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伯露出詫異地表情,反應渾然天成,水驀雖然盯著細看卻也無法找出半點破綻。
“不久前我到了天王山甲府的營地,沒想到正好遇上有人攻擊營地,與甲府的人一起抓了二百琴三個圖騰師,他們身上沒有秘境大陸的通行證,又主動攻擊他人,已經觸犯了法律。”
“居然敢去攻擊天王山甲府的人,這些海盜真是活膩了,活該他們倒黴。”
琴伯平靜的反應大大出乎了水驀的意料,他不懷疑琴伯早就知道這批人被捕,因此肯定有所準備,然而這種冷漠的口氣說明他根本不在乎那二百多人的去留。
他竟然這麼平靜,難道那二百多人真的甚麼也不知道?還是早有所持呢?無論如何,他能隱藏在監管局十年,涵養工夫一定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即使心中吃驚也不會顯露在臉上。而且這句話分明是要把責任推到海盜頭上,難道他不知道我懷疑他?不,絕不可能,憑他的智慧以及對我節瞭解,恐怕早就瞭解一切。
水驀顯得有些茫然,琴伯的高深莫測令人極為頭疼,無法判斷對手的反應就只能處於防禦狀態,這種狀況對極為不利。
“這麼多犯人,你辛苦了,受傷了沒有?”
水驀避開了關懷的目光,淡淡應道:“有天王山甲府和流水宅兩大世家的支援,我其實也沒做甚麼,只是坐享其成而已。”
琴伯哈哈一笑,拍著肩頭讚道:“你的運氣不錯嘛!一下就拉攏了兩大世家,他們可都是千金難請的寶貝人物。”
“是啊!我的運氣不錯,交了不少好朋友。”
水驀露出苦澀的笑容,心裡很討厭做這種狐假虎威的事情,然而現實中他所能依靠的就是朋友,幸好六煞、甲氏兄弟都是相知的好兄弟,流水未央雖然懷有敵意,但到了關鍵的時刻還是會站在他這一邊,幾次的試探也漸漸抹了對流水宅的懷疑,至少像流水未央這種性格的人不會喜歡耍陰謀施手段。
“犯人呢?你安排到哪裡去了?”
水驀忽然抬起頭,凝望著琴伯的眼睛緩緩說道:“我把人都送到了長鯨群島交給了安古列夫中校,中校的兵力只怕沒有辦法看守住這批人,需要長鯨群島支援。”
琴伯臉上微微有些動容,水驀的這一招的確有些出乎意料,但心念一轉已洞察了水驀的心思,隨即露出會心的微笑。
暖昧的笑容看得水驀心底發寒,感覺到自己的用意已經被琴伯察覺了,懷裡像揣著小鹿般撲通亂跳,只有一張臉緊緊繃著,不敢露出半點異常的神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