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人。沒有花轎,沒有媒婆,和想象中不太一樣。倒是有白馬,不知道我算不算“白馬王子”?“嘻嘻……”忍不住輕笑出聲。看到龍回頭了一下,又轉回去認真的牽馬,聽到他低沉的笑聲,心裡很是寧靜。
一切從簡了。到議事廳拜了下天地便又被送了回來。進屋剛一坐定龍便上來揭了我頭上的紅綢,說是怕悶著我。略陪著坐了會兒,他便又走了出去。雖說沒大肆宴請,但他主上成親,那幫小子們又怎麼肯放過這個大好時機呢。他怎麼也得招呼一下的。
我坐在屋裡愣神,想不到只剛才拜堂的這麼點兒功夫,暖閣里居然也小小的裝飾一下,貼了喜字,點了紅燭,桌上放了喜餅果點,連床鋪都換上了大紅的喜慶。
我這便是把自己嫁了呢,一個人傻傻的笑起來。
沒過多久龍就回來了,見我還坐在外間先是愣了一下,轉而又責怪自己疏忽了教導,沒照顧好我。感動之餘我有些好笑他的緊張,是有些累,可也不至於連坐著都吃不消,他也太過了些。
被我盯著笑,他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便牽著我走進了裡屋。
“委屈月兒了。”他突然這樣說。
“嗯?”我不太懂,他什麼都給我考慮到了,我還有什麼好委屈的?
“傻孩子,成親……這也太過簡單了些。都怪我不好,月兒要是沒傷著……”龍有些惆悵的拉著我的手說。
我嘻嘻笑起來,打斷了他的話:“龍傻了嗎?我最煩這種儀式了,這樣不是很好?我要的是什麼你最清楚了,不是嗎?”
“傻孩子……”他撫我的臉直說我傻,眼裡的心疼那麼明顯,軟的我連笑都有些疼了。
“月兒,”他從懷裡掏出了什麼掛到我脖頸上,“再過三年,界門就又開了。到時候月兒若是想回去,我一定幫你辦到。”
我低頭看去,原來是那塊冷玉,如今卻又暖了起來,溫溫的,貼著面板很是舒服。聽了他的話,我心裡打了個突,他說幫我辦到,卻不說和我一起走,是什麼意思?
不等我想明白,他就把我放倒了下去:“不早了,月兒睡吧。”說完便轉身要走。
我急忙拉住他:“你去哪裡?”不是成親了嗎?他還要去住藏書閣?
“呵呵,月兒,你傷還沒好呢。”他又折回來坐在床沿。
我想留他,卻又不知道怎麼說,便拉著他的手不肯鬆開。他輕笑了一下,揮手滅了燈燭,擁住我躺了下來。
我一下子緊張萬分,揪住被子不知道要怎麼辦。他拍了拍我的背,伏在我耳邊說:“睡吧。等傷好了可逃不掉了。”
意識到他所指的,我的臉燒燙起來,辛虧是在暗裡,不然又要讓他取笑了……
一早醒來,很意外的發現龍還在身邊睡著。
我撐起頭看他,他額上的金印讓他原本俊逸的臉龐更加顯得出塵非凡。我輕輕撫了上去,眉,眼,唇。看他睡的沉,又想起昨天騎白馬的情景,我吃吃的笑起來,在他耳邊輕語:“睡美人,我親你了哦?”見他沒反應,我便膽子大了起來,湊過去在他唇上輕輕啄了一下。軟軟的,綿綿的,忍不住又俯下身去,小心的伸出舌頭在他唇上刷過。卻看到他漸漸揚起了嘴角,這才意識到原來他早就醒了!
來不及躲就被他摟進了懷裡,一個翻身,我就被壓到了他身下,姿勢極其曖昧。我羞紅了臉用力推他,卻一點用都沒有。
“丫頭,再挑逗,我可顧不上你的傷了哦!”說罷還輕輕咬一下我的耳垂。看我羞憤難當卻無可奈何的樣子,他大笑著起身,卻把我按在被窩裡,“再睡會兒吧,好好休養。聽話。”
我便真的又睡了會兒。起來時頸上的玉佩滑了出來,我想起了他說的話,問題又回到了腦中。會不會是玉佩每次只能把一個人送出去?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也就是說我們又會分開三到五年了?這樣的認知讓我有些不舒服。
況且,我總覺得昨晚龍說“一定幫你辦到”時帶著那麼一點決然。想來他是不會離開這裡的吧?其實,不回去……好像也沒那麼痛苦?既然已經嫁給他了……
我嘆了口氣,第一次有了這樣的想法。他的根在這裡,而我,卻好像是無根的落葉,隨處飄蕩。家嗎?我不知道那還算不算我的家。我不想勉強誰接受我,就像我不想勉強自己接受他們一樣。
那麼就留下?可是萍兒他們……要怎麼樣才能讓他們知道我還活著呢?對了!不是還有非天嗎?龍曾經打算讓他送我回去,那也就是說非天也是可以使用法器的?讓他去帶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