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胤禛心中也越來越不踏實,就在這時,在前方觀望戰況的隨從回來彙報了
“死兩百傷三百連橋頭都沒攻進去?對方起碼上千,全是洋式火銃?”
胤禛眼前黑,身體也晃了一下,隨從趕緊扶住他,卻被他一把推開了
“去告知楊琳,把所有稟報反1uan的呈文全都壓下前方的兵,旗幟也都落下來”
胤禛這話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事情……變質了。
bī出一個反賊不是功勞,只有拿到人,或者平了反1uan,這才是功勞。如果沒能控制住事態,讓1uan子搞大,那自己沒有功,只有罪,還是大罪
想到自家老子治天下五十餘年,安寧已有二三十年,胤禛這個二愣子,終於出了一身冷汗,他害怕了。可就因為害怕,他橫下了一條心,這不是造反在他收拾好尾之前,造反之事,絕不能捅到京城去
看向北方,胤禛又在衡量,是不是先別管這裡了,等北面塵埃落定再說?
“不……這裡居然放下了千人之軍,一定存著什麼秘密,或者是李肆所珍視的要物。”
胤禛一拳頭砸在城垛上,青浦貨站,必須拿下
西關以南,洋行碼頭,一群人聚在酒樓頂層,從這裡看去,青浦貨站硝煙瀰漫,像是仙山瀛臺一般。
“真沒打進去?”
“我早說了,李肆的手下,一個頂十個沒有萬人,那四……爺想要拿下青浦,怕是難。”
“李三江還真是仗義,就為守咱們的貨物,居然也拼上命了。”
“他可不止守咱們的貨物,守的還是自己的前程。”
“可敢跟四爺硬掰,真不愧是人物瞧這熱鬧勁,六十多年來何曾有過?簡直讓人懷疑是不是要變天了。”
眾人議論紛紛,卻都是帶著些惶然。這些都是商人,不少還是三江商業協會的。不說青浦貨站有他們貨物,李肆要倒了,他們也都要虧掉血本。
“還是那四爺心太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