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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部分

一國。”

“這就是世界?”

“還不能稱為世界,在南海深處還有許多大島。有的能與我朝相彷彿,有的是我朝兩倍以上,若是船足夠大,向東還有,不過若是船大到一定地步,足以抗拒風浪,再往東往東……二大王,便會出現一幕讓人驚詫的,那就是又駛到歐洲,非洲,再繞到天竺。”

“大地是圓的。”

“中的也。西方世界宗教有爭執,種族多,文明不同,大食衰退了,再不會出現一個強大的國家將他們統一起來,更不會對我朝產生威脅。除非物格學進步到將普通速度能提到一日千里的高速時代,也就是微臣所說的火車出現。我朝還沒有真正一統,一統後北方又有強大的契丹,因為唐朝內遷政策,西北大量的羌人與蕃人存在,離我們是那麼地近。說不定又能成為新的威脅。因此同樣我朝對回鶻與河中,更是鞭長莫及。”宋九說到這裡,盯著趙匡義。

趙大趙二都開始黜武重文,趙二做得更過火。

因此又說道:“我朝懲於唐朝之亂,對武將權利收縮,這也沒有多大爭議,但若是矯枉過正,我朝只能成為一個重視內政,外交軍事懦弱的國度。契丹不誇富,但沒有一人敢小視。南唐再誇富,也不會有人將它當成強國。爭議之一,大食使者來,災民如何處置?二大王,大食少土多戈壁沙漠,試問他們沒有災害嗎?不怕災害,怕的是發生災害了,國家置若罔聞。災害發生正常,救災能力更是國力的一種表現。何必為一使而驅災民乎?”

先是廣南糧食運到密州。

若是從密州再運到京城,會很麻煩的。一是遠,幾百裡旱路,二是濟水到五丈河通航通力有限,船隻更小。

但不需要那樣,澶州,大名府,曹州等州府全部在京城東面,直接撥到受災州縣,甚至讓災民自己登記在冊,一替國家運糧,運完糧食後,由他們自己肩挑人抬,或者推著小車子,將糧食推到家中。

一部分京西與陝西糧食,又直接運到鄭州孟州等處,江淮的糧食便就地供應宋州的災民。

宋朝不是缺糧,而是糧食沒有足夠多的交通工具,及時撥到災民手中。現在分成三處送糧,交通工具緊張的情況馬上得以扭轉。在這時候趙普再掣肘也沒多大意思了,去年都沒有弄下楚昭輔,今年還能弄下去嗎?如果再默視,趙匡胤必然不喜。中書機器開動起來是可怕的,趙普一動,各州縣官員紛紛出動。

於是本是最危機的春荒期,百姓饑荒現象卻得到緩解。

趙普亡羊補牢,卻做得晚了,但連趙匡義也無法判斷出來,更不要說宋九。

宋九又道:“至於後者,這就象一個比喻,我家有親戚,若是在河中,平時低頭不見抬頭見,自然無所謂。但若是遠處,甚至廣南有親戚過來,那是幾十年才難得見一次的親戚,來了肯定隆重招待,甚至他回去了,還要送大量禮物給他帶回去。這是人之常情。不過大食重視商業,隔得又遠,無法查證。商賈重利輕義,逐利而行,況且大食商人,無論從陸路或者從海路,每次販運,都是一趟生死未卜的萬里旅行,膽子更大。若是朝廷賜其厚,必有諸商冒充使者,絡繹不絕來朝朝貢,以求賞賜。國家得之虛名而無益,遠朝也未必會懷恩,懷恩對我們也無益也。國力必將受損。何況我朝還有那麼多貧困百姓,連溫飽都不能維持。”

但宋九的話朝廷沒有聽進多少。

不久後派侍衛保護著大食使者赴京,一路將災民驅逐,又刻意走最繁華的地方。來到京城後,派官員帶他們參觀京城熱鬧繁榮場所,安頓在驛館裡。

隨著又於宮中設宴款待。

對海外君臣皆不大瞭解,只是從唐朝的一些史冊裡知道一些大食記錄,因此將宋九喊來作陪。使者先獻了國書,國王穆儀茲向大宋皇帝問好,一些客套話,然而希望他們國家的商人得到更多燒酒與鏡子。對這份國書,宋九也真假難辨,說它是真的,應當來說這個穆儀茲是一個雄才大略的國君,難道僅是為一個鏡子與燒酒,刻意兩國通好?說它是假的,也不大象,國書語氣是尊重,並沒有什麼稱臣的神馬,那樣宋九肯定斷定它就是假的。大食傳統也重視商貿。若得到更多的燒酒與鏡子,宋朝這邊能賺很多錢,法蒂瑪那邊做為一箇中轉站,所賺的會更多。因此可能這份國書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

宋九坐在下首,不知是誰人安排,正好與陪伴大食使節的商人坐在一起。

可能是好心,你們在廣州時認識的,可能是譏諷,你宋九實際就是一個商賈。但宋九並沒有多想,與這名商人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