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想我死嗎?**!”白承宇並不是善茬,介面罵道。
蕭蟬沒心情跟白承宇打屁,徑直說道:“你是不是欠我一個人情?”
白承宇見蕭蟬說得認真,二十年前的舊事頓時湧上心頭。
那時候的白承宇,還是十九歲的少年,父親白常是福建黑道上的龍頭。但是一夜之間。父親被害,自己遇刺,差點喪命。結果在死黨地護送下,一路南上,來到寧波避難。是蕭蟬收留了他。當時的蕭蟬,還是白承宇在帝國界中的死敵,結果蕭蟬不計前嫌,和林秋水一起對他悉心照料,讓白承宇養好傷勢,這才能南下復仇。接替父親重掌福建黑道。
這份恩情,白承宇一直不敢忘記,一直想找機會幫蕭蟬一次,還了這個人情。但是儘管蕭蟬這二十年來過得並不順心,卻遲遲沒有向他開口。
今天,蕭蟬居然開口了!
“是。這份恩情我二十年來一直想報答,但是你一直不給我這個機會。”白承宇正色道。“什麼事情,你說!”
“嚴炯飛被狙擊槍打了,現在正在醫院搶救,生死不知。”蕭蟬的語氣非常平靜,“是林正天干的。”
白承宇一聽,頓時對他在浙江的老同行佩服不已:“**。這老狗夠狠,老嚴可是他親外孫。”
蕭蟬說道:“如果我讓你殺林正天,你做不做得到?”
白承宇沉凝一陣,坦白說道:“有難度。而且後患無窮。但是既然是你開口,我就會去想辦法。”
蕭蟬說道:“你先去準備準備吧,兩個月後我會去美國和秋水會面,然後再決定是不是最後動手。”
白承宇聽了輕笑一聲:“優柔寡斷。要做就現在做。等你去了美國,我看這事情八成要黃。”
蕭蟬沉默了一會,嘆道:“你是知道我的,承宇。我不會做對不起秋水的事情。”
白承宇哈哈大笑起來,大笑中牽動了肺部的傷勢,狠狠地咳嗽了幾聲,嗓音嘶啞地道:“那你現在打電話過來幹什麼?表明一下你的憤慨和殺心?”
蕭蟬頓時咆哮起來:“**,那你說怎麼辦?現在就去殺了林正天?”
白承宇想了一會,說道:“放心,這事情交給我去辦。我會做得滴水不漏,看起來就像一次意外。這樣你在林秋水哪裡也好解釋。”
蕭蟬聽得愣了一愣,一陣長考之後。嘆息道:“也只能這樣了。”
白承宇又道:“這件事情地關鍵,倒不是殺林正天。林正天好殺,關鍵是殺了林正天之後,浙江的黑道將掀起巨大波浪,白道也會不安生。而所有的矛頭,都會指向你和嚴炯飛。因為嚴炯飛前腳重傷,林正天后腳就死,這也未免太蹊蹺了。一般人並不知道我和你之間的關係,我這邊倒還好。問題是你,可能會面臨更加瘋狂的報復。”
蕭蟬聽了又是一愣。
白承宇分析道:“所以說,殺林正天不是難事,難的是殺完之後還要看起來和你們沒有絲毫的關係。這就很難了。所以,我剛才會說,有難度,而且後患無窮。”
蕭蟬已經從滔天怒火中冷靜下來,說道:“那你說,應該這麼辦?你當了二十多年地黑道老大,這些手腕總該有吧?”
白承宇沉吟了一會,說道:“蕭蟬,你和嚴炯
,在黑白兩道還有什麼熟人?”
蕭蟬想了想,說道:“有倒是有,白道上,公安局副局長,和我們很熟,可以完全信任。黑道上,新興的幫會的一個老大,外號叫和尚,和嚴炯飛是死黨。”
白承宇笑了笑:“看來老嚴對今天這個局面,並不是完全沒有準備。不虧是智商奇高的人物。老蕭,殺林正天可以讓我來,我在這方面有專業人士。黑白兩道的餘波,就靠這兩位去平復了。要做,就做得大一些,把林氏家族完全打垮。不要讓他們有反擊的餘地。如果老嚴沒死,你找他合計合計,這個事情暫時先不著急。”
蕭蟬應了一聲,說道:“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我是外行。這樣也好,我可以去美國安撫一下秋水。”
“哼。”白承宇似乎有些不爽,罵了一句:“沒用的書生!”便掛了電話。
***
葉落在高速公路上提心吊膽地行進著,好在現在是凌晨五點多鐘,路面上車輛很少。除了幾輛同樣開得歪歪斜斜的貨運車,倒沒有太多地障礙。
“現在是正常人最困的時候,這些貨車大多是疲勞駕駛,你超他們的時候,按一按喇叭,亮一亮車頭燈。”蕭無痕在副駕駛的座位上,有氣無力地提醒道。
葉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