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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4部分

其中一個,他現在十八歲,只有十五歲後他才體會到什麼是吃飽肚子的滋味,而十六歲的時候他跟隨著父母親人一塊遷移到了北美,來到了聖迭戈洛雷鎮的三號村。

洛雷鎮是移民們自己起的一個名字,因為在小鎮建立的那一天,老天爺打了好幾十聲響雷,又下了一夜的大雨。

丁冬生覺得那場雷陣雨就是他們一家的新生,去年時候他們家已經可以天天敞開肚皮吃飽飯了,還每隔個十天半月能有個肉味。

丁冬生家就是陳漢建立後的既得利益群體的一員,他們家對於陳漢的忠誠和信任是滿滿的。陳皇帝被丁冬生的爹孃哥哥當做萬家生佛來恭敬。待到科羅拉多河口一戰失利,所有移民都要北撤的時候,整個丁家的人都在一遍遍詛咒著西班牙人。丁冬生在去留問題上堅定了選擇了留下來,而本著‘報恩’這一最樸實的農民理念,丁家的兒子中不僅丁冬生留下了,他還沒有成婚的三哥丁秋生也留下了。

“好好幹,好好打仗,打紅毛鬼子,效忠皇上,報效朝廷。”在分別得時候,丁老漢這麼的對兩個兒子說。丁冬生、丁秋生還有一個活著的大哥丁春生,丁家不缺傳宗接代的人,丁家四個兄弟只有老二丁夏生死在了十年前。

聖迭戈包圍戰在一個多月前結束,丁冬生受了傷,他先是在野戰醫院裡躺了四五天,然後走海路被送到了東京的軍醫院。他的室友是一個腦袋被砸破的人,也是一個幸運的人,在一次不怎麼激烈的戰鬥中竟然得到了兩萬多塊,那枕頭下面厚厚的一疊存款單,看的丁冬生真的羨慕死了。

這可是很大很大一筆錢,有了這筆錢,丁家所有的貸款都可以還完,他們還能買馬賣牛買牧場,並且建立起一座小土樓。

丁家是八閩人,本該下南洋的,可最終來到了北美。

糾於眼下的環境,丁冬生父兄對移民村建造的房子是很不以為然的,要牢靠,要講保險,還是他們八閩的土樓厲害。而且除了能防禦敵人外,還有利於家族團聚。同一個祖先的子孫們在一幢土樓裡形成一個獨立的小社會,共存共榮,共亡共辱,多好。

所以御外凝內,八閩的宗族勢力一直是國內頂強盛的地區。

而堅實牢固,形同一個大堡壘的土樓,內裡有大量的糧食儲備、有飼養牲畜的地方、有水井,只需將大門一關,樓上的敞口、視窗還能有青壯拿槍炮守護,婦孺老幼儘可高枕無憂。只要沒大炮,沒火藥包,真的不是憑手中的火槍,就能奈何的了的。

可是國家不提倡土樓,根本就不蓋。

這是丁冬生和他的父兄家人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

軍醫院的日子過得是十分舒適的,這邊上有水,有湖,有山,有林,還有一片廣闊的綠草地,在自幼生活在八閩山區的丁冬生看來,這比東京沿海療養院的海灘更加的舒服、舒坦了。

他喜歡大山和林地,喜歡河流和胡泊,但不喜歡海。

就連如今餐桌上不時出現的海味海鮮,丁冬生都吃不慣。

但軍醫院的修養生涯對於他來說,是一個難得的大開眼界機會,這裡的慰問演出、說書唱曲的,就從來沒有斷過,雖然人還有不時的眩暈不是腦袋被砸了,而是流血過多,胸口的傷口只剛剛合上,丁冬生卻每天都守時的來到醫院操場的演出地;短短的一個月裡他聽到的戲劇,比他過去十八年裡看戲的次數加到一塊都要多。他也已經好幾次跑到軍醫院外的山林裡去了,心中更是暗暗發誓,等到傷口癒合以後,一定要好好的在山林裡跑一跑。

對於丁冬生來說,這整個軍醫院就是一個大大的豪華居民區,他丁冬生是當中的一個居民。除了要定時接受大夫的檢查和護士的換藥外,吃飯、睡覺、看戲、聊天,日子過得不要太舒心了。

這裡攏共有著近三千人,其中醫生、護士、服務、警衛人員有一個隊。剩下的全是丁冬生這樣的傷病員。在軍醫院的外圍,駐守著另一個民兵小隊的兵力警衛。

北美遠征軍面對的形勢挺嚴峻的,雖然大板鴨沒能打下聖迭戈,但他們確確實實的越過了科羅拉多河口,上下佳州都已經對他們開放了,他們可以分兵北上南下,沒有必要死磕聖迭戈。而要阻擋這些,兵力處於劣勢的遠征軍除了正面跟他們硬懟,就只能走海路襲擊他們的沿海地區。

當然,遠征軍也可以東出索爾頓盆地,然後經過長途跋涉,向南去進攻墨西哥的精華區。可這是一條死路。索爾頓盆地的東側還有科羅拉多河這條天險呢,而且補給不可能通暢。

遙遠的索爾頓盆地境內。東線遠征軍某支部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