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了,難得有機會殺人不用負法律責任。”
屠夫般的神情著實嚇了遙步緋一跳,雖然從水驀口裡聽過六煞的名聲,但頭一次見面還是大吃一驚。
水驀無奈地搖搖頭,道:“老大,這裡不宜久留,安全域性的人遲遲沒有露面,而敵人卻出手了,我覺得接頭的人出事了,所以我不打算再等,等漁船一到我們就立即出發。”
“既然島上不安全,為甚麼不早一點入海,漁船到了再派人聯絡就是。”
“我在等。”
“等?”
水驀點點頭,正色道“放炸彈這種事雖然符合敵人的個性,但我相信這只是一個煙幕彈,真正的陰謀還藏在暗處,但我暫時還想不到後續手段會是甚麼,所以在等敵人出招,可這幾天太平靜了,總感覺有甚麼不對勁的地方,卻又說不出來。”
六煞對望一眼,都相信水驀的擔憂,對手既然能控制琴伯雷蒙馬卡略這些高手,自然不會隨便出手,每走一步都經過深思熟慮,因此藏在暗處的陰謀一定非常陰狠毒辣。
“除了等待敵人的行動,我還在等你們,這船一切齊備,就差一批好的水手,我不想在島上找人,風險太大,只能等你們到來。”
普爾加含笑道:“水手不用擔心,這次我特地帶來了一組帆船水手,早在我們到達之前就分批到達島上了,一會兒我發個訊號,他們很快就會出現。”
“這樣就好,既然你們來了,再等下去也是浪費時間,我看明天夜裡就起程出海,免得再橫生枝節,這個島雖然不大,卻像是一眼深井,深不見底啊!住在這裡總有一種針芒在背的感覺。”
遙步緋忍不住插嘴問道:“真有那麼嚴重嗎?”
“我沒有誇張,世界太平的日子太久了,不安份的因素累積了這麼多年,總要找個突破口,只是恰好被我們遇上而已。”
遙步緋一直把人生鎖定在政治場的遊戲中,夢想成為一名出色的政客,從未留意政治以外的世界,此刻才發現到自己的想法太膚淺了。
命運!就是這樣嗎?
聊到天明,八人才各自回房隨意睡了幾個小時。碼頭一如即往,變得十分喧鬧,遊客們根本沒有發現一個巨大的陰謀剛剛被瓦解了,也沒有感覺到另一個陰謀正在暗處蘊釀中,他們的眼中只有享樂。
被流水宅弟子嚴密封鎖的七號碼頭依然平靜,巡視的人們卻不敢有絲毫大意,炸彈就像是他們腦海中的警鐘,時時刻刻刺激著神經。
流水未央一遍又一遍地巡視著甲板和碼頭,水圖騰師不辭辛苦地在水裡監視船底的動靜,如此嚴密的防禦網,就連一條小魚也無法遊近帆船,更別說人了。
傍晚時分,天色漸沉,夕陽的余光中一艘巨型遠洋漁船突然駛入了港灣,對於這個渡假勝地來說,如此大型的遠洋漁船極為罕見,時常只有些中小型漁船提供新鮮的海鮮上島,因此漁船的出現立即引起羅莎島港務局的注意,自然也引起了七號碼頭的注意。
水驀和六煞睡醒後就一直呆在甲板等待,看著漁船碩大的身影,水驀笑得極為燦爛,這樣的龐然大物雖然進不了秘境大陸水域,但做為遊動基地綽綽有餘。
“果然到了,真是太好了。”
普爾加轉頭看了看一臉茫然的流水未央,小聲問道:“不告訴他們?”
水驀沉吟片刻後搖了搖頭,沉聲道:“這是我們手中重要的籌碼,必須小心保護,不是我不信任他們,但現在還不是告訴他們的時候,流水未央能守口如瓶,他那四百多同門未必能做到三緘其口,只要他們有機會與島上的人接觸,訊息就有可能洩露出去。”
“你做事一向小心謹慎,有大將之風啊!”
“事先跟他們說聯絡方式了嗎?”
“嗯!一切由我出面,你們都不要管。”
“就麻煩你跑一趟,順便把早已抵達的水手都召集起來。”
“嗯!昨夜我們六個悄悄上船就是為了掩人耳目,等天黑了我安排一切。”
“船上的人沒有問題吧?”
普爾加絲毫不介意他的直白,含笑道:“放心,我根本沒說讓他們此行真正的目的,只說告訴他們要集結三艘大型漁船進入一次大型捕漁活動,連目的地都沒有說,就算船上的人上了岸也不可能洩露甚麼。”
“還是你想的周到。”
正說著,流水未央走過來,皺著眉頭問道:“水驀,你不是說有一流的水手會上船嗎?到現在都不見人影,我們甚麼時候能出發?”
“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