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理由也很說得過去——鶴望山野蘭雜交出的蘭花。
不過由於襄荷心裡到底對前世還是有些懷念,平日誰也不能說,這次便藉著這個小小的商標和蘭花的名字,算是自己默默地懷念一下。
於是花店的名字和商標就這麼定了。
這些前期準備做好,襄荷便開始為“鶴望蘭”揚名。
她先是找了趙寅年,打聽襄城哪些達官顯貴喜愛蘭花,到了臨近開學時,便將有人育出極品梅素的訊息散了出去,但卻並沒有說清是誰育出。此時,經過一冬的蟄伏,“鶴望蘭”原本的兩苗已經變成了四苗,只能花開時節,便是鶴望蘭花店開張的時候。
除了忙這些,襄荷還時不時地去趟玫瑰園,除了為謝蘭衣唸書,大半時間都泡在了木工房。
腳踏車是襄荷關注的重點,經過試騎和襄荷貌似“不經意”的提醒,不過短短兩個月,謝蘭衣已經將腳踏車數次重做,如今的模樣跟最初的簡陋結構也是天差地別,又因為襄荷找了鐵匠打造了符合條件的鋼鐵鏈條、踏板、車軸等,如今的腳踏車已經是半鋼半木,除了沒有塑膠輪胎,與現代的腳踏車已經很接近了,哪怕直接投入市場都可以。
事實上,襄荷曾經為此狠狠動心了一把。
如果襄荷沒有手心的靈液做後盾,僅憑玫瑰園的月季,賣花的生意毫無疑問,還沒腳踏車更有賺頭。只要將腳踏車推行開來,再規範生產,降低成本,那麼帶給大周的將是一次出行方式的改|革,而帶給她和謝蘭衣的,則是難以估量的財富。
但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以謝蘭衣的身份,安安靜靜待著被人遺忘才是最好的選擇,所以他要藏拙,半點風頭都不能出,能遙控的飛天木鷂不能現世,腳踏車自然也不能。
所以哪怕腳踏車的前景多麼好,也不能拿出去做生意。
所以襄荷也只是心動了一下,然後便果斷地把這念頭掐死了,連想都不再想。
但是,每次去謝蘭衣的木工房,對襄荷來說都是一次挑戰。
木工房裡那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可不都是用來玩兒的,事實上,它們幾乎都有著不同的用處。玫瑰園佔地頗大,雖然不緊要的地方可以由書院僕役定時打掃,但平日起居坐臥之地卻只有萬安一個人打掃,加上做飯、洗衣等等,萬安雖然身子矍鑠,但畢竟年近花甲,這樣的家務負擔對他來說還是太重。謝蘭衣腿不能行,想幫忙也幫不上,除了儘量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為萬安減輕負擔外,就是搗鼓出許多幫助提高幹活效率的東西。
比如底部安有毛刷,設定好固定路程,一經放出就能自動掃地的掃地機,比如一個不斷旋轉著將水流灑遍整個月季園的小風車,再比如水流驅動兩隻木槌上下交替捶打的“洗衣機”……
每次見到這些超出東西,襄荷都想對謝蘭衣說一句孫大聖的經典臺詞:“呔!妖孽哪裡來!”
這些東西,認真挑揀一下,很有些是能夠賣出去掙錢的,看在襄荷眼裡,那就是一堆堆的銀子。可惜,這些銀子只能看著,不能變現,任襄荷再怎麼心動也只能幹看著流口水。
要不是自己也有生財的辦法,襄荷都不確定能否抑制得住自己的魔爪。
好在,書院很快就開學了,而春天,也終於姍姍來遲。
花店的籌備工作已經到了最後階段,只等鶴望蘭以及玫瑰園裡的月季開花。只是去年鶴望蘭開得太晚,雖然也有可能是初花以及去年春天太冷的原因,但如果這個品種太晚開的話,對花店宣傳也不利,因此襄荷早早就注意為它防風保暖,春日一到更是進行增加光照以及控水等催花措施,功夫不負有心人,趕在花朝節前,鶴望蘭終於抽葶,而玫瑰園裡的月季也都陸續開放。
“鶴望蘭”花店的宣傳工作這才正式展開。
於是,襄城愛蘭的上層人士們都聽說了一個訊息:城中不日將新開一家花店,而開張當日,將會出售一盆極品梅瓣素心蕙蘭!
什麼都有圈,愛蘭的人自然也有圈,在襄城,愛蘭,又有能力為一苗蘭花錢的,則只有襄城的大小官員,以及書院的山長和其他讀書人。
這些人之間未必全都認識,但交際圈子如蜘蛛網一般相交相連,想要將訊息傳遍整個圈子並不算難事,當然,對於普通人來說依舊有難度,但對有著趙家支援的襄荷來說,卻又不算什麼。
於是,極品梅素的訊息不脛而走。
梅瓣素心,懂蘭的人都知道這有多麼珍貴,一時之間,襄城整個蘭友圈都震驚了,但無論怎麼打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