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趙匡胤哈哈樂道:“朕推心置人腹。豈有此事。”
將酒杯拿過來,一口喝下。再替他勘酒,劉鋹大漸。但有這樣的國君,會有什麼樣的臣工?因此趙匡胤產生了懷疑。
此事過後,趙匡胤又下了一道詔書,經嶺南挑選之後還不行,留用的偽官必須寫一道書策,取書判稍優者,授上佐、令錄、簿尉。上佐就是各州知州,令錄就是縣令與錄事參軍司戶等職,薄尉就是一縣主薄與縣尉。也就是嶺南逐步挑選淘汰後,還要經過朝廷看其書策,才能留用為正式官員。
嶺南逐步走向正軌。
但還不能稱為正軌,宋朝能讓百姓歸心的主要還是東部地區,如嚴桐所說,西部地區影響力很弱,包括宋九去邕州。百姓只是好奇,並沒有表示什麼歡迎。
不動便罷,一動必然會傷害一些人的利益。
特別是這幾個月拿掉許多南漢官員,包括原廣州知州鄧存忠。說官,多半是太監。鄧存忠也是一個太監,他心中不服氣。然後利用他在邕州的影響力,與原來南漢舊將周思瓊。麥漢瓊,大臣樂範等人挑唆邕州與容州周邊諸生熟蠻。鼓動了兩萬多蠻兵攻打邕州城。而且此人十分機靈,未攻打之前,將所有道路一起封死,不讓廣州得到訊息。
接著兩萬多軍隊攻向邕州,範昱也不好惹,主動率軍出戰,一箭射中其胸口,未死,仍督促手下力戰,將叛兵打敗,然後及時將城外百姓掩護著進城。他手中的土兵太少了,不足千人,沒辦法,只好守城,又派使向廣州救援。
前後派出十五使,才將訊息送到廣州。嶺南太大,人煙又稀少,鄧存忠將道路封死,廣州過了好些天才得知。但這是兩萬多蠻兵,還要得集中兵馬,準備後勤。
本來廣州諸官員忙得一團糟,這更是亂上添亂。尹崇珂大怒,說道:“我親自前往討伐。”
趙匡胤在京城也聽到這件事,派中使李神佑前去督戰。
等到尹崇珂率軍前來,邕州已被圍了七十多天。尹崇珂手中兵力也不多,但主要沒有百姓配合,鄧存忠雖兵多,並且還是勇悍的蠻兵,成不了氣候。迅速被尹崇珂擊敗,正好殺雞賅猴,尹崇珂率軍追剿,包括這些漢官一起誅殺,以及一些桀驁不馴的蠻部,也帶著兵馬攻了進去,一一催毀。這次叛亂反而給了潘美宋九一個大好機會。
嚴桐說欽江,欽州此時也不大好弄,多是蠻人,漢人極少極少,不敢對其開發,怕生起民變。這次平叛,正好將餘威延伸到雷州半島與欽江三角洲。但蠻人依然是廣南頭號難題,這次是他們主動叛亂,若不主動,打是不能打,怕激起蠻人一起叛亂,哄也不行,越哄越囂張。
這是嶺南官員的事。
朝廷沒有太在意,南漢那麼多軍隊都灰飛煙滅,況且幾個小蠻部。僅是下詔將受詔的範昱召回京城養傷,為了嘉獎,讓民夫用肩輿將範昱抬回來。
而且這一年是宋朝多事之秋。
先是黃河又決於鄭州原武縣,幾百裡之地頓刻成為汪洋。
黃河夠煩的,汴水又來湊熱鬧,接著汴水決於宋州谷熟縣。谷熟縣決口填上,宋城縣又河決。整個宋州淹沒了一半人家。宋州就是應天府,那是宋朝最重要的地區之一,也是重要的商業與經濟糧食地區之一,幾萬戶百姓。
兩次河決,戧害有多大。
趙匡胤只好下詔救濟災民,非是幾千戶,這是幾萬戶的百姓,楚昭輔聽到這些訊息,頭髮都急白了。
但危機還沒有解除。
到了九月,秋雨仍然綿綿不絕,黃河水越漲越高。又出了事,黃河從澶州決堤,向東匯於鄆濮,澶州河南到鄆州、濮州三州又有無數百姓受到水災,無數民田被淹。
比起後來北宋兩次大河決,這些事故什麼都不是。
但這時就發生了一個故事。
前年時開封判官姚恕因事務拜謁趙普,正好趙普在宴請客人,二趙之爭人人皆知。他的門房更知道,也知道趙匡義牌面上的幾個親信。包括姚恕。此人乃是趙匡義手中的得力大將。
愛屋及烏,恨屋也及烏。門房冷笑一聲,不搭理他。趙普羞侮他還行,一個小門房也來羞侮,姚恕怒極,拂袖而去,門房這才稟報。趙普聽到後立即派人道歉。這個爭也是放在下面的,表面上不能做得太過份,人家好歹是開封判官,常參官。若連自己的門房都上去打臉,傳出去未免有些不好。
僕人追上去,若是趙普追上去還也罷了,關健是僕人,並且僕人說話態度也不大誠懇,姚恕更怒,你不理我我也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