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麼多錢帛,足夠自己揮霍好幾年了。然而還是有些肉痛,退出了,雖得到一筆鉅款,但用完了也就沒有了。宋九低聲道:“二大王,勿用擔心,我的錢進進出出,就是我自己盤算玉蘋的賬薄,最少也要好幾天才能算出來,別人根本就無法計算。況且還有海上八艘船,我又準備打造四艘更大的海船。二大王需要錢,我會派人暗中送去。”
沒辦法。趙匡義以後做不做皇帝先不管,必須還得要將趙匡義栓在馬車上。否則趙普未倒下之前,河洲難保。
“小子。你倒底賺了多少錢?”
宋九跑到後面拿出一本賬薄道:“二大王,這是總賬,你來看,河洲分得多,可要交稅,餘下的其實不多,根本就與我支出無法持平。這些年若不是幾艘船盈利,我早就債臺高築。”
趙匡義看著賬薄,懂了。宋九在河洲所賺的錢,基本補貼給國家了,難怪衙內們不爭不吵。宋九又道:“錢在我手中還有用,給衙內,全部揮霍了,所以我漸漸將契股放給百姓。”
趙匡義額首,得到宋九承認,又看到他的收入,放下心來。騎馬來到河北。
河北作坊前正在對峙,諸衙內也帶著僕役到了,魏咸信正在苦勸小侄女。趙匡義道:“咸信,你退到一邊去。”
對範質、王溥與魏仁浦這三個老傢伙。趙匡義認為他們與趙普沆瀣一氣,皆反感,所以說話沒帶著好氣。
都害怕他。趙普用大棒子一棒棒往趙匡義頭上砸,那是趙普。其他人敢嗎。魏咸信乖乖地退到一邊,趙承宗走過來。低聲道:“二大王,雖作坊管事做得不好,但不能讓公主殿下將僕役工匠一起帶走,作坊就垮掉了。”
“承宗,作坊垮掉了與我有什麼關係?與國家有什麼關係?河北諸作坊除了給開封府添亂子外,上繳過一文錢稅務?”
“二大王……”
“你不要以為我在河洲有契股,陛下口詔,自今天起,所有皇親國戚,一律退出兩河所有契股。”
衙內們一起愣了。
“以前我在裡面有契股,不便處置,今天我退出契股,我就可以處置。”
“二大王,他們都有契約在身,無論公主殿下有沒有燒掉。”
“國法大,還是契約大?承宗,你父親是國家首相,難道一點不考慮到他名聲。”
“我馬上換掉主管。”
趙匡義沒再理他,來到小公主面前問:“你為何要這麼做?”
“叔父,你來看看,”永慶公主將那個捱打的僕役帶到趙匡義面前,又說道:“叔父,你再問他們薪酬,看他們吃的喝的住的,以前部曲也不如他們哪。”
她身後的僕役一起跪下大哭。
“那一人是他的主管。”
主管變臉變色地過來:“二大王,小的就是。”
“為什麼要打他?”
“他燒壞了杯子。”
這時圍觀了許多百姓,趙匡義對身後衙役說道:“去河洲將那邊作坊的管事與主管一起喊來。”
衙役去河南。
趙匡義說道:“承宗,你帶我去看,看他們住的地方。”
趙承宗臉色十分難看,但不得不從。
看了看工棚,又看了看這些僕役吃的穿的,聞著工棚裡難聞的味道,趙匡義走出來憤怒地說:“這是人呆的地方嗎?齊民,好個齊民!這是天子腳底下,居然有些悲慘的一幕。”
“二大王,去年我要建房屋,諸衙內不同意,再加上利潤也小,正準備商議什麼時候建。”
他說的也是實情,去年是有此議,不會蓋河洲那樣的民居,河北情況複雜,也規劃不起來,但準備蓋一些能看得過眼的房屋,那怕還是草棚子,至少讓人能呆。可這些年買昂貴的地皮,房屋建設,工人住差一點沒有關係,可酒樓與客棧的不能差,再加上陸續的投資,分出的錢帛不多。雖去年年底琉璃帶來大量利潤,諸衙內捨不得,不同意他蓋房屋。趙承宗投資河北,實際還是為了收買人心,增加父子的力量,一些衙內不同意,他父親去年權勢達到巔峰,趙承宗也不大在乎,更沒有將僕役真放在心上,此事就冷了下去。準備今年再議,但今年會不會議不大好說,不管議不議,現在誰相信?
趙匡義又帶著衙內轉到河北其他產業上。
除了一些小型的產業,是自己家開的,其他的沒有一家是好的,在趙承宗帶動下,整個河北僕役生活慘不忍睹。本來也很正常,這是偽資本主義的必然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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