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是在北邊,還是在南面,生活在山區的他們都是被打壓的少民。
黃五福正坐在大帳裡神色平靜、默默無言,其實他的內心是很不高興的。很難相信戰爭會打成眼下這樣的焦灼。這跟他的想象比起,殘清軍的韌勁強大的實在是太多了。要清楚,他們對付的殘清軍只是整個殘清軍中的一部分啊,只是一支阻擋的偏師,殘清軍的主力可是在攻略亭立的。
在之前,他已經把殘清軍想象的足夠強的了。但現在的事實證明,殘清軍的韌性和勇勐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現在他只能祈禱這種勇勐的狀態殘清軍並不能長久的持續下去。雖然在激烈的戰鬥中敗退的往往是攻勢狀態下鄭軍。
在戰場的另一側,陳杰沉穩地坐在山洞中的大椅上,目光看著桌案上的地圖,神情靜淡,鎮定自若。雖然戰場上的兩軍正在進行著一場激烈的較量,雖然他身邊的人都明白,陳杰只是表面上的平靜、鎮定,但還是讓很多人的人鎮定了下來。
出現在戰場上的殘清軍只有兩千多人,陳杰手中還握著差不多相同數目的後備軍,這些數量差不多是殘清軍總兵力的三分之一了。他們從廣西逃入諒山,這兩年裡有的人無法忍受這裡的貧瘠和艱難,走了。不管是去了鴻基城,還是回了北邊;有的人是了,水土不服,藥材短缺,死人是不可避免的。面對著北鄭牛氣哄哄的新軍,陳杰內心裡本是有點小忐忑的,可戰場上的較量充分證明了北鄭新軍的成色。
對比復漢軍,北鄭的新軍差得遠了。
他們至少投入了兩倍於殘清軍的兵力,雙方的戰鬥卻處在勢均力敵的境地,雖然靠著現在的兵力殘清軍打不敗北鄭新軍,但不要忘了他握在手中的那支預備隊。
出其不意,陳杰在尋找一個機會,一個一舉重創北鄭新軍的機會!
崇禎一百四十五年的五月,普天之下的億萬芸芸眾生剛剛還慷慨激昂的議論著復漢軍進北京的一百二十八顆人頭,薊州城北那高大的京觀,轉而蒙古人的‘臣服’,承德的攻克,山西、直隸的徹底清蕩就又來到了眾人的嘴邊。
從北到南,每天不知道多少個茶館飯莊的客人在高談闊論,人頭、京觀、服氣的蒙古人,直隸山西的橫掃,真的讓人熱血噴湧啊。而復漢軍表現得越強橫,土地債券的買家就越多,就連洋人都摻和了進來。
當然,他們是沒資格直接買的。但他們可以借錢給中國籍僱員,然後由僱員出面購買,雖然兩邊簽訂的都有合約。但這事兒叫陳鳴覺得,‘買辦’這個玩意兒真心是沒辦法杜絕的。
事實上就是陳鳴的前世,買辦又何嘗真的消失了呢?只不過換了一個新包裝而已。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南一北兩道新的訊息再度像狂風一般掃蕩著眾人的耳朵。首先,南面沉寂了很長一段日子的‘三傑’,非常漂亮的擊敗了北鄭的討伐軍,不僅佔據了半個層巒起伏、叢林密佈的越北山地,還一隻腳跨入了安南富饒的的北部平原。
另一個訊息就是密宗四大唿圖克圖之一的章嘉三世,已經進了張家口!不日就將抵達北京,然後在與太子殿下一陣兒座談之後,啟程南下南京。
有訊息傳出,漢王殿下已經準備在南京修一座密宗佛寺了。
南面傳到的訊息讓天底下的漢人都非常得意,一支被驅除出國的殘軍,都能打的安南堂堂鄭主愁眉不展,丟城失地,中國很強大!
北面傳到的訊息這讓無數人為之歡唿,章嘉三世的抵到幾乎代表著蒙古部族的臣服,至少是內蒙地區的大部分蒙古部落的臣服,這有著很強大的代表意義。
對於復漢軍的‘天命所歸’雖然只是錦上添花,但這朵花也是一朵非常非常嬌豔的牡丹花。
很多人都知道,就在五月初十的《中原日報》上,二版有一個不大的方框,裡頭寫了一道訊息,復漢軍騎兵旅將擴充為騎兵師。由原旅帥陳開山擔任第一任師帥!
這是一個篇幅不大的訊息,可是同一日的《軍報》上卻用了半個版面的宏篇大論講述了騎兵師和馬源,以及馬場的建立和馬種的培育工作。裡頭很清楚的表明一個道理,復漢軍擴充騎兵部隊的戰馬那就是來自蒙古,來自張家口。
隨著這一訊息,整個南京的牲畜價格跌落了一成,其中馬匹的價格跌落了一成還多兩厘。
誰都知道隨著時間的推移,騾馬牛等大型牲畜的價格會越來越低,這就是影響力。
……
太原城一處侯家別院裡。
帶著一臉疲憊回到家中的侯興域將丫頭端上來的茶水一飲而盡,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