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兒的小偷,怎麼這麼有才?”
陸遠無可奈何,苦笑著說:“我以前以為這個世界上正常人多,我現在才發現原來神經病早把各行各業都佔領了。”
“哈哈哈哈哈……”
花了三千多買的小電驢上路還沒一週呢就被人偷走了。陸遠也是很醉,再加上得罪了陳編導。她們臺裡的節目算是徹底上不成了,財路也被斷了一條。
想起文措二話不說替他出頭的樣子,雖然並不是他要的,但還是覺得挺暖心的。
陸遠被自己這個想法驚呆了,只一瞬間就清醒了。等清醒過來,陸遠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他這是怎麼了,最近怎麼老覺得文措那神經病也挺好呢?總是忍不住想起她,她一兩天不來找他麻煩他還覺得全身不對勁似的。
這是怎麼了?難道他也神經病了嗎?
這結論真是想想都挺嚇人的。
從學校回來,陸遠自己在家做的晚飯,他一邊看著導師給他的國外原文講座DVD一邊吃著飯。
文措來的時候,他是端著飯碗去開的門。
剛開門,還沒等陸遠反應過來,文措已經熟門熟路地鑽了進來,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陸遠家的沙發上。
陸遠對她這種不當外人的行為已然習慣,繼續坐下吃飯。
“你這看的什麼節目,全英文的,你聽得懂啊?”
“墨大的心理學講座。”
文措又問:“看這種節目吃飯,吃得下嗎?”
說著,她搶過遙控器,換了箇中文節目看,“這才是正常人吃飯看的。”
陸遠說:“你也算正常人嗎?”
文措好整以暇地眯了眯眼:“所以我們都不是正常人,才能一起混。”
“我可沒想和你一起混。”陸遠幾口吃完了飯,將碗筷拿去了廚房,然後出來問文措:“你今天找我又是有什麼事?”
文措站了起來:“你和我一起出去你就知道了。是好事。”
“你還能有好事?”陸遠將信將疑。
兩人一起出門。一下樓,陸遠就被單元門口停的一輛黑色越野閃瞎了眼。
這輛車是國產一個還不錯的汽車品牌三年前出的一款越野車。名字叫“飛驢”。效能和外觀都相當不錯。即使是國產也要三十來萬。
當年陸遠也曾看過,因為買不起,還很屌絲地嘲笑過這款車的名字。
他上下左右看著那輛越野車,想起他丟掉的小電驢,立刻驚喜地說:“你這也太破費了吧!我丟的可是倆輪子的‘驢’,你賠給我四個輪子‘驢’,我可怎麼好意思?”
說著,就準備上車去試駕一下了。
“啪——”文措一掌拍在陸遠腦袋上,狠狠澆下一盆冷水:“想什麼呢?你電驢又不是我偷的,我憑什麼賠啊。”文措指了指副駕駛:“你坐這兒,哪兒跑呢?”
“……”陸遠摸著腦袋一臉無語:“所以你來找我就是為了顯擺你有好幾輛車嗎?你覺得你這麼刺激我真的好嗎?我可是剛丟了車。”
文措一臉鄙視:“你那能叫車嗎?幾百塊錢就買一個吧?”
“三千謝謝。”
“嗯,還不夠我買條裙子。”
陸遠咬牙切齒:“那是現在裙子太貴!”
這社會最大的罪過就是貧富差距太大。有的人三年不幹活還能一輛接一輛的換車。有的人拼命加班,為了買個房子得到處借錢貸款,孩子生了奶粉都買不起。
陸遠想想,突然覺得連抑鬱症也是一種富貴病。
“我們這是去哪兒?”
文措平平穩穩開著車,輕吐二字:“修車。”
“修……車……”陸遠顫顫抖抖問:“這車是什麼出問題了?”
文措還是鎮定自若:“剎車吧?”說著,她笑笑說:“我曾經看過一部電影,說是有一種鳥,生來沒有腳,只能一直飛下去,落地的那一刻,就是死亡的那一刻。”
“你現在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文措眼中有淡淡的哀傷,那表情,彷彿是念著詩的文藝女青年。
“我現在開著一種車,剎車失靈,只能一直開下去。停下來的那一刻,就是死亡的一刻。”
☆、第11章
文措用餘光看見陸遠瞬間煞白的臉色,實在忍不住笑,“說你傻你還真傻,剎車壞了我怎麼停在你家門口的?你以為真是兩輪的車啊,腳踩地上就能停?”
經過文措的提醒,陸遠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