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鬚緊扣著大地,看上去充斥著一種神秘的力道。
素日裡,魂安府很少有外人前來。能來這裡的,絕大多數都是上明真君熟識的朋友。
柳樹精老頭引領林青和山無眉進入魂安府客廳的時候,魂安府主人上明真君果然已在那裡等著。
會客廳中,瑞腦消金獸,香菸繚繞,滿室暗香浮動,一入此間,頓時讓人精神忍不住一振,倍感舒暢。
“府主,兩位貴客老奴已經請來!”老頭兒一來這裡,顛顛疾步上前回稟。
會客廳中端坐的中年男子緩緩起身,看到林青和山無眉,眼睛一亮,冷肅面上不禁浮現出熱情笑容,然後掃了眼老頭,沉聲道:“老柳,你先到外面候著吧!”
老柳聞言,緩緩退出會客廳。
上明真君熱絡一笑,“二位請坐!”
林青和山無眉還不知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到目前為止,仍舊一頭霧水。坐下後,上明真君又親手斟茶,熱情的有些過度。
林青心裡就有些打鼓了,不禁暗想道:“這老樹精是不是看出我身上什麼秘密了?”他也不動手邊的香茶,索性開門見山道:“不知上明真君請我們來此,到底有何貴幹?”
上明真君一笑,很深沉,顯得有什麼難言之隱,一時不好開口直說,反而問道:“還未請教二位道友如何稱呼!”
林青道:“晚輩萬秀仙宗林青。”
山無眉道:“鬼神山山無眉。”
上明真君聞言點點頭,沉默了一刻,緩緩站起身道:“這件事說來話長,實在一言難盡。不過,本君請二位來此,委實沒有半分惡意,蓋因林青道友身上隱隱透出一種氣息,讓老夫十分好奇。”
“哦?”林青故作驚訝,但他心裡敞亮。上明真君一定知道林青身上那種氣息乃是樹祖的氣息,但他卻含含糊糊,並不說破,恐怕意在試探林青。由此一句話,林青也推斷出,上明真君一定見過些什麼和樹祖有關係的東西。不然的話,樹祖的氣息何等神秘罕見,他也未必能判斷出。
“林青道友一出現在太淵澤邊,本君就感覺出了你身上那種神秘氣息。”上明真君不急不緩的說道。其實,林青一來到太淵澤,也一下就感覺到圓鼉島上安魂樹的氣息。忽然,上明真君站起身來凝視著林青,沉聲問道:“林青小道友,你可知那氣息到底是什麼?”
林青一笑,反而反問:“您不知道嗎?”
上明真君一怔,“本君自然知道!”
林青道:“這就對了!不知前輩從何而知?據我所知,此物有生命不可承受之重,落到哪裡,鎮壓哪裡,可不是一般的棘手。”
聽林青這麼一說,一旁的山無眉立刻就明白了,原來林青和上明真君說的是這一茬。她倒是知道,林青可以拿起建木樹枝,心下不禁猜想道:“上明真君請林青來此,莫非也是為此?”
上明真君聽到林青的話,眼睛一亮,心照不宣的點點頭道:“你果然知道!”然後略微鬆了口氣,輕嘆道:“希望這次找對人了!”
林青詫異的看著他,不知他此言何意。
上明真君搖搖頭,又緩緩坐下,端起茶輕抿一口,唉聲嘆氣道:“實不相瞞,本君困在元嬰境界實在有些年頭了,嗨,外人皆以為本君是修行上遇到了瓶頸,遲遲不能突破,所以境界停滯不前,卻哪裡知道本君另有難言之隱。唉,林青小道友,你還是隨我來看看吧!為了這事,這麼些年來,本君不知找了多少高人,耗費了無數代價,可謂殫精竭慮,頃盡家財,卻都無濟於事,我可被害苦了,眼看命都要搭進去!”
“這麼嚴重?”林青眉頭一皺,心下一陣驚詫。
上明真君搖頭嘆氣,起身在前引路,沉聲道:“我也是多年前,聽一位地仙前輩偶爾提及,說是唯有身具樹祖氣息的修士,才有可能救得了我。這麼些年來,我找來找去,前後也找到幾個這樣的修士,但是全都束手無策,其中一個最不濟的,為了救本君,反而差點將性命搭了進去。不過,林青小道友,你倒是尤為特殊,身上的樹祖氣息尤為純粹,乃是本君這麼些年來僅見的一個。希望這次能借你的福氣,擺脫這纏繞本君多年的大患。”
上明真君一邊說,一邊在前帶路,在府邸中繞來繞去,開啟數道嚴密封印的暗門之後,居然到了安魂樹的樹身之中。
那安魂樹中,居然內蘊一個空間,別有一番洞天,身在其中,神清氣爽,靈魂無比的舒服。
整棵安魂樹最為靈妙的氣息,全部聚集於此。
“本君當年修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