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會知道他的名字?”何孟聲的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他死命瞪著開始顯露些許慌張神色的何岱嵐。“是誰告訴你的?”
“你不用知道這些!家裡沒人管你,並不代表你就可以為所欲為!自己注意一點就對了!”何岱嵐心慌意亂,只想趕快離開現場,她丟下這一句便轉身想離開。
“汪!”結果一個不注意,便踩到趴在門邊的大狗,小開很冤枉地哀號一聲。
“笨狗!你就不會閃開嗎?”何岱嵐惱羞成怒地罵。
小開只是很無辜,用那雙圓亮的眼睛看著何岱嵐。
“小開,進來!別在那裡擋路!”裡面傳來還猶有怒意的小主人呼喚,小開很高興地起身奔進去。
然後,何岱嵐心神不寧了好幾天。
在議會、在飯局、在洽公或鄉民服務、拜訪的路途中,她偶爾想起那雙年輕而忿怒的眼眸,就覺得一陣心慌。
在家裡,和她相依為命的只有何孟聲,她隱約無法接受侄子長大成人、甚至要離開的念頭。對於何孟聲的抗拒態度,更是驚慌到極點。
怎麼會這樣?他一向很聽話的,他們一向處得很好的。
公私兩相煎熬下,她每天都筋疲力盡。夜裡輾轉,她居然幾次都夢到一個寬闊的胸膛、堅強的雙臂,輕輕擁著她,低沉篤定的嗓音,溫和地告訴她,一切都不會有事。
多美的夢,多麼不想醒來。
不過醒來以後,她自己倒是紅了耳根。因為知道夢裡那個人是誰。
項名海。
好感從第一眼開始便已經偷偷萌芽,只是她始終不敢承認。小心藏在心底,讓它不見天日,卻日漸增長。
她也很累了,雖然她有父有兄,也交過男朋友,生命中卻始終沒有一個可以讓她放心依靠的男人。她一直都是那個帶著笑臉排解糾紛、為人解決問題的角色。
誰來幫她解決問題,讓她可以卸下公事上必須戴的微笑面具,真正打心裡開心笑出來,或是放心流淚呢?
在忙完一天,累得喉嚨都幾乎沒有聲音,坐在助理開的車裡,數度睡著又醒來之際,何岱嵐望著車窗上自己濃妝已殘的倒影,怔怔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