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歉鋈耍����*是個打劫的。
陸遠不由苦澀一笑。心想這荒山野嶺的,果然不會有無緣無故的坑。
他深吸了一口氣,果斷把文措往旁邊一推。文措被他推得差點摔倒。等她再回過頭,還不待罵娘已經一眼看到了陸遠腰後的刀。整個人都呆住了。
陸遠對文措努了努嘴,示意她離開。
他舉起雙手,用完全不抵抗的姿態與那人談判:“大哥,咱打個商量,你有事衝我一個人來,放我女朋友走,行嗎?”
☆、第28章
山路沒有路燈,加上天氣不好,除了汽車的尾燈在閃,幾乎沒有任何光亮。文措聽到自己的呼吸聲;沉重並且辛苦,每呼吸一次都覺得身體不堪負荷。如同冬日穿多了衣服長跑的感覺,熱、累、熱氣氤氳;鼻子呼不上氣;喉頭乾澀得疼;耳朵裡只有共振的疼痛。
夜風而過;吹動山林,樹葉掃動沙沙的聲音讓人覺得更加緊張。
文措抬頭,正看見陸遠的眼睛看向她,她知道他是在示意她快點逃,可她怎麼可能逃呢?
陸遠還在和那人周旋;故作鎮定地說:“大哥,抓我一個就夠了;我女朋友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留著也沒用呢不是。”
“我不走。”文措搓了搓手;低著頭站在原地沒有動;彷彿說著毫無關聯的話,態度尋常,“要殺就一起吧。”
文措知道陸遠急了,他大聲罵她:“你這婆娘瘋呢?電視劇看多了吧?”
這一刻,文措心內有如一把火在灼燒。這幾年的點點滴滴一次都燒了個痛快,文措吸了吸鼻子,還是一貫倔強的樣子:“只准你瘋不准我瘋嗎?你走了,我又能走到哪裡去?”
陸遠還想罵她,可他卻一句都罵不出來。
文措一字一頓地說:“我在這裡陪你,只是因為我想,沒有別的。”
兩人說著悲慼如生離死別的話,在這悽然的背景之下渲染得格外讓人感動。
時間過去許久,陸遠手臂也酸了,他忍不住問:“大哥,你到底要想幹啥,給個準話吧,這pose擺得也有點累了。”
一直用刀抵著陸遠的男人終於開了口。聲音低沉而沙啞,彷彿地獄裡傳來的聲音,普通話裡帶著點方言味道,“我不要命。”
文措一聽他這話立刻鬆了一口氣:“大哥,錢我們有,您要的話我們還能再取的。”
“我也不要錢。”
文措這下為難了,小心翼翼地問:“那您要什麼啊?”心裡犯嘀咕,心想這難道是要劫色?
那男人沉默了一會兒才緩慢地說:“我要你們帶我去一個地方。”
這下是陸遠鬆了一口氣,立刻說:“大哥您早說啊,不就是搭便車嗎?至於動刀嗎?我們都是熱心快腸的人,你一說我們就會答應的。”
陸遠話音剛落,文措也趕緊附和。那人在兩人狗腿逢迎中收了刀。
文措輕吐了一口氣,和陸遠一起把那人帶上了車。
文措一直專心致志地開著車,時不時從後視鏡裡偷看那個男人。可惜那個男人實在太髒了,一如一路見過的很多驢友形象,灰頭土臉也不知道多久沒洗過頭洗過澡,根本看不清原貌。衣服也磨得破破爛爛,不知道多久沒換了。
陸遠稍稍試探:“大哥,您是和朋友走散了嗎?怎麼在那黑燈瞎火的地方?”
那男人一直穩穩坐著,時刻保持著警惕。陸遠問話他沒有回答。
就在兩人都以為那人不會回答的時候,那人突然說:“走路來的。”
那山路少說幾十公里,走路?那得走多久啊?文措一邊開車一邊問:“是住附近嗎?還是在山裡迷路了?”
“我從湖東來的。”
湖東?那可是比江北還遠的地方。走路來?還翻山越嶺的?真的假的?
陸遠大約也是和文措想得一樣,調侃道:“大哥您說笑啊?湖東,那得走多久?”
“有時候遇到開車的,也會搭一腳。”
文措想到他搭到他們車的方式,秒懂。
開了三四個小時才開到一處僅幾十人家的村莊。
因為這裡是這幾年驢友的必經之路,村莊裡的人也開始做起了生意。文措花近乎油站三倍的價錢補了三壺油放在車裡。
三人也累了,文措和陸遠商量了以後,決定就在村裡休息一夜。
村莊裡有人把自家的房子拿來做生意,說是旅館其實就是普通人家,有人來就抱床鋪蓋過來鋪一鋪。都是木板子破床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