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年輕的城市。康熙二十四年,滿清設卜奎驛站,後逐步成為黑龍江西部地區諸驛站的中心,並發展為村落。康熙三十年,清廷准奏在卜奎站建齊齊哈爾城,並授索倫總管瑪布岱副都統銜,掌管建城事宜。康熙三十八年,黑龍江將軍衙門移駐齊齊哈爾城。
可以說這個城市滿打滿算都還不到一百年。
當初復漢軍開進這座城市的時候是兵不血刃的,所有人都對著他們低頭附首,這當中有投降的滿清八旗和被解救的朝鮮農奴,也有一部分漢民,還有一些別有用心的人。
現在後者的事發了。
一場激烈的攻堅戰正在齊齊哈爾郊外某處村莊進行。
披掛著鐵甲的武警隊長揮舞著軍刀又砍死了一個體型粗壯的蒙古人。他的身上已經掛了處彩,胳膊被土炮噴出的碎石子咬了一口,而腰間本來配著的兩把左輪手槍都全部打光了子彈,都來不及裝填!
因為現在敵我雙邊進行的是一場白刃肉搏!
終於敲定了犯罪嫌疑人的齊齊哈爾警局,沒有等候邊防軍的到來,警局和縣政府的一干官員更希望自己搶先一步把人拿下了,把罪證找齊全了,好以此來減輕一點自我的責任。
一個走私商竟然就隱藏在他們的眼皮底下,一兩年時間了,他們竟然一丁點都沒察覺,這是失職,甚至說是瀆職。
射擊聲從戰場上消退,響起的是高昂的唿殺聲。師從國防軍的武警部隊操著標準的三角戰術,衝進了莊子中。可以確定的說,一切大局已定。只是這走私商隊的抵抗力度遠遠超出了齊齊哈爾一干官員的預料,最早帶隊進攻的副局長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
這個時代就是這樣充滿著妄想,埋藏著各種罪惡。高樓大廈和貧民窟並存,天堂和地獄同在。對比安定祥和的魯山氛圍,慘叫和呻吟遍佈的齊齊哈爾郊外,那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
可這就是眼下中國的現況,這就是眼下的東北。
與齊齊哈爾的地方官做出一樣選擇的地方可是不少,官員哪怕是為了緊緊抓住一絲機會,都會死死地攥在手裡。
整整一旬的時間裡,槍聲、喊殺聲在黑龍江中北部的多個地方響起。已經被查到的走私商全都遭到了應有的懲罰,於此同時幾千人、過萬家屬也從過去安穩富足的生活陡然變成了勞改營中的一員。
他們哭著、喊著、哀求著,卻半點沒有得到憐憫。
正在逐漸走向目的的陳舊,迎著陽光走向光明的未來……(未完待續。。)
第七百一十四章 牛頓的‘無知’
淡淡的炊煙從各家煙筒熘了出來,在魯山上空彙整合一片淡淡的白色霧團,溫暖的空氣裡瀰漫著一股混雜著煙味與早飯的清香。各家各戶響起了女人叫喊丈夫、孩子的聲音。
芸芸眾生組成了這個所謂的‘人間天堂’,魯山的名號在萬里之外的歐洲都有傳播。可是時間那裡有真正的人間天堂呢。再美好的地方也有醜惡,只是黑暗是因為光明才成為了黑暗。
……
張文亮從睡夢中醒來,他踢開身上蓋著的薄被,穿著中衣的他半點也不覺得寒冷。抬頭張文亮就看到了床頭上搭著的一身洗得乾乾淨淨的軍便裝,張文亮卻反射性的要大叫換衣服,因為他不喜歡穿這一套,他不要穿帶補丁的衣服。這套軍便服雖然看著並不舊,但上個月體育課的時候張文亮摔倒在了地上,膝蓋磕在地上把褲子隱隱的磨出了一個小洞,被他母親用相同顏色的布在裡頭補了一層,不仔細看是瞧不出有補丁的,可張文亮自己知道啊。但是這話音還沒有吐出口,就被他重新咽回了肚裡。
他不是小孩子了。
他已經是中學三年級的人了,他都十五歲了。他已經懂事了。家裡的環境很‘惡劣’,不想讓自己姐姐給人當小老婆的張文亮可不願意給自己親孃提供攻擊姐姐不省心的‘炮彈’。雖然他和姐姐張雯婧並不一個母親,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姐弟。
張雯婧比他大三歲。十八歲已經可以成婚了,現在正面臨著自己母親的壓迫,或者說她一直都面臨著自己母親的壓迫,誰讓她沒親孃呢?
張文亮的父親張子祥早年可是魯山縣的富戶,那時候還是大清朝,張家是魯山下湯鎮的大地主,日子跟現在比來是闊綽的太多了。
那時候年還不過二十來歲的張子祥也跟現在的樣子不一樣,當初張文亮他母親也跟現在不一樣,她是張子祥明媒正娶的大老婆,而姐姐張雯婧的母親是他父親從後門抬進家的小妾。那個姨娘的名字是什麼他都不知道,連她姐姐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