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鹹澀感,但他此刻已無暇理會這些細枝末節。
實在太恐怖!這種邪術如果廣泛傳播出去,恐怕現代科技也會黯然失色。
他浮上水面,抹了抹臉上的水珠,憂心忡忡地望著碼頭上方,赤紅色的光芒彷彿已經侵入了心底,幾乎可以聽到自己的心在顫抖,以往無數次遇過生死之劫,卻沒有一次像現在這麼不知所措,從開戰到現在近十分鐘了,然而時間的流逝並沒有讓敵人變弱,反而隨著風柱圖騰數量的增長一再成倍變強。
“這是甚麼鬼圖騰,怎麼可能越打越強大呢?”
“快二十分鐘了!平常的圖騰師不可能支撐這麼久,這可是十五個人的圍啊!還有八少這個世界第一的水圖騰師。”
水驀看了看同樣被打落海中的甲府弟子,一張張面孔都帶著同樣的迷惘與驚愕,敵人只有一個,卻讓號稱天下三大圖騰世家之一的甲府束手無縳,他們有生以來大概從未想過會遇上這一幕。
難怪血圖騰教派當年可以縱橫天下,奕赫一個人就能阻擋十幾個人的腳步,如果再來幾個這樣的高手,我們豈不是要全軍盡墨?
一陣寒意湧上心頭,水驀不得不到讓自己完全平靜下來,仔細觀察整個戰局的變化。
他是怎麼辦到的呢?即便是邪術也應該有規律可循吧?否則隱形勢力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默默無聞,而且根據琴悠悠的情況,這種力量雖然強大,但對自己也必定會造成傷害,奕赫並不是甚麼大人物,就算在圖騰師界也不為道,可見他本身的圖騰力量並不強大,應該是這個風柱圖騰圈子激發了超乎平常的能量,但這樣一來豈不是連他自己也要受到重創?
忽然,他明白了對方的意圖,奕赫雖然強大,但這在二十分鐘的戰鬥中並沒有擊傷任何一個甲府弟子,甚至連自己這樣一個弱者也只是被拋下大海,也就是說奕赫根本就不打算進攻,他只是拖延時間,因此極力控制著力量的釋放,確保有充足的力量支撐到援兵到來。
必須擊敗他,否則一但援軍到來,這十五名甲府弟子恐怕再也沒有力量支撐下去了,而且海面被水雷包圍,退路被斷。”
心意一決,水驀的眼中立時閃出強烈的鬥志之火,快速游到碼頭邊的臺階上,邊跑邊高聲喊道:“不能再拖下去,他的同黨就快到了,大家全力拼一次!”
雖然誰都知道必須強攻,但有人喊出來畢竟不同,受到高亢激昂的聲音刺激,甲府弟子都洋溢位高昂的鬥志。
“大家上啊!別讓他再拖時間!”松濤算是這群甲府弟子中資歷較長的一個,一邊催動最擅長的“水箭·亂舞”,把海水變成一道道白茫茫水箭射向旋風,一邊扯動嗓子大聲鼓勵同伴。
甲未聽到叫喚,轉頭看了水驀一眼,嘴角殘留的一絲微笑讓水驀彷彿被,與他相交這兩天還從未見過這種笑容,竟然藏著淡淡訣別的意思,讓他感到很不安。
混蛋!我的力量在哪裡?
無力的感覺使水驀很想仰天大吼,發洩心中的鬱悶,然而對面漆黑的夜空卻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只能揮起右拳狠狠地捶了在自己的心口,相比起其它甲府弟子,他甚至連線近風柱圖騰都做不到,更別說助甲未一臂之力,也許以前出現在類似的場面,但這一次卻是決戰,真正的決戰,不但關係到自己,還關係身邊的人。
“水部長,你別走太近,小心受傷!”
溫和的聲音像一把鋼針插在水驀心頭,轉眼看了看,松濤真摯的笑容讓他一陣感動,目光移向風柱中奕赫囂張的身影,凝視了大約十秒,嘴角忽然撇出一陣冷笑,雙腿迎著強風朝前邁了一步。
“水部長!”松濤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急忙抽手去拉他,卻被他反手甩開。
“既然大家都說空圖騰是邪術的剋星,就讓我證明一次吧!”水驀淡淡一笑,頂著烈風艱難地往前邁動腳步。
在沒有一絲一毫勝算的情況下,他毅然選擇成為真正的空圖騰師,雖然不是第一次使用“空·絕”,但以往都是把它當成最後的防身工具,此刻卻變成進攻武器,要用這把不知鋒不鋒利武器刺向敵人。
“學長!”甲未眼角掃見水驀的異常舉動,嚇得臉色一片蒼白,如果不是旋風阻礙,恐怕早就撲到水驀身前,攔阻這看似瘋狂的舉動。
相比起甲府弟子們的驚愕與詫異,身在風柱圖騰圈中央的奕赫倒顯得格外謹慎,也許是空圖騰的名頭太大,又是傳說中的剋星,他不能不小心應對。
雙肩微微聳了聳,三秒後突然跳出了兩團暗紅色的氣霧,與周圍的風柱和旋風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