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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之急。”沉著應變才不致慌了手腳。

“不是你妹妹你當然不急,別人家的孩子死不完,你就安如泰山地思索怎麼破案,人質死活不關你事。”反正他不痛不癢。

人在氣頭上什麼難聽的話都說得出口,一想到自家小妹下落未明、生死未卜,傅青蒲遷怒得什麼人都怪,彷佛誰都是嫌犯同夥。

“我要真狠心的話就不會坐在這裡,這畢竟不在我的工作範圍內,我大可撒手不理。”他心安理得不會有罪惡感,綁架是刑事案件,自有專人處理。

照理說自己的出現已逾越了管轄權,每一個管區都有負責執行勤務的警員,他不能擅自做主接手,除非上頭有公文下來,指示他成立專案小組。

“你還有臉說得事不關己,小妹要不要因為你怎麼會離家亂跑,讓歹徒有機可趁將她擄走。”他才是罪魁禍首,事情全是因他而起。

“令妹不是在外頭被帶走的,而是在這個家裡,她自己的房間。”她並沒有出門,整齊排放在玄關的外出鞋便是證明,

“什麼,在家裡?!”傅母一聽當場掩面哭泣,眼淚如雨滴直落。

杜玉坎取出一隻透明塑膠袋放在桌上。“我在廚房地板發現半截菸蒂,在沒有人有抽菸習慣的情況下,我判斷這是歹徒所有。”

廚房的後門是兩坪大的陽臺,專門用來洗衣和曬衣,未加裝鐵窗與鄰居的陽臺不到一公尺距離,尋常人只要腳長點便能跨越。

應該說是他們太有自信沒有人敢到警察家裡偷東西,而且附近的治安一向很好,是從未發生過竊盜案件的模範社群,因此幾乎家家戶戶均無防護設施。

聽說“蝴蝶”喝令黑幫份子不許在此處鬧事,所以該社群成為全高雄地區最安全的地帶,住戶不會閒著沒事裝護欄或鐵窗,因此方便歹徒自由進出。

“我想他們是在伯母外出買菜時潛入的,小妹不會尖聲大呼較安穩,綁走她不怕驚動左鄰右舍,對方是預謀犯罪,有計劃地挑選人選好達到目的。”

“目的?!”他們能有什麼目的?“小妹足不出戶哪有可能認識什麼‘蝴蝶',他們綁架她要’蝴蝶'出面根本是痴人說夢,人家何必為我們冒險。”

“蝴蝶”拍翅振動全臺灣,人家是何許人也,豈會輕易為人出頭。

“那可說不定,據我所知‘蝴蝶'常為小市民討回公道,幫助弱勢族群奪回應有的權益和尊嚴,她的所作所為在古代可稱為俠女,鏟奸鋤惡為民喉舌,堪為大家風範。”

杜玉坎看了傅青蘿一眼,話中多有讚賞並無蔑意,對她行俠仗義的德風感到敬佩。

“俠女……”若非氣氛嚴肅,針掉在地上都會令人驚起,說不定她會大笑三聲。

他把自己捧得太高了,就怕會跌下來。

“作奸犯科的人也算好人?!這是哪門子的笑話,我們身為警務人員真要求助一個黑幫老大嗎?”豈不笑掉人家大牙,直道警察無能。

“這是下策,我同樣不希望‘蝴蝶'出面,在我們有能力掌控全域性之前,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先靜待對方的下一步要求。”以人質的安全為首要。

“還要等?要等到什麼時候?小妹的安危迫在眉梢,我一刻也等不了。”要是知道她被囚困在何處,他一定第一個衝過去救她。

傅家人的感情一向很好,雖然傅青萸因為受到刺激而退縮、不愛說話,但是不變的親情仍將他們緊緊結合在一起,不受外在因素影響。

自從傅父不幸過世後,身為獨子的傅青蒲便認為自己是家中唯一的男人,保護家人的責任該由他一肩扛起,責無旁貸。

所以他想都沒想的就報考警察大學,一來訓練自己的體魄和臨場反應,二來也可以順理成章地當家裡的保護者,不讓外人有機會再欺到他們頭上。

沒料到在他有能力保護家人的時候,自家人居然就在他認為最安全的地方被綁走,自責和內疚讓他痛恨起自己的力有未逮。

“不能等也得等,你以為憤怒能解決任何事嗎?”杜玉坎厲聲一喝,神情冷峻得像頭陰狠的狼。

在那一瞬間,傅青蒲被他異於平常的冷厲給震住了,心口一懾順從地坐好,兩手放在膝蓋猶如在警校聽訓的學生,背脊挺直不敢有一絲鬆懈。

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一面,杜玉坎亦是相同,優雅的表面不過是一種偽裝,好方便他進行各種調查,實際上他有著狂肆的性格,精悍而犀利。

別人看他溫雅有禮,其實他是傲慢得不願與人親近,維持像水-般清淡的交情,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