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臼炮也是十二門們,可每一門炮的炮彈儲量連百發都不到。
士兵手中的子彈、手榴彈等等,也都只在兩個基數左右。
復漢軍隊伍裡,最新的儲量單位,紙彈是五十發一個基數的,手榴彈是五發一個基數。
對此他們唯一能夠感到欣慰的就是,對面的清軍必須面臨‘兩面夾攻’。他們出現在這裡,本身對於清軍就是一個極其頭疼的問題。
而且新組建的騎兵第二旅已經繞過毛烏素沙漠,即將從塞外開到榆林府的左側。當復漢軍的大股騎兵出現在恩多爾拜山的時候,那就狠狠地撥動了清軍的神經。後者那時候才會恍然大悟,原來不是復漢軍沒有走榆林關,而是人還沒到。
陝西實際上是多面受敵。陳鳴都不需要真的打,只要大軍動一動,做做樣子,清軍握緊的拳頭就必須散開才行。那接下來他們也就要完了。
延安南二十里鋪,復漢軍南路主力大軍的指揮部所在地。
充當指揮部的是一個不大的宅院,有十幾間青磚瓦房,寬敞、乾淨,半點說不上豪華,但在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也算是難得的好地方了。這本是當地一個財主的宅子,現在被徵用了。後者沒被清算,被複漢軍徵用了房子,都感激涕零的。
二十里鋪位於延安城南二十里處,一條官道直通延安府城膚施。
可別小看這二十里路,順著官道直衝勐打還好,但高平山為了儘可能的殲滅延安裡的清軍,還派出部隊從左右山地裡穿插前進,那真心是望山跑死馬了。雖然海印手下的清軍在重點部守延安南面後,對左右一重接著一重的山嶺山頭也是想防禦而兵力不足,連綿的山嶺溝壑也讓兩翼包抄的復漢軍累成了狗。
這塊地方除了城池一帶是平原,別的地方都是一個山頭接一個山頭,平地幾近於無,是很典型的黃土高原丘陵溝壑地區。整個延安府城的人口跟遼闊的葭州差不多,城鎮加村落,總共六七萬人。對於這麼大的一片地方而言,生存環境究竟是如何的惡劣就可見一番了。
站在指揮所,遠處戰場的槍炮聲隱約可聞,這裡的保衛力量是非常充分的。除了一個團的警備兵力外,指揮部裡還有一個守備營,後者每一個士兵都配著手銃,還有炮兵和火箭部隊,火力強悍,足以保證高平山和指揮部所有人的安全。
距離二十里鋪十里外的三十里鋪是復漢軍的軍需儲備地,兩者間間隔甚短,可相互照料。
每日拂曉時分,整個二十里鋪就是一片沸騰,上千名官兵出操練兵。聲音喊得震天響涼!
每到這時,高平山就會一身戎裝,帶領幾個貼身衛兵,到一旁觀操。
而就在復漢軍抓緊時間進攻延安府城的時候,距離延安二百里之外的府境最西段,一支大部隊正浩浩蕩蕩的沿著官道向西方寧夏府推進。
青色的號褂與那土色幾乎融為了一體,隊伍所過之處黃塵漫天,遠遠望去。猶如一股土龍,滾滾而下。
這就是永帶領的清軍主力了,在留下海印堅守延安的同時,永已經跟斷尾求生的壁虎一樣早早的帶著隊伍向著寧夏府奔去了。
由於復漢軍的動作過於快速,這支部隊西去的也很匆忙。步兵與騾馬混雜一起,人喊馬嘶,一片沸騰。
此刻,永就騎在一匹白馬之上,立在路邊土坡上,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頹廢,俯視著從面前開過去的那些部隊,身邊簇擁著他手下的諸將和親隨。一名八旗馬甲兵策馬飛馳而來,在土坡下將一封急報交給一名親衛,然後又撥轉馬頭,策馬飛馳而去。
親衛立刻將信件交給了永。
“榆林府急報,山西陳逆大舉出動,一路兵馬與葭州隔黃河相對,另一路騎兵已經到達了鄂爾多斯。”
永臉上似乎毫無反應,但眼睛中的頹色更濃了。
“轟轟……”
炮彈的爆響,碎石飛濺,土木崩齏。可這如同連環暴雷一樣的炮聲並沒有壓下戰士們奮勇的吶喊。榆林城外的長城已經被複漢軍不戰而下了,滿清和蒙古之間沒有連綿的戰爭,長城喪失了最基本的作用,年久失修,很多地方沙土堆積,打塞外縱馬就能直接進入。
榆林的清軍也直接放棄了將騎兵第二旅擋在長城外的打算,雙方的戰鬥就在榆林城西北的山地一帶展開,從鎮北臺至紅石峽一線。
“給我炸掉那個火力點!給我炸掉它”
臨縣和延安的復漢軍都軍火緊張,騎兵第二旅的軍火就更緊張,他們從山西繞過大沙漠來到陝西的西側,間隔過千里遠了,隨身帶著的又能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