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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部分

不就是靠著一個‘官’字,把陳州的地皮都刮下去三五尺了麼。

“唉。你們既然下定了決心,老夫就舍著一把老臉去給你們求上一次。但老頭子我先給你倆說明白了,新朝司法森嚴,你們既然走上官途,就要潔身自好,好自為之。萬一犯了事,休要再求到老頭子面前。我這張老臉可沒那麼大的面子給你們消罪過。”

就在陳州城外雙方兵馬廝殺正烈,一支支清軍騎兵縱橫田野的時候,復漢軍在陳州城內的統治卻出乎意料的穩固了下來。本來僅是一顆小小的幼苗,隨著陳家等多個陳州世族、大戶的投靠,卻彷彿上了屎丹利一樣飛速的茁壯成長。攀枝錯節,紮根在陳州城的每一個角落。

與陳家等豪門大戶投效復漢軍的同時間,一批忠誠於滿清的陳州官宦門第被毫不留情的連跟拔起。

也活該這些人倒黴,落腳在陳州這個激戰之地。如果是在南國非戰區,很多小不嚴的,陳漢就高抬貴手放過去了。可現在不是,現在必須斬草除根,必須清楚一切’異類‘。

陳益元臉上掛著冷笑,與身邊吞嚥著吐沫的三叔陳清河不一樣,陳益元心理面可早就盼著這一天了。當初陳家被強逼著出錢出糧的時候,那些銀錢糧食真的全進了國家手中了嗎?能有三分之一就是不錯了。

陳輝祖拿走了一塊,這些個官宦門第,跟在陳輝祖屁股後面耀武揚威的奴才,一個個也撈的盆滿缽滿。更讓陳益元生氣的是,很多人還明白無誤的羞辱過他,羞辱過陳家。就因為陳家只有一個舉人,而無有真正的進士官身。自從他聽到陳漢要他們立‘投名狀’這訊息後,陳益元就盼著這一天到來呢。

“三叔,不是侄子說你。就一個監斬,你至於嚇得臉都白了嗎?”

“這天底下每天要死的人都比咱們要監斬的數量多出幾百倍、幾千倍。現在可是亂世,天下還沒太平呢。怎麼能怕砍人頭呢?這又不是砍咱們的腦袋?”陳益元第一次覺得跟陳清河一塊進官場是一個錯誤的決定,膽子那麼小,怎麼能成大事,當大官?

陳益元很興奮自己接下的差事,因為他監斬的那幾家人力,要砍頭的人裡,就有兩個人,在過去時候好幾次譏笑、嘲諷於他了。一句話,陳益元跟那倆人有仇!

現在監斬自己的仇人,那何其快慰啊。

“來人,給本官准備一個食盒來。”陳益元腦子裡滿滿的都是報仇。這砍頭之前他還要親自去瞧瞧那倆貨。想到馬上自己提著食盒去見那倆仇人,後者目瞪口呆甚至哭泣哀求的模樣了。“哈哈哈,暢快,暢快啊。”陳益元仰天大笑著。

時間已經走到了十月初一。正午時分,魯山飛鴿傳來喜報。

這天的子時,太子妃為陳鳴誕下了一個可愛的小公主。母女均安!

陳鳴大喜,幾天來他一邊遣送俘虜,積蓄軍火物資,另一邊就是滿滿擔心著遠在魯山的妻兒。現在喜報傳來,可算是安心了。“女兒好,女兒好啊。”

這個剛剛誕生的嬰兒雖然不是小王子,但也必將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因為正是她的出現,她的老爹後院中才陸續有女子懷上身孕,而且她還是陳漢的長公主。無論從吉兆還是從實際,無論從哪一個角度看,她都不會比一個嫡次子跌份了去。

陳鳴高興的到第二天大軍出擊的時候,都樂呵呵的。

守備一師兩個旅留守陳州與周家口,陳鳴帶著餘下的人馬於十月初二,大舉向商水縣殺來。

後者的道路真的很夠嗆,復漢軍一路走一路填坑墊窪。

清軍的馬隊確實很多,襲擾起來也真的很讓人頭疼。而郾城到周家口,周家口到陳州城沿線上,復漢軍又一沒有兵站,二沒有堅固的營盤,短期內運輸隊想要在清軍馬隊的威脅下安全的往來運送物資,確實是很不容易。

小規模的運輸隊完全絕跡,還要在運輸隊里加上護衛的正規部隊。

但清軍的騎兵馬隊再牛逼,他們也不可能向周家口和陳州城發起進攻,尤其是潁河上的幾座橋樑被複漢軍佔據或是炸燬後,清軍往來穿梭也變得不便起來了。

在奪取陳州後的七八天裡,陳鳴先是將大批的戰俘送回郾城,而清軍也算弄明白了熱氣球是什麼東西了。周家口復漢軍營寨裡,經常有熱氣球升起。只要不是風太大。

一下子拔高了幾十米,周家口方圓十幾裡範圍內都被氣球隊盡收眼底。

……

商水縣衙,氣息一派緊張。奪取了周家口和陳州後的復漢軍終於打過來了。

主將恩惠,副將鐵保,兩人都不是無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