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文書,快速掃過,臉yīn沉到了極點,半響,他不怒反笑道:“很好,馬克沁機槍、毛瑟手槍,好得很,聘卿,傳令新軍,誓死守住大沙河防線,讓華甫把軍中的火炮調二十門過去,給我狠狠地轟擊他們。”
“仲宮那邊呢?”王士珍試探著問。
“進攻,不用等了,一萬餘新軍,我就不信打不下仲宮。”袁世凱沉聲道。
“是,大帥,我這就去辦。”
王士珍剛要走出去的時候,徐世昌忽地衝了進來,制止道:“慢著。”
“大哥,你這是?”袁世凱看著徐世昌,目光有些冷。
“兄弟,聽大哥一言,這仗不能打,虎賁軍敢北上,那肯定就是有峙無恐,其鋒芒正盛,我們不能與之硬抗啊,否則定會損失慘重的。”徐世昌焦急地說道。
“那難道就讓我的一千新軍慘死在大沙河邊?屍骨不寒?”袁世凱冷冷地道。
“大哥,他們的死是讓我們意識到了虎賁軍火力的強大,讓更多的新軍兄弟倖免於難啊,不然的話,新軍兄弟死傷會更加慘重的。”徐世昌苦口婆心地說道。
“那你說,現在該怎麼辦?”袁世凱咬著牙,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問道。
“退守濟南,將訊息傳給清廷,就說虎賁軍太過強大,已經攻陷了整個山東南部,新軍損失慘重,無力抵抗,正在退守濟南,讓清廷去想辦法,到時候清廷肯定會調河南、直隸、江淮等地之兵前來支援,圍攻虎賁軍,到時候我們再給其致命一擊。”徐世昌凜聲說道。
“那萬一虎賁軍得理不饒人,直接進攻濟南呢?”袁世凱問道。
“不會的,虎賁軍就算再強大,發展再快,他們也才崛起半年,比我們都還要晚些rì子,如今他們佔領了整個山東南部地區,根本就沒有更多的力量來佔領濟南。”徐世昌說道。
“是啊,大帥,濟南府北面一馬平川,無險可守,先不說虎賁軍能不能佔領濟南,就算他們僥倖打贏了我們,也沒有多餘的兵力守住濟南的。”王士珍也接著說道。
袁世凱深深地沉吟起來,過了好半響,他才嘆口氣說道:“好吧,就按你們說的做,將新軍都撤回濟南吧。”
“是,我這就去辦。”王士珍沉聲應命。
“大哥,你去辦吧。聘卿先留下。”袁世凱說道。
“是。”
徐世昌離去之後,袁世凱平靜地看著王士珍,淡淡地問道:“是你去找我大哥的?”
“是的,大帥。”王士珍沒有隱瞞。
“我知道你的忠心,我們之間,沒什麼不可說的,你說出來,只要是對的,我都會聽,好了,你先下去吧,下次不要這樣做了。”袁世凱說完,閉目養神起來。
“是。”王士珍只覺得後背有些發涼,但他不敢多言,他去找徐世昌來做說客,也是怕自己勸不住袁世凱啊。
大沙河邊,炮兵營營長陳九功早已在王君道的命令下將十五門火炮拉到了戰壕後面的一處隱秘之所,並架好了炮臺,目標正是大沙河對面的新軍臨時構建的簡易陣地。
陳九功曾是甲午中rì戰爭中的艦炮手,黃海海戰結束後,他又成為了威海衛保衛戰中的南幫炮臺主力炮手,清zhèngfǔ戰敗後,南幫炮臺被毀,他也成了無業遊民,回了泰安老家。
王君道攻陷泰安府後,收羅泰安各地的各種人才,就發現了他,由於他對火炮有一種特殊的感情,即便是退役的這幾年,也一直在研習與火炮有關的東西,對當代火炮可以說達到了瞭如指掌的地步。
在經過了王君道的現代軍事訓練後,他就被任命為炮兵營營長,對於他這樣被清zhèngfǔ拋棄的人來說,王君道對他有再造之恩,更重要的是王君道能夠拿出讓他想都不敢想的各種新式火炮。
炮兵陣地上,陳九功看了看懷錶,恰好到了王君道讓他開炮的時間,他大吼一聲,道:“開炮!”
十五發炮彈瞬間便從炮管中飈shè而出,發出尖銳的嘯聲向大沙河對岸的新軍陣地飛去。
轟轟轟
幾乎於同一時刻,爆炸聲在對岸響起,翻滾的濃煙伴隨著飛散的塵埃沖天而起,新軍陣地頓時一片狼藉,由於只是簡易陣地,缺乏防炮洞,近百個新軍士兵都被這一輪炮彈所害,幾十人當場喪生,幾十人身上被插進了爆炸產生的彈片、碎石有得則當場被震暈。
僥倖沒事的新軍顫抖著身體,還未來得及慶幸自己還活著,迎接他們的又是虎賁軍炮兵營的新一輪炮彈。
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