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結巴巴的聲音傳到水驀耳中,他微微一愣,抬眼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對手,也是個年青人,似乎年紀比自己還少,大約十七八歲,身材修長,五官端正,看上去也挺俊的,單看這些無法相信他會是逃犯,只是目光閃爍,身子微顫,顯得他很緊張,很害怕。
“喂,你哆嗦得這麼厲害,沒事吧?”水驀倒先關心起對方的身體,若是傳到兩邊,恐怕有一大堆人會笑死。
“我……沒事,謝謝!”青年像個大姑娘似的,怯怯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很快又低下了頭。
水驀看得差點暈過去,這樣一個怯弱的居然也是聯邦政府通緝的大犯,怎麼看怎麼不像,打死他也難以相信。在好奇心地推使下,他竟忘了應戰的事情,主動問了起來。
“喂,你犯了甚麼事?幹嗎跑這麼遠?”
青年似乎感覺到對手沒有敵意和殺意,心裡木稍稍平靜了些,但還是一副怯弱懼怕的神情,臉色一白,慌慌張張的道:“我……我……這個……”
“這個甚麼?殺人還是放火?”
“不……不是……”青年臉一紅,頭一甩,腰一扭,屁股一撅,活脫脫一個害羞的小媳婦,差得沒讓水驀吐血。
“咳咳,我說你能不能爽快一點,反正都淪落到這一步了。”
“我……我……”青年羞得一扭頭,整個身子伏在船上,然後輕輕地吐出了一句話,接著便見水驀向後仰倒。
兩邊的人都等著兩人大打出手,氣氛緊張極了,眼睛都不眨一下,忽然看到兩人一個前撲一個後仰,都大吃一驚,不知道兩人暗地裡施展了甚麼手段。
琴悠悠也感到納悶,暗暗嘟囔:“我好看沒學這招,他是哪裡學的。”
剛牙緊張地問道:“那小子不會學了甚麼專門對付靈體的圖騰吧?”
“不知道,希望木頭沒事。”
正當眾人感到憂心忡忡之時,海面突然傳來水驀的狂笑聲。
“……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你親了人家女孩一下就以為自己犯了強姦罪……我真服了你了……你強……太強了……”
“那不是嗎?”青年一本正經地看著他。
“那最多叫強吻……不叫強姦……不行了……腸子都要笑斷了……”
青年臉色一紅,低著頭道:“不管了,反正我跑到這裡來了。”
水驀好不容易才止了笑聲,煞是有趣的看著青年,原以為海盜都是巴汗那樣窮兇極惡的傢伙,沒想到還有這麼有趣的人存在,觀感頓時不一樣。
“你是哪裡來的?”
“香月市。”
“哎呀……我也是……我以前在香月大學唸書。”
“啊!原來是師弟啊!那個女孩也是大學的嗎?”
“嗯……她是……”
“啊!是那個被譽為十年最美的校花啊,一親芳澤,你還真不虧……”
“我也覺得不虧,就是心裡怕……”
周圍觀戰的人越看越覺得不對頭,海上的兩人就像是老友相逢,聊個不停,偏偏又聽不到兩人在說甚麼,只覺得兩人越說越興奮,似乎遇到了甚麼好事。
忽然發現對方是同一大學的校友兩人說的正高周圍忽然響起了叫囂聲。
“上啊,水驀,幹掉他!”
“阿未,上啊,別怕他,宰了他再說。”
水驀正說的高興,被這一嚷頓覺不爽,頭不回地大聲嚷了起來。
“叫甚麼叫,是你們打還是我打?誰再叫誰來,我不幹了。”
說來也奇怪,這惡狠狠的一句竟把兩邊的人都嚇得不敢出聲了,一個個捂著嘴巴大眼瞪小眼,不知道這兩人怎麼了,越又不敢上去,眼睜睜看著兩人從早上說到中午還在聊,有的等得都睡著了,口水直流,有的閒聊著,還有的打起了撲克。
最後還是琴悠悠的一嚷子喊醒了戰場中的兩人。
“喂,你們打不打,不打我來打!”
水驀回頭朝跳上礁石的琴悠悠笑著揮了揮手,這才把話題拉回決鬥的事情。
“師弟,看你這樣子,他們怎麼會派你來決戰?”
“我哪知道,他們說的力量好,就把我推出來了,一夜沒睡,我都困死了。”
“誰說不是呢!”水驀笑了笑,心血來潮地問道:“師弟,你難得來一次不容易,施展一下你的力量吧!免得那些人說閒話。”
青年又露出怯怯的表情,不安地看了看四周,反問:“真的要嗎?不太好吧!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