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種集體之心的，也是最容易號召起來挑出什麼事兒的群體。

可是再往裡走，萬朋的心慢慢變冷。

部分建築物前，確實有靈雲弟子，有的腰上還掛著玉牌，是當初的內門弟子。只不過，這些人的臉上帶著慵懶，或者是斜靠在那裡曬太陽，或者是幾個人聚在一起賭錢，也有的人圍著女弟子，出口不雅。可是偏偏那女弟子，還在那裡搔首弄姿，和這些人打情罵俏。

這，真的是當初的靈雲弟子麼？

萬朋心中的壓抑越來越重。或者，人還是那些人，心卻已經不是那些心。

想此前，靈雲派雖有邪術修徒秘密發展，可是至少從外在看來，門規嚴整，門徒行為舉止落落大方。可現在，冷不丁一眼看去，這裡更像是一群小混混居住的院落。

萬朋停在那裡，又環視了一週，嘆了口氣。

從門口正路走進去，正對著三四里的地方，是最大的核心建築，外表看來，完全是按靈雲山當時的議事大廳建設的。萬朋平靜了一下內心的情緒，調整了一下呼吸，帶著謝婷向那裡而去。

謝婷似乎能理解萬朋的想法，淡然說道，“事已如此，你也不要太難過了。好在這些人都已經聚起來，只要有人在，就還有路在。”

萬朋沒說話，只是咬了咬牙。如果只是委身劍宗，養精蓄銳，待日後東山再起，那也就罷了。可是現在，活活就是成了三教九流的避難所！他甚至懷疑，這些人，真的都是原來靈雲弟子？

到了議事大廳門外，門虛掩著，裡面也是傳出一片嘈雜之聲，包括喝酒划拳聲，下注賭錢聲，嘻笑打罵聲，細聽似乎還有此起彼伏的“嗯嗯啊啊”**之聲。萬朋感覺自己眼角跳了兩跳，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伸手推開了門。

門內光線不是太好，因為有的窗戶被人人為擋住了。空氣中瀰漫著煙味，汗味，脂粉味，還有一些其他的氣味。陽光從一些沒有擋實的地方投射進來，形成了一道一道的光柱。

萬朋站在門口，其他人從裡面向外看，只能看見一個黑影，看不清他的臉。

但是萬朋卻能看清裡面。幾桌在賭博的，幾桌在喝酒的，還有已經喝醉了躺在地上的，臉都已經蹭到了自己的嘔吐物。而在一些陰暗的不起眼角落，嗯嗯啊啊的聲音此起彼伏。

還沒等萬朋往裡走，立即有一個女子迎上來，身上的香粉氣息撲鼻。她的聲音柔軟而又甜蜜，“呦，這小哥兒，怎麼原來沒見你？剛剛來的？剛來就知道來這兒，看來你以前在外面也是過得挺滋潤的麼。來來來，快進來，我這裡可是有上好的蜜汁，保證讓你體驗原來沒有的滋潤……”

說罷，她柔軟的身體順勢貼上，一隻手滑過萬朋的肩膀，搭上他的後頸，身子向前一送，豐滿的胸脯緊貼萬朋的前胸，在萬朋面前輕輕抬起頭，一股香甜之氣隨著呼吸撥出，使萬朋感覺到一種特殊的溫熱感。

可是，這並不能阻止萬朋胸中的怒火燃燒。

這真是靈雲弟子麼？還是曾經，自己接觸的靈雲弟子太少了？

“讓開。”萬朋輕聲道，聲音低得只有他和懷中這個女子能聽見。女子似乎一愣，“什麼？哦，你是想你主動？沒關係沒關係，你可以……”

“我說你讓開。”萬朋再次重複了一句，臉上全無表情，語氣也極為冰冷。倒是離陽，這時在萬朋內心世界一下子激動起來，“呀，這身材，這聲音，這感覺，不錯不錯，真不錯……我說你要不就真的先滋潤一下……”

“你給我閉嘴！”萬朋直接頂了離陽一句。離陽最近又在研究什麼東西，同時也透過萬朋和火雷空間指導部隊訓練，所以和萬朋之間交流相對少了不少，有時候，萬朋甚至會把他忘了。可是沒想到，一遇到這事兒，他不失時機地跑了出來。

離陽也不慍惱，哧哧地直笑，不再說什麼。

那個女子嗯哼了一聲，從胸到屁股打了向個波折線，從上到下貼了萬朋一遍，這才離開萬朋，站到一邊，“哼，看你這損樣兒，八成是來找人的？原來又沒來過，難不成是舊情人啊？”

萬朋不理她，徑直走進。而謝婷這才跟在他後面走進來。剛剛這個女子才注意到謝婷，嘴裡故意長長地“哦”了一聲，“原來是自帶啊，那麼多好地方野戰不去，非來這裡，空氣又不好，難道是為了感受氣氛麼？哎我說，不知道你夠不夠強，要不加上我一個，我們三個一起……”

萬朋皺了皺眉頭，沒有理她。他現在目光看向正前方，那裡居然是靈雲山的祖牌。

萬朋現在已經記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