隊全部被包圍/牽制在城中後,他就組織一支騎兵叢集,橫掃了烏拉爾。
歐洲人在進入18世紀之後,為什麼開啟了排槍擊斃的夜戰模式?
那不就是歐洲各國可以動員的軍隊數量越來越多,然後他們可以在包圍稜堡的同時,依舊能把有大批軍隊繼續朝著敵人腹地進攻。
這在一定程度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