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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5部分

例,在開學第一天第一次上人體解剖課的時候,沒有絲毫不適反應的人。

王清任並不嗜血,王之政可以清楚的看到王清任也是在強忍著噁心,事實上很多人都在強忍著噁心。

開學第一天就搞這麼猛的課,那就是讓學生們心裡好有個準備。

可區別是,有的人能忍住,如王清任,這樣的人是極少數的。但當初王之政自己都做不到。而其他的學生卻都吐了,那麼沒吐出漿糊來也吐出了酸水來。

王清任就此在他王老師眼中‘一炮而紅’。

然後在一學年後的暑假裡,王之政就正式的給王清任找了一個工作,給他當助手王之政在任職南京醫學院的同時,他也是醫學院附屬醫院的第一把刀。

王清任童鞋用事實表明,自己真的很有搞外科的天賦,然後他也不得不在學校外找了一間房子。

如今開膛破肚這種程度的手術,王清任已經看得心如止水了。

可王之政哪裡知道,歷史上的王清任,在當時那種保守的社會環境下,就多次赴刑場觀察行刑。嘉慶四年奉天府一少婦被凌遲處死,因其非男子,不便近前,在旁俟“行刑者提其心與肝肺,從面前過,細看與前次所看相同”。

那大尺度可比現今‘外科手術’不絕於耳的社會里的開膛破肚大膽多了。

只不過王清任他一個學醫的,跟輪船、火車是完全搭不上邊的,真正能搭上邊的是他身邊合租房子的室友李銳。

李銳,蘇州人,年紀比王清任還要小一歲,可人家家學淵源,來頭比王清任都大。在進太學大學數學系之前,他就已經是錢大昕的入室弟子了。

是的,錢大昕,錢大師。

錢大昕可是陳鼎早期的家庭老師之一。如今雖然沒有步入官場,卻一直在京城的多座大學裡輪流轉,名頭比之官場路線走的不甚順利的紀曉嵐還大很多。

儼然有中國第一文人的架勢,同時他還是鐘山自然科學院的副院長之一。

這李銳小小年紀能得錢大昕的親睞,天資聰慧到何等地步,就可想而知了。不過李銳學業上最最突出的卻不是跟著錢大昕所擅長的古文,而是數學。

錢大昕雖然有些失望,可必要的含量還是有的,在李銳十五歲的時候就推薦他去了太學大學。一經考試,那分數是非常喜人的。所以他跟比自己大一歲的王清任是同一年來的南京。

而王清任和李銳倆人能租到一處,不得不說,他們住的這個地方那也算是一塊風水寶地了。保不準幾十年後還是一段佳話的見證了。

李銳的年紀別看還小,但就像王清任被王之政拉上了手術檯一樣,李銳也被他的老師拉近了火車小組當中。這個火車小組不是當初的研究組,而是如今的火車研究所下屬的一個製造小組,專門負責的物件就是皇家遊樂場裡的那個小火車。

能工巧匠們製造兩個小型的蒸汽機,那一個被裝載了火車上,另一個留做備用。實際上所謂的備用是火車頭備用。沒有蒸汽機裝上後出了毛病再卸下來替換的。

而一條小鐵路還有小型火車頭、車廂等等的建造,那全離不開數學。

錢大昕倒不是這個小組的負責人,但以他的面子,要塞進來一個徒弟是小菜一碟。而這對於已經被敲定了人生路線的李銳來說,未來進入自然科學院後,這就是資歷。

不過,不管是上了手術檯給的王清任,還是進了工作小組的李銳,那是都沒有薪水的。而錢大昕本人也不是熱衷富貴的人,不然他去走官路,絕對會比紀曉嵐、袁枚順利的多。

錢大昕是也給滿清當過官,但人家洗白洗的很徹底,比之紀曉嵐、袁枚褲襠上還沾著屎的樣子可好看太多了。

所以,李銳在工作小組是白乾活的,每天早上一起來就是數字、測試,他還要兼顧上學,晚上還要帶著一堆圖紙、資料回到‘家裡’繼續搞。而王清任呢,他在抓緊每一分鐘的學習知識,充實自我,這倆人夜裡10點、11點不睡覺是正常的事。

每天工作/學習完事兒之後,出來喝一碗熱混沌,這已經是兩個長身體的年輕人的必備專案了。

李銳的眼睛很銳利,只是周邊一圈濃濃的黑暈讓他整個人看起來跟特別的沒精神。

今天他從回來開始,就一頭扎進自己的小屋裡忙活到現在。連話也是在手上的事情計算結束後才開始說道了兩句。

“小火車的試執行在初十。你哪天要是沒事兒,就去遊樂場門口,我帶你進去坐火車。”

到底還是一個十七歲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