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和追求從來都是無限的。
當你沒錢的時候,一百萬就是你夢寐以求的財富。覺得只要有了一百萬,就可以萬事不愁了。然事實是,當你手中有了一百萬後,你還會小巷五百萬、一千萬;當你有了一個億的時候,你還會肖想十億、百億。
**是無窮無盡的。從山腳仰望高山,你在山腳所能看到的最高處,還遠遠不是勁頭。陳惠就是這樣的,他稱大將軍的時候,未嘗沒有過把癮死也無憾的想法。當他從大將軍變成漢王的時候,目標就已經瞄向了一地諸侯;當整個南國逐漸落入手掌中的時候,陳惠不僅追求整個天下,也自認為再沒有‘忽起忽滅’的危險了。
整個家族的命運,陳惠肩頭上揹負的重擔卸了下來,他的目光無可置疑的分出一部分就投到了個人享樂上。況且還有政治上的考慮,不久後的未來,陳漢遷都是必然的。
而要是很快就要搬家的話,那魯山的宅子似乎也不值得興師動眾了。
羅伯特他們來到魯山後並沒有什麼不適應,更不會感覺到魯山市井骯髒。比起同期的巴黎和倫敦來,已經被陳鳴搞出來的《城市文明行為守則》折騰了兩三年的魯山人,早就不會大街角落裡隨地大小便,在門口隨處倒垃圾汙水。
中國古代並不是沒有‘下水道’的,不信的話去度娘贛州老城,那可是號稱九百年不淹的。但中國古代城市更多地還是大大小小的排水渠和排水溝明溝。
乾淨整潔的街道,完全由石頭或水泥鋪就,再配著一座座公共廁所,還有左右分流,井然有序的交通。
剛來到魯山的羅伯特他們就感受到了一股與以往城市不同的味道。
魯山陳漢的國都,也是陳漢許多新政策的第一實驗地。
對比起同時代歐洲城市幾乎全部是土路,路面還丟棄著各種垃圾、糞便、汙水,甚至還有屍體,街頭的人群裡也充斥著病殘的乞丐,偷盜勒索的流浪漢的歐洲城市,魯山這個不大的縣城卻有著一股截然不同的感覺。
至少在這裡你看不到一個乞丐。童子軍和勞改營不是說笑的。
而且這裡還有公共馬車。
當然歐洲也有公共馬車。早在一百來年前,法國數學家帕斯卡首先設想可以透過提供一種在固定路線上運營的公共馬車服務,來降低乘坐的費用。他採用了完整版的驛站馬車的設計,包含司機總共可以乘坐12人,中途可以上下車。他從法國國王處得到了運營許可,並在巴黎提供了五條這樣的線路。然而,他的公共馬車服務執行了不到兩年就倒閉了,部分是因為帕斯卡本人於39歲逝世,也是因為這種新型服務在高階市場面對出租馬車的激烈競爭,
陳鳴並不知道真正意義上的固定線路公共交通,在歐洲直到19世紀才出現。
而中國這個很多地方都沒有見過四輪馬車的國度裡,魯山這個地方卻早早的就出現了公交。
在中國的宋代,有路引可以到驛站乘車,但到底跟真真意義上的公交有不同。陳鳴搞出來的這種交通馬車,能夠乘坐十二名名乘客,上下兩層,由四匹馬拉動。有專門停靠的站點,有固定的時間發車,中途不可以隨意上下車,除了交通工具不一樣,完全就是現代公交的翻版。
“陳漢,這個韃靼人的反叛軍政府,正在用一種與韃靼人全然不同的理念來治理著這個龐大古老而富庶的國度。很多城市管理方面的規則都值得借鑑和研究。我真的很期望巴黎有一天也能夠如魯山一樣乾淨、整潔。”
“上帝保佑法蘭西,做到這樣的乾淨、有序和衛生吧。那樣的話我就是死去也會笑著去見上帝的。”
“是這麼用的吧?那個中國成語是這麼用的吧?死亡的時候也可以全無牽掛、憂慮,帶著微笑離開?”
佩裡埃在羅伯特和大衛面前,用一種詠歎調的語氣讚美著魯山。
“哦,巴黎太髒了。太髒了。”狠狠地貶低著巴黎的衛生。【19世紀中期巴黎爆發大規模霍亂之後,法國政府才開始著手建造地下排水系統。倫敦緊跟著法國,也建造了龐大的地下排水工程。只是很明顯沒有巴黎的整潔、乾淨。】
佩裡埃對著羅伯特和大衛奧斯特曼的大聲抱怨並不是故意抹黑巴黎,這個時代的巴黎人,就是將生活髒水和糞便排入塞納河,然後再從塞納河取得飲用水。能夠衛生才叫怪呢!
而時間進入到西的19世紀以後,法國的工業也開始茁壯發展,可想而知塞納河的水會變得更髒,且巴黎的人口又在高速增長期,難怪下世紀世紀中期會爆發一場大規模的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