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兩千好兒郎!”
他捶著桌子,賭咒發誓道:“南蠻……一定要付出代價!”
兆惠苦口婆心地勸道:“但也用不著你親自上陣吧,南蠻非正面硬撼之敵……”
哈達哈霍然起身,決絕地道:“已到最後關頭了,我不上陣,南蠻再把大炮運過河,防線就要全崩了!”
接著他悲愴地道:“我這一去,不求敗了南蠻,只求咬下他們一塊肉,哪怕就是屁股上的一塊肉也好,我一定要他們也覺得痛!”
他再看向兆惠:“這不就是我們所求的!?”
兆惠痛苦地閉眼,沉沉點頭:“你去吧,我跟在後面……”
玉佛山,東山頂,阿桂一刀劈下,一顆頭顱拉著血線離頸而去,咕嚕嚕在地上轉著。
“才守了一天,就丟掉了西山,要你何用!?”
阿桂朝那顆頭顱咆哮著,其他部下都縮著脖子,覺得這話就如刀子般懸在頸後。
“大人,攻我們的是老鷹揚軍,聽說官兵多是廣西雲貴苗人瑤人,爬山越野如履平地,兄弟們吃不住勁,也情有可原。”
“是啊大人,這支紅衣常年在南洋作戰,對玉佛山這種地形再熟悉不過,咱們這是捨己之長,以短相爭啊。”
有部下忍不住出聲辯解,這當然不是為已死之人開脫,而是為他們這些將死之人找藉口。紅衣一零四師攻玉佛山,不僅槍炮犀利,官兵爬山之靈捷,更讓守軍瞠目結舌。昨夜更趁夜黑風高時繞山路絕壁突襲,不僅西山失陷,駐守西山的一翼三千人馬更只逃回不到一千,阿桂手中可用之兵已捉襟見肘。
阿桂厲聲道:“這已是最後時刻,所有將士,都該一心報國,唯死而已!”
見部下臉上都是動搖之色,阿桂再道:“堅持……再堅持一下就好,機會馬上就有了。”
機會?還有擊敗紅衣的機會?
部下們疑惑不解,阿桂微微笑道:“為什麼我們要守在玉佛山?為什麼到現在,兆惠和高恆的兵都還沒動?他們兩軍加起來,還有兩萬人馬……”
阿桂臉上升起智珠在握的自信:“紅衣馬上就要給我們一個機會,一個把屁股亮在我們利爪之下的機會。”
四方臺,張震南問盤石玉:“韃子手裡還捏著一半兵沒動,兆惠的一萬在沙河北岸後方,高晉的一萬卻不知去向,哨探和熱氣球嘹望都沒找到,到底在謀算什麼?”
盤石玉嗤笑道:“還有什麼後算,無非就是趁著前面打得火熱,抽冷子捅咱們腰眼或者屁股,別把兵法看得那麼玄奧,來來去去就是這幾招而已。”
他分析道:“眼下左腰是朝鮮和韓國兵對陣,我們不願攪和那趟渾水,韃子肯定也不願意,右腰是玉佛山,打得正熱鬧,唯一剩下的就是屁股了。”
張震南皺眉:“就不作什麼應對?”
盤石玉瞪眼:“還要怎麼應對?不亮出屁股,高晉會跳出來嗎?”
他拍拍張震南的肩膀:“別多慮了,你可是謝大將軍的弟子,要相信你的氣運……”
想到自己的老上司,張震南一張臉頓時垮了下來,氣運……就像屎糊褲襠,被謝大將軍那氣運沾上,他這輩子再難逃脫“福將系”這味道了。RQ!!!
第九百六十七章 血勇至極,肉軀難擋鐵火
() 上午八時許,自民間徵調的架橋隊終於趕到沙河南岸,之前第七軍只是靠著自己的工程部隊架橋,人力、物資和技術上都有所欠缺,解決了鞍山河後,再難應付沙河,只勉強搭起了三座步兵便橋。儘管在清兵眼裡,一日間連鋪兩河浮橋,這已是神通天降般的本事,可在英華官兵眼裡,還得藉助民間力量搭橋,實在有些丟臉。
來自民間基建公司的專業架橋隊幹軍活是勝任愉快,要搭的只是臨時性浮橋,這只是他們給民間造橋的準備步驟,需要注意的不過是強化結構,提高承載力,在浮筒舟、連線件等方面多作冗餘就好。至於另一樁危險:置身戰場,隨時可能遭了第九百六十七章 血勇至極,肉軀難擋鐵火槍炮,這事架橋隊的工頭夥計們也早作了心理準備,佣金裡的戰地補貼相當豐厚,再說了,如果紅衣連他們都護不住,這浮橋也不必鋪了。
於是沙河北岸的清兵再領教了一番什麼叫“現代戰爭”官兵一同瞠目結舌中,倚河阻擊紅衣的盤算也徹底破產。
比之前更大更多的浮筒舟一條條傾入河中,高大的塔車坐於河岸邊,伸出長長吊臂,橋工們喊著號子,轉動輪盤,牽動鋼索,用吊臂將厚厚橋板一塊塊吊起,再懸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