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絲憤恨,若不是他天馬行空的想奇襲北齊,怎麼會引發接下來的事情?
嶽平陽的死在趙閒意料之外,不過這樣到給他踢開了最後一塊絆腳石。他心中有愧,但走到這一步,就停不下來了。
淡淡的晨曦散落在城牆守將的鎧甲兵刃上,散發著金色的豪光。眾將士昂首挺胸,齊齊守衛在城投,那面獵獵作響的‘梁’字軍旗絲毫煥發的新的光彩。只可惜現在嶽將軍身死,安家軍四分五裂,即便這軍旗在如何招展,眾士兵眼裡還是覺得黯淡無光,或許是缺了某個主心骨吧。
城牆上計程車兵來回走動,為首的小校抱著胳膊,躲在城剁的後面偷偷啃上一口大餅,樂呵呵的與旁邊巡邏計程車兵說著閒話。哪家的脂粉姐兒最夠味,哪家的老鴇兒養漢子,聽的一幫士兵伸長脖子豎起耳朵,還不忘結隊掩護他。平時無戰事。這枯燥的城牆上,唯一的樂趣便這樣這些了。
一些不怎麼感興趣計程車兵,則趴在城垛上看向遠方,懷戀著家中的婆娘。漸漸的,天地一線之處出現了個白點,漸行漸近,可見是一銀色戰甲的北齊武將,手持長塑,頭上羽纓隨風飄蕩,其實頗為英武。毫無畏懼的直至衝向城牆。
那士兵瞳孔猛的一縮。手中的兵刃差點掉在了地上,急急扶正頭盔大喝道:“敵襲!敵襲!”
聲音如同炸雷,北齊突然襲擊不是第一次了。城牆上閒聊的、閒逛的接連起身,拿起兵刃準備。烽火又燃了起來。
士兵弓滿如月。齊齊對準城外。待仔細看去,除了那單槍一馬,並沒有其他的部隊。
縱馬如飛。那銀甲將軍在地面上拉過一條白線,這場景大多數士兵都覺得眼熟。
待面容清晰了,城牆上所有士兵盡接譁然:“趙閒將軍!他還活著!”
弓箭手立刻放下了弓箭,雖然不然不明白他為何穿著北齊的鎧甲,但他就孤身一人,而且是鎮國公的繼承人,怎麼也不可能反叛朝廷是不是。
問詢而來的蕭監軍和嶽季恆,眼睛睜的老大,嶽季恆清秀的面容一片扭曲,痛心疾首的道:“好你個趙閒!你竟然沒死,爹啊!這廝有九條命,您老人家為何那麼糊塗啊!”
蕭監軍也為多年的老搭檔感到可惜,但趙閒回來他還是很高興的。立刻高呼道:“開城門,迎接定北王趙閒。”
眾人又是大譁,這才想起來趙閒死後,皇上大手一揮直接封了他為定北王,而且朝爺上下無人反對。他現在活著回來了,總不能收回成命吧?
異姓王爺,大梁百年年獨一個。眾人又是羨慕又是敬仰,安家這封爵真的到頭了。
趙閒看著城牆上熟悉的眾人,輕輕吸了口氣,開口朗聲道:“北齊徵南將軍趙閒在此,城上的嶽將軍可願下來一敘。”
“什麼?!”“徵南將軍?!”
眾人一陣錯愕,還以為趙閒失心瘋了,放著好好的定北王不做,跑去當北齊的徵南將軍?背上千古罵名不說,如果你是來勸降的,我們就能答應?
嶽季恆又氣又怒,大聲道:“好你個趙閒,竟然投降北齊,算本公子看錯了人。來人把他拿下,押往京都受審。”
趙閒搖頭輕笑:“嶽兄,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要歸降北齊嘛?”
“嗯?!”嶽季恆怒容微微愣住,是啊!他在大梁權勢如日中天,即便到了北齊也不可能給他更高的賞賜,完全沒必要投降。若他是暫時答應北齊用以脫身,倒也是可以理解。可你都到家門口了,還說這些作甚?
他覺得其中有問題,便急急下城牆,開啟城門獨自騎馬奔了出去,來的趙閒近期,提槍憤然道:“說!”
“你膽子到挺大。”
趙閒將馬塑插在地上,拍馬緩緩來到他身前,自懷中拿出一塊錦布,舉起了看向城牆。
此時城牆上已經聚滿了士兵守將,還有不少百姓參雜其中,看著那死而復生的將軍。
嶽季恆眉頭緊蹙:“趙閒,這莫不是北齊給你的封爵金冊,你拿來跟我炫耀?”
趙閒輕輕吐了口氣,朗聲道:“我安家世代忠良,大梁先帝對安家忌憚甚深,與輔國堂合謀打壓安家,導致安家滿門僅餘趙某和老爺子二人。大梁先帝仍不知足,曾秘密立下遺詔,囑咐建始帝提防在下,有機會定要斬草除根。而建始帝不負厚望,在我攜五千將士突襲北齊之際,立下血詔命令岳平陽將軍斷我後路,讓我與眾將士一同身死異國。嶽將軍忠心耿耿,迫於皇命不得不從,又因心中有愧不得不自盡謝罪,而他如此扶持,建始帝對此卻知而不言,以為所有事情都可以隨著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