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
“希望他至少還懂得感恩,否則你母親的犧牲實在太不值得了。”
“我想媽媽也不是要人感恩才救人的,而我……我只能說謝謝媽媽把凌非給我。”童心妙說。
梅蘭見狀賊賊地笑道:
“年輕人體力很好,你還應付得來吧?”
“你什麼意思?我勉強也算個年輕人啊!”話雖然說的理直氣壯,但一想起今天早上差點睡過了頭的原委,童心妙不由有些心虛。“你也真奇怪耶,男女朋友在一起又不光只有『那件事』可做。”
“怪了,我有特別指明哪件事嗎?你這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梅蘭說完轉身就逃了,童心秒就算想扁她也沒機會,只能朝她的背影扮了個鬼臉。
下班回到家已經快十一點了,而今天凌非並沒有到公司來接她,童心妙告訴自己不可以因此感覺失望,畢竟那樣的寵溺只是偶爾為之,不能習以為常。
看見桌上的紙條才知道凌非又有拍攝工作,得凌晨才能回來。童心妙一方面因為他工作辛苦而蹙眉,另一方面又想著這何嘗不是打電話給叔叔的好時機,雖然說時間有些晚了。
她盯著凌非給她的便條紙,花了將近十分鐘做心理準備,然後以顫抖的手指撥了兩個電話號碼中的一個。
聽見叔叔陌生又帶著點熟悉的聲音,童心妙眼眶發熱鼻子泛酸,她沒想過自己會這麼激動,忙深呼吸了幾下。
“叔叔,是我,心妙。”她說。
電話那端寂靜了好一會兒,之後凌勳的聲音又傳來,語氣是既驚訝又懷疑。
“心妙?是你?真的是你嗎?”
從叔叔的聲音裡聽不出厭惡與排斥,童心妙滿心感謝。
“真的是我。叔叔,您這些年還好吧?”
“我很好,我很好,倒是你,怎麼會知道我這裡的電話呢?你阿姨說的?”
“不,是凌非告訴我的。”
“凌非?你們碰面了?在什麼地方?”
“在臺北。”
童心妙約略描述了和凌非巧遇的情況,但是隱瞞了凌非當時帶著“前任女友”的細節。
“呃……叔叔,我有件事情想告訴您。”
“有什麼事你儘管說,叔叔可以幫忙的一定盡力做到。”
“叔叔……”童心妙哽咽了。
“如果當年我在臺灣,又怎麼會讓你阿姨將你趕走?”凌勳嘆氣。“我們一家人欠你太多,這輩子是還不清了,你阿姨她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勁。”
“沒關係,叔叔,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叔叔對不起你,心妙,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說,叔叔一定會盡全力彌補你。”
“您千萬別這麼說,叔叔和阿姨養育我十年,我一直非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