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溼綺羅,少年公子負恩多。
接著吟道:“短相思、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尚秀芳秀眉輕蹙,夢囈般地喃喃道:“何如當初莫相識,這就是公子不來見我的原因嗎?”
元越澤大笑道:“太傷感啦,我只是為秀芳所寫的詩對上下句而已。秀芳冰雪聰明,今天連送這張紙條給我時都用的上林苑的婢女,該已知你我關係越曖昧,對你的危害越大,晚宴時你已領教過了畢玄弟弟的把戲,怎麼今晚突然就這麼公然讓我過來?”
尚秀芳一雙美眸大膽地望上元越澤,緩緩道:“若是秀芳與公子關係確定了的話,不就沒危害了嗎?”
元越澤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她。
尚秀芳‘噗嗤’一聲笑得花枝亂顫,宛若可融化冰天雪地一般溫暖,嗔道:“美仙阿姨說得不錯,呆子!”
元越澤乾笑一聲,挺起胸膛道:“莫非秀芳也愛上我這邪道大流氓了?”
尚秀芳粉面倏地紅透,連晶瑩的小耳與修…長的玉頸都是佈滿紅霞,美豔得不可方物,道:“公子這麼有魅力,秀芳愛上你又有什麼稀奇的?‘邪道大流氓’這個稱呼不但不可怕,反倒有些可愛,是誰替你取的?”
元越澤老臉一紅,道:“是清兒那丫頭片子給我取的,還說我是流氓祖師爺。”
接著與尚秀芳嚴肅的目光對視,身形一頓,立即明白過來:尚秀芳對他芳心暗許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尚秀芳的性格是追求自由,並非她不喜歡家庭生活,而是她不喜歡被人束縛,更不喜歡‘相夫教子’,恰恰這兩方面也是元越澤最為厭惡的,當日在洛陽尚秀芳對元越澤不干涉妻子自由與追求的作法曾大力褒揚,很可能那時候起,她就已經對元越澤有了情愫。
若能不失去自由與追求,尚秀芳當然更喜歡與一個心愛的男人一同生活。但這種情況只可遇不可求,這年代還是男權至上,懷有大男子主義的人還是佔絕大多數,遇到元越澤這等隨意的人的機會還是太渺茫,一旦錯過,很可能後悔終生。
元越澤的這種性子,與尚秀芳、石青璇的追求極其相似,他要真想奪這二女芳心,簡直再容易不過了。
在她羞澀的神態中,元越澤拉過她如溫香軟玉般滑嫩的小手,嘆道:“若是這樣,為何不早說,你知道我反應有些遲鈍的,而且眼下事多,分不出心來想其他的事情。”
尚秀芳赧然道:“秀芳本還沒想好,今晚本想捉弄你一下,哪知道……”
接著又調皮地道:“公子勿要以為秀芳貪圖什麼長生不死噢,而且秀芳也沒完全愛上你,打算到外域去遊歷一番,回來再……再……”
“不行!”
元越澤抬手打斷她道:“今晚宴會上遇到的事,你還不明白嗎?他們要是擒住你來要挾我,你說我該怎麼辦?老實說,我真怕自己狠下心來犧牲你。”
尚秀芳微微一愕,隨即輕笑道:“若突厥人拿住我,問公子換洛陽,公子會如何做。”
元越澤面色平靜地道:“那你就怪自己選了個負心的郎君吧!若能死一人而救千萬人,無論那人是誰,我都不會猶豫,即便是被後世罵做無情,我也不在乎,否則我的良心定會不安。那種上位者因私人感情而無視其他生命,還窮裝樣子的虛偽人,都是可恨的,我若有機會見到,必是見一個殺一個。”
尚秀芳沒有任何意外地道:“這才是名動天下,無情又有情的‘邪皇’,秀芳怎會怪你,而且剛剛也是說說罷了,因為那種情況不可能出現。”
不等元越澤反駁,尚秀芳將那柔軟火熱的身體靠上元越澤的胳膊,垂如蚊吶般低聲道:“秀芳若在遊歷前把自己……交給你,不就不懼怕任何困難了嗎?”
元越澤失笑道:“這事若傳出去,明天起我恐怕要接受數不清的上門挑戰。”
尚秀芳慵懶地靠在他懷裡,櫻唇輕啟,道:“美仙阿姨當日就說人家必會向你投降,堅持了這麼久,秀芳終於認輸了。”
隨即以一雙如美酒般醇香朦朧的雙眸抬頭望著元越澤道:“若你拿那些後世的樂譜來誘秀芳,恐怕人家早就被你的‘才華’吸引而投降了呢。”
元越澤哭笑不得,道:“不是我的作品我豈會拿來當成自己的東西?你太小看我了。”
“砰!”
“呀!”
尚秀芳目帶讚許地點了點頭,正欲再開口,就聽猛然被撞開的門口處傳來一聲驚呼。
俏生生的小鶴兒和婀娜多姿的紀倩出現在門口,二女皆玉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