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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5部分

院,是珊瑚州第二代裡的拔尖人物。畢業後在西洋公司的商船隊裡供職,現在是“**”號商船的代理船長。

徐貴追在後面,邊跑邊說:“碼頭不是還沒修好嗎。就幾個泊位能停大船,**號停在外面,貨都還沒卸,徐善是轉小船上岸的。”

五年前里斯本遭遇一場大地震,人死了三四萬,全城毀了大半。英華為保住這座歐洲橋頭堡,不惜借貸重金,幫葡萄牙重建里斯本。同時藉機擴建碼頭,現在都還沒完工。當然,藉此獲得里斯本一部分碼頭的經營權也是正常的商業行為。葡萄牙為還貸,還不得不出讓了一部分關稅經營權,也使得賽里斯與不列顛的貿易協定有了漏洞可鑽。

有葡萄牙這座橋頭堡在,東西方的貿易聯絡日漸穩固,有這個大背景撐腰,鍾三日對自己的謀劃信心百倍。他的目標是借猶太建國這塊大餅,讓福興銀行躋身成為猶太銀行家的貴賓,猶太人不僅不再跟福興銀行敵對,還視福興銀行為自己的一員,可以參與整個歐洲金融事業。

要讓這塊大餅有真實的說服力。不管是家族關係,還是福興銀行的官方渠道,都還不夠,至少要把這事弄出個輪廓。鍾三日說服貝拉斯克斯的關鍵還在於此事的政治微妙性。之前貝拉斯克斯聽鍾三日說這事時,譏笑鍾三日是癩蛤蟆打哈欠,說這事至少得賽里斯外交大臣來談才稍微靠譜。當時的口氣頗有些哀怨。

這哀怨正來自此事的政治敏感度,賽里斯不太可能自官方渠道推動此事,畢竟猶太人問題是糾纏歐洲人千年的老問題,賽里斯在此事上太過主動,就算對歐洲各國都有好處,但各國都會懷疑賽里斯的用心,後世歐洲的賽里斯陰謀論就建立在這樣的心理上。

儘管貝拉斯克斯沒有明說,也沒有確鑿的史料佐證,但可以相信,猶太人上層找過賽里斯官方人士,做過這樣的試探。結果也很明顯,賽里斯還無意插手這麼深,至少不想主動插手。

如果有來自民間的力量,例如福興銀行,先完成底層的方案摸索,將商業上的利益找清晰了,這時候官方再出來運作,就有一定的基礎了。而且到了那時候,恐怕不止是賽里斯會感興趣,不列顛這種正渴盼改變歐洲舊格局的新興霸主會更感興趣。

事實上,日後也是俄羅斯驅趕猶太人造出了契機,不列顛率先入局,賽里斯才遮遮掩掩跟進的。百年後歐洲人叫囂賽里斯陰謀論,不列顛一是心虛,二是不願承認自己跳了賽里斯挖的坑,只好沉默以對。

整件事情看上去像是陰謀,但如果分拆為前後兩段來看,其實是再正常不過的商業來往上升為政治運作,是兩個陽謀組成的。

而此時的鐘三日,正扮演著以第一個陽謀推動第二個陽謀的操盤手角色,為此他必須回本土一趟。

聖道四十二年,1760年10月20日,鍾三日辦妥前期事務,登上**號,踏上了迢迢萬里的回航之旅。

這趟回程可遠不止萬里,聖道三十年英華頒佈了《皇英度量衡準新制》,以公制替代舊制單位,里程也由裡變為公里。而每公里等於一千公尺,每公尺等於透過東京的子午線周長的四千萬之一。這麼算下來,鍾三日從里斯本回航到南京的航程足有兩萬八千公里,等於繞了大半個地球【1】。

作為一艘超級快速三桅橫帆船,排水量兩千公噸的**號集英華造船大成,是帆船時代的終極產物,類似於另一個位面的終極飛剪船,但用途卻不是運輸鴉片,而是從英華向歐洲運送高檔絲綢、瓷器以及機械和軍械,再從非洲運回黑奴。**號船籍在西洋公司,卻受僱於不列顛東印度公司,既能避開不列顛與英華的貿易協定。又能避開英華的禁奴法令。

自里斯本出發,向南一路經由拉斯帕爾馬斯、維德角,再到西非的蒙羅維羅、阿克拉、馬拉伯以及中非的羅安達,**號的船艙漸漸被黑奴填滿。到好望堡時。船上已裝有近六百個黑奴。

英華西洋公司參與黑奴貿易由來已久,最初沒有跟歐洲黑奴貿易搭上線,而只是由東非僧砥(摩加迪沙)方向輸入零星黑奴。後因國中反奴情緒高漲,南洋土人與華人關係盤根錯節,再難隨意奴役,對“崑崙奴”的需求猛增,罪惡資本推動西洋公司也跳入了全球奴隸貿易大潮中逐浪。

南洋、南洲的種植園和農場對黑奴需求非常旺盛。馬六甲也成為一個黑奴中轉地。英華開往歐洲的商船,因為歐洲沒有提供足夠價值的回貿商品,都紛紛裝上了黑奴,運到馬六甲,賣給黑奴中間商,再由中間商轉賣。

因為這條路線跟歐洲黑奴貿易沒有衝突,甚至還因英華資本的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