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讚美?還是嘲諷?)
魏強聽罷,當即一愣。
“有誰能想象。在這正邪不兩立,非友即敵地世道中。一個普通的修真者還能不入幫派,不加陣形,堅持己心,我行我素呢?”
(這是感嘆?還是讚許?)
魏強發現自己已經有種無法對水映月動手地感覺。
“為什麼有人說你是殘害正義之士的惡鬼?為什麼有人說你是拯救蒼生萬民的英雄?為什麼同一個人身上會有兩種截然不同的評價?所以我在想,到底是天下人騙了我,還是你騙了天下人?”水映月的明眸中閃動地,盡是智慧的光輝。
(這是提出已知地問題?還是尋求未知的答案?)
魏強苦笑。道:“天下本就是一場戲,只是每個人對戲的理解不同罷了,沒什麼好說的。”
“小強哥,我想說,你已經不是人了。”
“哦。”魏強語氣平淡,卻心神蕩震,他真的不知道水映月到底是友是敵,意圖如何了。
“迷霧繚繞的現實中。你走過迷宮般的成長之路。在這廣闊無邊地大陸舞臺上,上演了一幕又一幕天馬行空的傳說。你時而行事堂皇,時而行蹤詭秘,時而光明磊落,時而做事鬼祟。你總是給人留下夢幻般的惆悵,餘味悠長的思考。”
“……”
“你不是人。因為你早已超越了修真者,超越了人類。我想把你歸入魔,你的行為中卻沒有貪嗔痴。我想把你納入仙,你又沒有普度眾生,拯救天下之心。然而就是這樣的你,居然可以獲得‘破日五心’中的‘三心’,坦白說,我的心情很複雜。”水映月嘆氣。
(她怎麼知道地?)
“雖然不想承認,但你此刻無疑是奪‘心’競賽中的領先者。”
“承讓……”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可我想告訴你,哪怕正道聯盟處事有所偏頗。至少正道聯盟中大部分人做事是出於好心。我們也不屑在這種比拼實力和智慧的競賽中作出妨礙對手的行徑。當然。對手至少不是夜魔這種魔頭。”
“哦,謝謝了。”魏強拱手行禮。
“不謝。”水映月手中仙劍出鞘。劍離手三尺,在虛空中舞了一個美麗絢爛的五瓣劍花。
要知道,這可是正道之士間,最隆重地禮節了。
“你這是……”
“過去你跟天道盟的恩怨,必須由你去處理,我無從插手。只希望今日一見後,你若真有朝一日獲得‘五心’,你能為天下蒼生多多著想。”說到這裡,水映月忽然間話鋒一轉,整個身體湧出莫大寒意,鳳目圓瞪,俏面含殺:“不然,哪怕你躲到地獄深淵的最底層,我都會將你揪出來,以最殘忍的方式讓你永!不!超!生!”
一字一頓的鏗鏘,竟會出自纖纖女子之口,實在大出所料。這份堅毅,這份決心,無人可比。
魏強心裡只想到兩個字——佩服。
環流帶著龜龍讋繼續流動,他跟水映月的距離越來越遠。水映月一直沒有轉過視線,凝望著魏強直至他轉入下一個缺口,蕩向湖心的北面。
風中美人立船頭,萬般思緒掛心頭。
分不清的恩怨,說不出的惆悵。
魏強若有所思。
本以為裡外的環流都是方向相反地,進入第三環之後,發現竟是連續兩個逆時針,結果龜龍讋就飄向北面了。
北面那幫人是誰呢?
摔破魏強地腦袋也想不到,北面那票人居然是她。
“唷,我的小相公,很久不見了,每晚睡覺地時候有掛念妾身麼?”美人如玉,話如針。遠遠一句話送過來,魏強沒差當場從龜龍讋上摔下去,栽到水裡。
“你怎麼跟星妖女有一……”那個‘腿’字還是紫纓強忍著不說出來。看她鼓脹的臉蛋,只怕魏強不栽下去她也會把他一腳踹下去。
陰陽仙蹤門宗主星遙,整個修真界最美豔地蕩婦,石榴裙下面首無數,傳聞中甚至玄天派掌門都跟她有一腿。
今日一見,眾人都有種名不虛傳的感覺。
她坐的也是船。船很大,乃天鵝造型。船尾高,船頭低。船兩翼剛好就是天鵝舒展開的潔白羽翼。
船頭的空地上,十幾個身披綾羅綵帶、穿著高開叉裙子的美麗少女,正在開心地玩著拋扇子游戲,她們將一把把比巴掌大一點的小扇子,輕盈地拋到彼此地手中。而在一拋一接的短暫瞬間,把對方拋來扇子上寫地詩句接下去。
如果說剛才夜魔的公主們給人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