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治理之功。
其實到現在。許多人仍忽視羊毛商路的重要性。
這讓宋九苦笑萬分,一個羊毛,讓歐洲出現工業化革命,並且為它的利潤出現過羊吃人的現象。
如果調劑得當,它就當抵在西北駐紮十萬雄兵!
現在還是一個開始,最少還有數年效果才能看出來。
吵吵鬧鬧間,夏天一步步深了。
這時發生了一件事,汝陰知縣孫崇望不顧朝廷制度,偷偷跑到京城擊登聞鼓,上訴他的上司潁州通判曹翰。
曹翰在江州做了一回屠夫,趙匡胤未處理,然而趙匡義不大喜歡,可是後來曹翰在討伐北漢時建下功勞,於是還讓他繼續留在潁州。
他打仗行,然而指望他做文官來治理地方能成嗎?
曹翰在潁州專事苛務酷斂,又不治政事,他的屬下孫崇望忍無可忍,來到京城上訴曹翰內為奸贓,又私賣弓弩、槍劍、長矛、鎧馬、具裝。這個問題很嚴重,有的是軍制武器,不得買賣,他賣給誰了,而且他這些武器從哪兒來的。還不止,曹翰將前線的那一套用在潁州,在境內築烽臺,諸縣有寇盜,舉烽以應城中。這似乎是好事,可這是內地,動不動就點烽火臺,然後大軍出動,潁州百姓能安心耕作嗎。又擅自部署牙吏,剋扣官賣鹽所得錢銀,民歲輸租粟,以及絲帛,絹。又擅自加名目添賦斂民侵官地為他自家的蔬圃果園。又讓判官元羽掌酒稅,取其額外錢五百萬,絹百匹。
趙匡義派滕中正查證得實,當所棄市,因有功,派吏護送到登州禁錮。
估計潘惟正會很苦逼。
就是曹翰名為禁錮了,也是一個大爺,潘惟正敢得罪他嗎。
趙匡義看著宋九,那意思是說非是朕不信任武將,看看這一出。
宋九舉起牙笏道:“武將可掌兵,可練兵,可領兵作戰,非長於文治也,治理地方須得文官,行兵作戰須得武將,此乃文武之術也。”
不要說文武各負其責了,曹翰本來就是一個屠夫,放在前線還可以,放在大後方用他來治理潁州,潁州百姓能不苦逼嗎?
李昉忽然舉起牙笏。
宋九提議於西北修路開堡,如果用後來宋朝的發展趨勢,宋九做法不是激進,而是太保守了。只要不讓西夏再崛起,那怕用一年國家財政投入西北也是值得的。
但現在肯定有很多人認為宋九小題大作。所以宋九十分無奈。例如今年春天李繼遷見勢不妙,夏州城前一戰慘敗,也使他清醒過來,於是派使去麟州上書朝廷,俺們投降,永做不侵之臣。
有的大臣便認為可以同意,但趙匡義十分氣憤,直接拒絕。
宋九提議,準他投降,但人必須進京城來。
李繼遷可能進京嗎?
接受詔書後,不答應,然後在南河套戈壁灘上東躲西竄。實際這時若是挾借折王兩家的力量,與陝西的駐軍,能立即將李繼遷殲滅。可正因為大家這種心態,宋九緘默了。讓李繼遷再蹦達幾年,直到危害時,宋九才打算說話。
這次拉攏王家,也是為了以後那一步著想的,可是有苦難言,宋九說不出口。
西北繼續在修路築堡。
朝廷是透過免稅免役,或者直接給錢糧等各種手段,半補貼性質徵召民夫的。
然而路路克扣,是給陝西百姓帶來了一些壓力。
這一年河南府又言伊洛瀍谷水皆漲,壞官寺民舍甚眾,淹死的百姓達到萬計,陝州又言大水壞軍民舍千餘區。
所以李昉上書,請罷西北諸建設,以寬賦於民。
很難說出他的用意,還是替趙普攻擊宋九,還是確實替老百姓著想。然而宋九十分不悅,說道:“明遠,若是遼國與學我朝,於西北鼓起一渤海國,這後果你可承擔得起?”
“宋公,我未看到西北有何渤海國的可能,相反,因為西北多事,反而讓百姓不滿,各族也有所怨言。”
“那一族有怨言,你是指橫山南山的野利部,還是指地斤澤各部?”
“宋公既擔心西北發動大規模的叛亂,為何要扶持豐州?”
這件事宋九不知噴了多少口水,不想再辨,看著趙匡義說道:“這樣,陛下可否給臣放開一些權利,讓臣到三司看看,與如晦商議一下,也許有開源之舉,替國家增加一筆收入。”
“宋公,百姓不能再斂了。”
“開封織造斂民了嗎?”
李昉語塞。
說來說去不就是錢嗎,但人家有辦法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