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如果我沒有一時興起,碰了那個鬼東西,我就不會殺了他了。”沒事豬的臉蛋彷彿給懊悔的大山壓塌了,一面無機地灰暗之色。
“豬……你……到底……”
“記住他的名字吧,你爹欠他的,也欠他家屬的。如果可以。儘量補償吧。”
“嗯。”魏強還能說什麼呢,他只能點頭。
“他的名字是雲雁冰。原來是個……”沒事豬還沒說完,驟生劇變,天金曼陀羅外一股沖天殺氣赫然騰起,周遭氣溫急劇下降,整個通道開始以極速被冰雪封蓋,還在往上爬的天金曼陀羅由於金屬長腳被封,一時間完全不能動彈了。
(這氣息是……)一種令人恐怖的熟悉感,在魏強胸中升起,他突然想到一個非常非常不妙的可能性。
“原來……原來……就!是!你!”隨著這幾個落下,殺氣進一步攀升,直衝天際,猶如電閃,魏強眼前一花,就看到了幾乎睚眥俱裂地冰翔大舅子闖入了自己的隔音法陣,站在自己和沒事豬面前。
“冰翔,你……”魏強剛想說什麼就給冰翔打斷了。
“我呸!你這畜牲!”冰翔猛地一口口水吐過來,魏強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給口水吐中了。
“啊!”這可不是普通的口水,口水中竟含有陰毒的真力,左臉剛被吐中,一股極寒之氣就開始在面上蔓延,宛如被打了石膏,失去知覺的僵硬感瞬即傳遍魏強半邊腦袋。(好冷!好痛!這是什麼!)
“你……難道你……”剛剛才吐出真相,就發現有人殺將過來,連沒事豬都愕然僵立在原地。(他躲在附近聽到了,不,他應該會唇語。好不容易對小強吐真言,忙著修補父子關係,反倒大意了。)
“爹爹,請恕孩兒有眼無珠,竟然把殺父仇人的兒子當恩人,還把妹子賠進去了。”冰翔虎目含淚,也顧不得三七二十一,揚手就打。只見他背上陡然生出四對白色冰寒地龍翼,鼓起刺骨寒風,幾十根碗口粗的冰錐冰刺就從天而降,一股腦地刺向沒事豬。
(殺父仇人的兒子?他莫非真的是……)
沒事豬也懵了,一時竟組織不起有效的反擊,一味閃躲,上竄下跳的。
(什麼!!不是吧!冰翔就是豬老爹口中那個雲雁冰的兒子,那……菜菜豈不是……)痛苦地捂著臉。可魏強發現心中地痛竟然是臉上的痛楚的千萬倍。
“啊!相公!哥!怎麼回事!”隨著一聲驚叫,在天金曼陀羅舷梯地出口,魏強看到了一面驚恐愕然地菜菜。
“天殺的!我們被騙了!他們就是我們地殺父仇人!”冰翔大吼高高跳了起來,手上毫不含糊,隨著一道深黯寒冷地氣息從手掌心迴旋竄出,拉開了冰翔狂攻的序幕。
“看招!夜帝冰龍哮——”原本頂多像條小白蛇地冰凍氣息,頃刻間化做一條粗有三尺多。長達五十尺的冰龍。
“嗷嗷嗷——”龍族特有的咆哮,似乎正在宣洩其主人無邊的憤怒。白金色長長的龍身上。每一片碗口大小的冰鱗,業已因狂怒而倒豎。鋒利的龍爪僅僅是掠過通道地壁面,通道就因極寒而結冰,進而被冰龍高速掠過的衝擊氣流震裂。
從冰翔手中飛出的冰龍,徑直朝沒事豬俯衝過去,沒事豬嘴巴蠕動了幾下,本來還想說些什麼的。可最後還是沒有開口,他“噗”一聲變成體形嬌小的小豬,後蹄一蹬就從天金曼陀羅上跳了下去。
“啊!”魏強和菜菜幾乎是同時驚叫。
“發生什麼……”那邊,紫纓洪星她們感到殺氣,也想第一時間衝上來,卻被不知為何會第一個趕到舷梯口的菜菜擋住了。一對天鵝般美麗的翅膀,忽然間成了最理想的障壁,輕輕一揚就擋住了舷梯口。
“白菜妹子。你……”紫纓想說些什麼。
“對不起,這……恐怕是家事。”看到自己地大哥不顧生死,發狂似的攻擊沒事豬,菜菜也顯得愕然不知所措,她清楚冰翔大哥的脾氣,從爹爹慘死的那天起。大哥做事就不顧後果了。
(既然是家事就不該把無關的人捲進去。)菜菜的嘴裡酸苦算苦地。(難道,哥說的是真的?怎麼相公和豬豬會成了殺害爹爹的兇手?)
這邊,紫纓幾個更震驚,本以為突然跑出來這個殺氣沖天的傢伙大概是對頭。誰想到菜菜居然說是家事,那邊看到魏強面部中招,有點痛苦卻一面猶豫,大概真如菜菜所說是家事了。
清官難斷家務事,不是不想管,而是難管,也管不了。紫纓她們只好咬牙在一邊看。
“冰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