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傢伙,我狠狠磨牙,他總有本事輕易就激怒我。
裹緊大氅後退一步,我只想離這個渾身都散發著危險氣息的傢伙遠一點,忽然想起之前換衣服時感覺到的那雙眼睛,莫非也是他!真是可惡的傢伙!
見我如此,他偏偏就不讓我如願,仍是上前一步,將我逼入死角,“真傷心啊,見到我不開心麼?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特意來見美人你的呢。”他咧嘴輕笑道。
我不以為然地甩頭不想搭理他,冒著生命危險?我怎麼就看不出來?再說,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還沒有自以為是地認為這個危險的傢伙會為了我來冒“生命危險”!還是遠離他為妙!
“好薄情呢。”他竟然嘆息一聲,如深宮怨婦一般的表情。
見他如此怪異的神情,我微微揚眉,不知他還想表演些什麼。
“不戰而降。”頓了頓,他看著我。
我一臉無所謂的神情,不戰而降的約定我已經做到,沒什麼好心虛。
“呵呵,伶牙俐齒的小野貓怎麼變啞巴了?”見我一再沉默,夫差將臉湊近,咧嘴笑道。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呵呵,怎麼辦?我真的變啞巴了呢。
我垂下眼簾,不願看他,這個男子,只是看著他的眼睛,我便會無所適從,當真是王者之風嗎?
正在想呢,他的臉突然在我眼前放大好幾倍,一手託著我的後腦勺,微微有些冰涼的唇便壓了上來。
感覺到唇上一片柔軟,我的腦袋是徹底秀逗了……他,他在幹什麼?我瞪大雙眼看著他,他狹長的雙眸微微帶著笑意,那麼近距離地看著。直至感覺到他的舌尖快要竄到我的口中,我這才回過神來,怒氣沖天地張嘴便咬。可惡,他居然膽敢如此堂而皇之地吻我!
感覺到唇上的刺痛,夫差立刻放開了我。
我抬手拭去唇上的一抹腥甜,狠狠地瞪著他被我咬破的唇角。
狹長的雙目中微微有驚訝之意,然隨即他竟是輕笑出聲。
薄唇上那一小塊刺目的紅,襯得他微揚的唇角愈發地豔麗無雙。
他看著我,忽然緩緩伸舌,舔去唇角的血跡。
我一愣,怔怔地著他美豔無雙的模樣,這樣的他,不論男女,都該被他迷去三魂七魄吧,真是冤枉,他才該是真正的禍水!
見我怔怔的模樣,他彷彿見了什麼好笑的事物一般,竟是放聲張狂地大笑起來。
我大驚,慌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就算他是吳王,可這裡是越國,他又是令越國滅國的罪魁禍首,若他孤身一人前來,被范蠡發現了,他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不管夫差是否真的是為了我而夜探土城,但若是吳王在此被囚,那歷史可真的被徹底顛覆了。
見我捂住他的口,夫差微微揚眉,竟是沒有打算推開我。
我微微一愣,正想他怎麼突然會這麼溫順時,忽然感覺手心一軟,我大驚,他居然一臉理所當然地伸舌便舔我的手心。
這個色中惡鬼!我氣得收回手,隨他放聲大笑去,不再管他的死活,最好被發現,然後變成階下囚,看他還怎麼猖狂!
“誰?”外面巡邏的守衛終於發現不對勁,衝了進來。
“呃?參見吳王。”衝進來的守衛看清眼前的人時,竟都紛紛曲膝下跪道。
這……這是什麼狀況?我的眉忍不住微微抖了一下,心中大感不妙。
正在我進退兩難的時候,范蠡似是收到了訊息,不一會兒,他便趕了過來。
“見過吳王。”范蠡雙手抱拳,卻是並未下跪。
“範將軍什麼事那麼急,竟喘成這樣?”夫差看著范蠡額前滲出的汗珠,笑道,真真一個笑面虎。
范蠡調整了一下氣息,“剛剛聽聞西施姑娘房中有刺客出現,西施姑娘是越國準備進獻給大王,以示誠意的使者,范蠡深怕此中會有差池,便匆匆趕來了。”他不卑不亢地道。
進獻給吳王以示誠意地使者?我嗎?呵呵……微微側然,我似笑非笑。
“如此甚好。”吳王點頭輕笑。
范蠡微微抬頭,見到夫差嘴角微微腫起的細小傷痕時,眼神不由得一黯。
夫差卻只是輕笑,忽然傾身上前,伸手便要來碰我。
我微微皺眉,下意識地想躲開。
夫差卻仍是傾身上前,附唇在我耳邊輕語,“大氅沒裹好,要走光了。”
我大驚,這多麼人,要走光了,我拿什麼臉見人?夫差微微一笑,旁若無人地將我擁入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