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準。”他一向自認為是天下第一等的風流美貌受,連直男看到自己都得面紅耳赤,竟然在那棵小白楊身上連番折戟,問題肯定不是出在自己這邊,那百分百就是蘇航那小子心有所屬了,只是他想破腦袋都想不通區區一個賀南,竟然比自己有魅力?
他還記得蘇航臨走時那瘋狂怨毒的眼神,可見他是恨透了自己,可自己怎麼得罪他了?自己明明跟天山雪蓮一樣冷豔無暇、人見人愛,怎麼就把他恨成那個德行了?
藍莓走後沒多久,路雄就帶著晚飯來了,殷勤雖然沒什麼大礙,但是常言道傷筋動骨一百天,他又超級愛惜生命,強烈要求住院治療,路雄就隨他去了,反正醫院離公安局也不遠,下了班便過來也很方便。
殷勤趕了他幾回,後來發現這個男人像水蛭一樣,被他咬上就甩不下來了,無奈地任他圍著病床轉來轉去,像只搖尾巴的大哈士奇。
“你晚上不用值班?”殷勤放下湯勺,他喝不下了,將湯盅推到路雄面前。
路雄端起來一飲而盡,“我跟同事調班了,今晚在這兒陪你。”
殷勤扶額,“我不用你陪。”
“別怕,”路雄淫/笑著摸摸他的臉頰,“葛格不會欺負你的。”
殷勤:“……你!別!摸!我!”
路雄拍拍他亂糟糟的頭髮,“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摸摸又怎麼了?”
殷勤眼淚汪汪:“像個變態。”
路雄邪魅一笑,“被你逼出來的,怎樣?”
殷勤憋屈地不說話了,到底是誰逼誰啊,你強摸民男,還有理了?警察同志也不能這麼不講理!
病房外突然響起一片喧譁聲,路雄回頭,“怎麼回事?”
“路隊,有人要硬闖!”
路雄:“跟他說,殷勤要靜養,一律不接受探病。”
說完,突然覺得後背涼颼颼地,回頭一看,殷勤揚起湯勺對他敲了下去,怒叫,“你敢攔我的朋友?你他媽要圈禁我?你他媽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都給我撤了!”
“哎哎哎,別打,”路雄捂著腦袋,哀叫,“我也是為你好啊!”
殷勤是GAY圈的名人,車禍受傷的訊息一傳出去,立刻來探病的就絡繹不絕了,那真是環肥燕瘦鶯歌燕曲,哪個款的男人都有,往病房裡一坐下,就跟殷勤親親熱熱地開始拉家常,讓路雄站在旁邊那個恨啊,又妒又恨!
所以一到傍晚,他就從公安局找來兩個朋友,跟門神一樣守在門口,見到來探病的就攔住,絕不讓任何人破壞裡面的二人世界。
殷勤是什麼人啊,怎麼能允許自己像男寵一樣被圈禁起來,當即就怒了,一通王八拳,打得路雄哀聲連連。
“喂喂!再打,我要還手了啊!”路雄狼狽大叫。
殷勤把他按在被子上,用手臂捶他,獰笑,“那你還手啊,不還手不是男人!”
路雄嗷嗚一聲大叫出來,猛地掙脫他,手臂一揮,牢牢抓住他的手腕壓在頭頂,俯身,毫不猶豫地吻了下去。
“唔唔……”殷勤沒料到這傢伙居然不按牌理出牌,被吻了個措手不及,掙扎了兩下就軟下來,開始熱情地回應:就你這吻技還想跟我鬥?老子可是練家子!
兩人纏綿了十幾分鍾,慢慢分開,路雄憋紅了臉,呼哧呼哧地喘了幾聲,粗聲道,“你……你這可是有回應了的,你……你對我也有感覺的。”
殷勤一臉流氓相地倚在床頭,懶洋洋道,“別裝純情,都三十大好幾了,又不是花季雨季,接個吻還要羅裡吧嗦。”
路雄不說話,大紅臉漸漸褪去……褪得有點兒多,變得鐵青了,半天,怒道,“老子就是純情!你吻了我!就要負責!”
殷勤愕然,半晌,喃喃道,“是你先吻我的。”
路雄:“你回應了。”
殷勤覺得有點跟不上他的思路,眨眨眼睛,突然就抓狂了,“你有毛病吧?明明連床都上過了還計較什麼接吻?裝小清新也不帶這樣的!”
路雄諄諄善誘,“對啊,連床都上過了,當我男朋友吧。”
殷勤倒吸一口冷氣,曉之以理,“跟我上床的人多了,每個都當男朋友,真是把我劈成人渣都分不過來。”
路雄眼神十分微妙地看了他一眼,“你本來就是人渣。”
殷勤:“放屁!老子花容月貌溫柔賢惠,怎麼就人渣了?”
路雄見他跑題跑得有點兒遠,而且十分嘴硬,於是嘴臉一變,惡狠狠地威脅他,“我給你足夠的時間來考慮,小鳥兒,