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這種目光不應該是對著我的,奪走你一切的人可不是我,你要恨的人、要報復的人在凌府裡面安穩的坐著呢,你躲在這裡,算什麼男人,根本就是一個孬種!”
凌蒼雪說完便是抬腳狠狠的給了凌宗樺一腳,用力抽回自己的鞭子。
凌宗樺完全沒想到凌蒼雪會這樣的功夫,眼中盡是不敢置信,“你……”
“五哥,你要與我動手,還是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重,做本小姐的對手,你還嫩著呢!”凌蒼雪一臉的狂傲。
“對……我現在連個女人都打不過……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個孬種,你滿意了吧!”
凌宗樺歇斯底里的吼著,“我受夠了,你不要再來煩我了……你就讓我這樣活下去,活一天是一天,凌府不是有錢麼……他們不是說我是廢物麼……那我就好好做一個廢物,讓他們跟著我這個廢物收拾殘局……”
“這就是你自甘墮落的理由麼?”凌蒼雪嗤笑,“那麼到頭來,也不過是親者痛、仇者快的結果,而你……終將一輩子活得生不如死,那麼本小姐倒是很好奇了,既然如此痛苦,你還活著幹什麼?你為什麼不去死?”
凌蒼雪蹲下身,將手中的鞭子纏繞在凌宗樺的脖子上,目光陰鷙的盯著凌宗樺的眼睛,“五哥,三姐去京城找我的時候,對我說,自小便是五哥最疼我,可如今我瞧著五哥這狠戾的樣子,一口一個賤人的罵我,我越發的懷疑三姐的話了,五哥定是從小就恨毒了我吧?若不然,怎麼會見我的第一面便是罵我賤人呢?”
凌宗樺的眼神有些恍惚,思緒回憶到了小時候的事情,小時候凌蒼雪總是一個人躲在角落裡看著大家;
他自小便是頑皮,與四哥尤其不合,也經常會作弄六妹,六妹每次都會哭著去父親那裡告狀,父親偏愛六妹,免不了要責罰他;
這樣的他卻偏偏對凌蒼雪很照顧,從來都不曾欺負過她,大約是覺得她自小就沒有了親孃,又是養在母親身邊的。
如今再看凌蒼雪,卻是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和記憶中的那個影子完全重疊不起來了,竟是很陌生了,因為兩年不見了麼?
“你到底是什麼人 ?'…3uww'”
凌蒼雪眯起眼睛,“我自然是你的九妹了!”
手中的力道加深了幾分,窒息的感覺湧上了心頭,凌宗樺忍不住的張開嘴想要用力呼吸。
“五哥你當真活得很累麼?”凌蒼雪自然的問出這樣一個問題,這個問題是她曾經一遍一遍問自己的,答案是……
“很累……”凌宗樺無力的回答,“如果死能解脫,你就動手吧!”凌蒼雪看著凌宗樺死灰的眼神,鬆開了手中的鞭子,凌宗樺眼睛一黑,體力不支便是倒在了地上。
凌蒼雪看著昏倒在地上的凌宗樺,眼中掠過一抹無奈的傷痛,“我也曾經和你一樣,活得很累、很痛苦,如果死亡可以獲得重生,我不介意成全你!”
凌宗樺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捆綁在一個昏暗的屋子裡,他掙扎了幾下,發現完全無法掙脫開那繩子。
這種捆綁的方式格外特別,不僅綁住了他的手腕,那繩子是從手指縫繞過來的,如此一來,他的手指都無法動了,想要自己解開繩子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你不用掙扎了,如果不用刀割,這繩子是解不開的,你動的越厲害,最後受傷的也是你自己!”
凌蒼雪慵懶的窩在椅子上,手裡拿著一支玉簫,正賣力的學習吹簫。
“凌蒼雪,你想幹什麼?你快放了我……信不信我去報官?”
“報官?恐怕你是沒有機會了,我瞧著你那麼痛苦,著實心痛,決定送你下地獄……”
凌蒼雪放下玉簫,詭異的笑了,“你是不是以為這樣就解脫了?五哥,你想不想知道地獄是什麼樣子?”
“你不要在這裡危言聳聽……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凌宗樺說著又掙扎了幾下,這次是真真的被繩子給勒疼了。
凌蒼雪挑眉,撩起袖子,露出手腕上那一道猙獰的疤痕,輕描淡寫的說道:
“五哥怎麼知道我是在危言聳聽呢?五哥又以為我這兩年在侯府過得很風光麼?我差點被人殺死,也殺過人,所以殺人與我而言就好像五哥你逛青樓那麼尋常了,本小姐可是千辛萬苦才從地獄裡爬出來的!”
凌宗樺盯著凌蒼雪的眼睛,思索著她這些話的真實性,可那手腕上的疤痕卻又是如此的觸目驚心。
凌蒼雪知道他是不相信,這樣月黑風高的夜晚,索性就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