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娘娘,您忘了?就是佘寶林。”彩藍小心翼翼的提醒著。
周琬靜腦門兒一拍,這才想起來,皺眉道:“有事?”
“不知道,問了不肯說,只道是要求見娘娘。”挽眉苦著臉說道:“本來奴婢也不想理她,無奈她口口聲聲說娘娘當日如何如何提點她,奴婢怕她說話傳了出去,召來話柄,只好把她請到前廳。”
“讓她等著,想來不過是找本宮討點好處罷了,若不是看她在皇上那兒當差的,早就賞她幾巴掌了。”周琬靜翻了個身,繼續美夢去了。
而周琬靜美夢之時,卻是別人噩夢之時。
隔日,當週琬靜梳髮時,梳齒掉了兩個,便預感不妙。
“娘娘,這冬日裡來,許是寒了些,不如換把琉璃的吧。”流珠收起斷齒的梳子,建議道。
“隨便吧。”今日總有些心不在焉,周琬靜理了理髮簪,潛意識的把黑瑪瑙桃心插上,為求心安,她還是在臨出門之前照了照鏡子。
“娘娘,怕是晚了請安的時辰了。”挽眉心急道。
“怕什麼,是她們給我請安,又不是我給她們請安。”周琬靜說著,腳下還是加快了步伐。
“皇后娘娘到——”
就在周琬靜走到半路上,便聽見前廳傳來一聲通報。
“娘娘。”流珠不由得緊張起來,周琬靜皺眉,心道:果然覺得今日不太妙,莫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走。”隨著周琬靜示意,眾人披星戴月的將周琬靜拱了上來。
“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周琬靜上前一步,見昔日自己的主位坐著另一個女人,心中有些不快,妃嬪自然是按規矩空出一個首次座,讓給皇貴妃。卻不料,挽眉搬來了椅子,立在了上座的右側,隨著皇后不自在的臉龐,與下座妃嬪詫異的眼神,周琬靜漫步移動,若無旁人般的,穩穩的坐了下去。
待到她坐下去之後,這才抬頭,朝著眾人不解道:“咦,可是妹妹臉上有些什麼東西,為何眾位姐妹都盯著我看?”
“嬪妾不敢。”下座的以賢妃為首,面上有些尷尬,方才自己主動讓了一位置,本想奚落一番周琬靜,不想周琬靜如此大膽,直接便見縫插針的在皇后身邊安了個坐。
見罷底下人各異的表情,周琬靜笑問:“今日是吹得什麼風,把姐姐都吹到我這朝宣宮來了,姐姐身體不好,可別凍著,以後派人說一句,我等去姐姐的風軒宮請安便可。”
皇后面色紅潤,笑道:“無妨無妨,此事以後再說,今日本宮前來,是要說一件大喜的事。”
“大喜?”底下妃嬪紛紛揣測,大家互相搖頭張望,盼著能從互相的表情裡瞧出點端倪來。
皇后賣了個關子,賢妃笑道:“別都瞧著我呀,我也是剛剛才聽姐姐說有喜事的。”
“賢妃妹妹不知,貴妃妹妹也不知。”皇后抿嘴一笑,從身後的老嬤嬤手中取來一枚送子玉佩道:“是皇家的大喜事,皇上又要添子嗣了!”
話一出口,猶如平地驚雷般的炸響,眾人目光交射,有好幾個人朝著周琬靜瞧去,而周琬靜第一反應,卻是朝著末座的梁才人看去,心道梁才人近日早已經與皇后賢妃一夥,如今皇后突然前來,十有□便是梁才人罷!
“早年,皇上平定朝政之亂,又遇上了百年不遇的大旱災,待根基穩固之後,又是造反平亂,這幾年間,除了大皇子,竟再也無其他子嗣,皇家子嗣稀薄,自然不是好事。本宮一直向菩薩許願,往眾位姐妹能替本宮分憂解難才是。”皇后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段話,不過都是開場白罷了,周琬靜也沒多少聽進去,只是一雙眼睛光盯著梁才人去了。
瀟婕妤順著周琬靜的眼神,也不懷好意的看著梁才人。直瞧得梁才人背後發毛。
“皇后娘娘,這後宮妃位稀少,子嗣便也稀少,這都是雨露不均的緣故……”盛嬪說著說著,眼神便飄到了周琬靜的身上,言語之中責怪著周琬靜霸寵。
“妹妹這是什麼話,皇上喜歡誰,便去誰那兒,難不成,皇上不喜歡誰,誰還要綁著去?這上趕著找閉門羹吃的人可不多。”周琬靜歪嘴一笑,扭過頭去,不願與盛嬪相爭。
“你!”盛嬪狠狠的拍了扶手,氣道。
卻被皇后打斷道:“好了好了。都別吵了,這大好的日子。”皇后好似家長一般,勸著這兩人:“今日是大喜之日,就都別吵了,要是傳到了皇上耳中,該惹得皇上不喜了。”
盛嬪這才悻悻的閉上了嘴,鼻子“哼”了一聲,瀟婕妤在她身旁,假裝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