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晌午了,便又被拉著到了菜市口,買鞋食材回去給工匠們做午飯了。
“呃,我出來有什麼用誒?”大哇感慨,“還不如待在院子裡看著匠人們,省得他們偷工減料!”
於是,韓良毫不猶豫地給了大哇一記白眼。“簡直是是榆木腦袋,稍微轉個彎你是不是就會死啊,真不知道你怎麼在血腥的江湖上活下來的!”
一丈飄紅又被說笨,不禁也要懷疑自己七八年來是如何活下來的。
【酒菜開制】
韓良便又開始教一丈飄紅這世道的人情世故,總之就是給匠人們足夠的信任。
若是他們不貪小便宜,那麼這樣的情況下他們會做的格外輕鬆,連帶的做出來的東西都是承載了他們感情的,就如同他做食物一般,有了感情傾注在裡面,吃起來味道自然不一樣。
那那些匠人喜歡貪小便宜,那麼便給他們足夠的時間去貪。只有貪了才能在餘下的時間裡把要做的做好,否則做活路的時候總想著怎麼貪點必然是做不好的。
當然,若是回香城裡的匠人們不是那麼稀少的話也不至於與他們妥協。
“哦,你說這個情況有沒有變好的可能呢?”一丈飄紅聽著韓良說話間透漏出頂點無奈,便不自覺問了出來。
“總歸是要變好的。朝廷都建了登雲樓,倡百藝雜學。若是猜的沒錯,這樣的學堂必然要弄起來的,那個時候也便不愁各樣的匠人了。一旦匠人多了,那麼他們之間就會有比較,幾番較勁後那些愛貪小便宜的便會消逝。”
“說的也是。卻也不是我們能左右的了,如此這番說,那皇帝倒也確實是明君!”
“是啊,是明君!前幾天還去回香樓吃過呢,而且就如傳言板那般,真正掌權的是幕後那人,絕對是無言公子。這樣說來,那皇帝和無言公子卻也是洗好男風之人。”
“嗯?兩人是夫……”
“便說夫夫吧,感情看起來是極好的。而且就我觀來的,那皇帝生猛活虎,又是練武之人,必然能活好些年的。我們總歸是能過個幾十年安穩日子的,而且是越來越好的日子。”
“哈,也是哪。”一丈飄紅心裡想的卻是那皇帝必然是城府極深之人,這般與無言公子虛與委蛇定然是圖謀無言商行的敵國之富,等著坐穩了江山指不定會出現什麼寒煞功臣們的戲碼呢,倒也不適合此時說出來。
兩人一路閒話,很快回了家便開始給匠人們拾掇午飯了。
沒有肉,匠人們看到飯菜的第一眼有些黑臉的按著傳統午飯應該有肉的,出來做活之所以要在東家吃飯,那就是為了改善如今還是和家裡一樣的素材,何必呢,走回去家裡吃飯還能借機偷懶一番呢。
但是這樣的情況,本著含蓄的習慣又不能明著說出來,便打算吃飯的時候做出難以下嚥的神情,然後含蓄高速東家應該做肉。
事實上,他們沒顧上含蓄。因為一口進嘴,那滋味簡直是沒的說了,豈是一個好來能形容的。風捲殘雲般,兩大桌子菜就被十幾個匠人們吃光了。
最最主要的,兩大桶米飯也被吃光了。人間如此美味啊,這鐵定比傳說中的大酒樓裡的飯菜香了。他們是沒錢去大酒樓吃一頓,如今卻也不枉了。
看著吃的精光,連殘羹都沒有,韓良算是很有成績感。可惜沒有一點剩餘了,菜倒是他才上桌之前留了點,可惜麻煩卻是一口都沒事先留下的。於是,再收拾了碗筷之後很歉然的邀請他的大哇出去吃。
“走吧,咱們去外面吃。隔三條街張大伯煮的麵條也是一絕,可惜那是北方食物,我至今沒偷師成功。你想來也是走過萬里路的,你今天用點心看看他做面有什麼訣竅!”
“呃,你的本事都是偷來的?”大哇嘴角抽搐,這人怎麼可以將偷師說的真光明正大。
“那也是偷學來的,再說了我可是光明正大的,也算不上偷!”韓良自然曉得大哇在誹謗什麼,不過如此光明正大卻也真的不能算是偷,更像是搶還差不多。
張老伯的麵攤,午飯已過,生意稍冷下來。因為賣的便宜,卻做得精緻可口,每日倒是也頗多顧客。老伯確實是從北方遷過來的,幾年來總算是在回香城定居了下來,倒也沒有做大買賣,畢竟怕惹上本地的鄉紳。
“張伯,一大一小!”韓良也是常客,因為偷師不成功所以幾乎是不當值的時候就來這裡吃一頓。
張伯的面只分大小碗,不分葷素,因為湯料只有一種。所以來的客人也沒什麼比較,只是食量不同而已。
“嗯,不會是湯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